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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酒馆打杂

残阳夕照,将界面上的积雪涂上了一层金色,阵阵海风吹走了艾莲岛上空的云彩,露出被照的通红的天空。如果今日有机会登高赏月的话,想必那皎洁月光与地上白雪交相辉映的景色一定美的跟仙境似的。

在艾莲岛左面靠近东哈德森河附近,正是一条老旧的商业街道,斑驳的墙壁足以证明他的岁数绝对不小,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在街边的垃圾箱中翻捣着什么,试图找到一些可以换钱的东西。不过大部分的时候结果都会让他们非常失望,因为你很难从累着裤腰带过日子的穷人嘴里再扣出什么肉丝出来。

这样的老旧街区不止一条,可以说艾莲岛全岛都是差不多的景象。穿着廉价衣服的男女们居住在小岛中各种各样的房子中,就算是他们中生活还算富足的上班族也要用每月的薪水支付高昂的房租。不过就算生活如此艰辛,他们也会咬牙坚持下去,直到粉身碎骨,精疲力竭,也许才会打算收拾起千疮百孔的躯体回到家乡。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有一个相同信念:只要不断坚持下去,他们终有一日能成为新哈顿市的人上人,成为万中无一的富豪,最后拥有美好幸福的人生。

一架蓝白色的直升飞机划过天空,螺旋桨的声音引来了下方无数羡慕者的目光,坐在上面的顶级富豪就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他们仰着脖子使劲儿的盯着,似乎多伸长那几豪米的脖子就能使他们距离自己理想更进一步,却没发现自己此刻的样子跟一个个在地狱火池中仰头挣扎的恶鬼没什么区别。

新哈顿市,伟大的钢铁之都,聚集了无数年轻人和社会精英的商业重镇,充斥着无数的物欲与怨念,被东西哈德森和包裹在其中,却美的格外妖异。

在艾莲岛的万宝大街上,一幢五层的写字楼使得死气沉沉的小岛有了一些生气。附近的人们已经忘记了几十年前这幢大楼刚建立时的名字,也许是吉利大厦、吉利商场?谁有在乎呢。现在他们更喜欢称呼他为万宝楼,它的作用在艾莲岛丝毫不压于那座矗立在新哈顿岛中心的那座198层的蓝碛星贸易中心。

此时,拖着工作了一天后的疲惫身躯,来到了万宝楼二层的酒吧。他们大部分囊中羞涩,只会选择一些廉价的啤酒或者是套餐,往往只用不到10米拉的价格,就能享受到一大杯能免费续满三次的扎啤。当然如果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话就更好了,四人桌只要花上25米拉,就能得到完全不限量带着少量麦子渣的啤酒,再来上几盘免费的酒鬼花生,这些嗜酒如命的男人们能喝到晚上酒馆打烊。

“约泽,3号4号各两杯啤酒,17号桌一份鸡排套餐配白葡萄酒。”酒馆里又传来了达斯老爹那大嗓门的喊声,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珍妮没有食言,在报道后的第二天就接过了苍伦学院发给我的任务卷轴,脸不红心不跳的派给了我去楼下酒馆打杂的任务。

如果是不了解达斯老爹的人,多半会觉得他此刻已经非常生气才会用训斥的语气下命令。但在酒馆里打杂了好几天的我却知道,这只是达斯老爹的惯用口吻罢了。相比于一些新哈顿市的白领精英,除了有些体臭外,达斯老爹的脾气并没有发臭。

此刻的小胖还在楼上的游击士协会中休息,至少已经有力气下床了。他对自己在关键时刻生病非常内疚,闹嚷着要下来帮我端杯子,但强势的珍妮一直不答应他下来,直到她确认小胖的身体完全恢复才行。

我想这也许跟每天晚上十点多我回到寝室跟他聊天的内容有关。要知道那些吝啬的酒客就讨厌的就是慢慢的酒杯中被洒出一些啤酒,因此我总是不得不非常小心。沉重的老式硬木托盘加上上面堆满的酒杯,绝对不会比一把纯金属的双手大剑轻太多,每日工作八小时后,我的手臂总是酸的都要失去直觉了。大概是非常想早点来帮我分担一些负担,小胖才会这么急于下床吧。

我端着餐盘先是到了3号和4号桌前,把啤酒分给了四位脸色发灰的工人,从他们身上的味道来辨别,我猜前面两位一定是艾莲岛旧港的渔夫,衣服上传来了阵阵浓重的鱼腥味;后两位则很可能是新哈顿市某个工地上的建筑工人,一身刺鼻的油漆味让我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差点每把手中的托盘扔在地上。

“别在那发呆了,17号的客人已经等了很久了,还不赶快送过去。”达斯老爹的催促声音又一次传来,话语之中难掩几分急切之意。

酒馆中会点正餐的客人多半不是那些吝啬的常客,15米拉一份的鸡排套餐在这群平民眼中已经算是一比不大不小的开支了,精明的他们显然不会做这样不划算的买卖。

那么这位还点了一杯25米拉白葡萄酒的客人,想必是一位非常“豪爽”的大客户了。

在这间不大的酒吧中,客人们大多通过这里唯一的一台导力屏幕仪自己点餐的,所以之前我也没见过这位大客户的模样。这台台式导力器可是整座酒吧的镇店之宝,达斯老爹花了大价钱才从三层的杂货店那里淘来了这么一个省事的科技产品。而让完全不通导力科技的达斯老爹咬牙买下这个大家伙的原因也很简单,酒馆那单薄的可怜的利润根本支撑不起他养着那些前凸后翘模样勾人的服务员,这种一劳永逸的买卖才是达斯老爹总喜欢的,毕竟杂货店的那位古怪老板已经保证过了,绝对的终生保修。

接下来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那位佝偻着的杂货店老板还能活多长时间的问题了。

我把餐盘上的吃食摆在了这位带着黑色兜帽的女性桌前,顺便递上了那杯泛着柠檬色光泽的白葡萄酒。

看到了我身上的苍伦学院披风,女人伸出洁白的玉手,摘掉了头上的兜帽,轻声说道:“同学,你知道游击士协会怎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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