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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隔世之痛

志航就这样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去学习,搞得身心疲惫,他既充满了自信又对高考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伴随着这一切的他依旧坚持着,他的成绩虽然稳定在了前几名,但与他之前相比却明显下滑了许多,这一年的元旦,他百感交集,下滑的成绩,让妈妈不断的催促着自己,另一边是对自己极好的小玲,剩下最后的六个月了,自己该何去何从,下半学期刚开学不久,星期天他刚回到家,发现外公生病了,已经几天没有在吃东西了,他暗暗在心里感到担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外公还能认出他来,叫了一声“蛋儿”,志航感到一种莫名的辛酸。

志航很爱自己的外公,外公也很爱他,平常只要刚回到家,第一件事就看外公在哪里,妈妈不在家时,他给外公做一切他能做的事,让周围的人都深受感动,当别人谈起这些事时,他总是表现得若无其事,但他内心更是悲凉,因为他发现外公年纪大了,行动越来越迟缓,曾经他也想过要是外公不在了,但这一念头刚闪现在脑海里,眼泪就禁不住地流下来。

今天他已经觉得自己已经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这天晚上他又一夜没有睡,第二天,外公坐不起身来了,外婆知道,外公时间不多了,就让志航到另一个房间去,志航在另一个房间当然没有心情写作业,外面全是急促的脚步声,志航的心也紧起来,后来外面传进来一丝哭声,志航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在那一瞬间世界停止转动,志航的呼吸也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志航清醒过来,感到胸口一阵的沉闷,这一天他再也没有走出那间房间,对着作业,作业丄全都是胡乱的笔迹,以及笔迹被泪水浸湿后形成的圈圈,傍晚,爸爸叫志航出去,守着姥爷的遗体,他表现得满不在乎,但却庄重地坐在外公身旁,他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泪水,这才没有被人发现,后来他再也呆不下去了,偷跑了出去,躲在墙角,肆意让泪水流出,这是他和外公两个人的世界,不需要再去掩饰,他拼命地回忆和外公经历经历过的每一件事,但却总是会被一波又一波的泪水给冲刷殆尽,这一夜他蜷缩在墙角睡着了,第二天是出殡的日子,他站在门外,远远望着外公,当别人忙其他事的时候,他在悄悄地哭,当别人哭的时候他又在哭,不知如何,他真的抑制不住,下午当外公的遗体被装进棺材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种空虚,路上寒风刮着,志航坚定的举着花圈,一刻也没有放下,他以这种方式展现着对外公浓浓的爱,他手冻得通红,但却面无表情,回到家什么也没吃就睡了,这一夜,他睡得特别香甜,早上一早起床,屋里满是空旷,只有外公的遗像在那里微笑,他趴上去,深情的望了一眼外公,他和外公分居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他只能望着外公的脸庞,目光凝视,突然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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