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苍伦学院的学生们来说,期末考试是每学期最难熬的几天。尤其是一年级的新生们,这两天将会有四门必修课的考试等待着他们,每场考试都会持续满满两个小时,四场考试下来把两天的日程排的满满当当,考试的间隙大家也大多把这段时间用来复习。总之期末考试让这群尽力旺盛的小家伙们一个个显得筋疲力尽。
就像詹姆大叔曾经在小公园里嗤之以鼻的吐槽过的那样:“所谓的教育不过就是把所有精力旺盛的孩子们聚在一起,扔给他们一些可以大量打发时间和精力的书籍,消磨他们的天性。至于其中有用的知识只能说是一小部分而已。学院建立的目的除了教育以外,更主要的还是帮忙那些整天为工作忙得四脚朝的天家长们看孩子而已。哼!”
但自从我知道了詹姆大叔很可能是苍伦学院的一位长老后,我就更觉得他的这句话中充满了抱怨的意味,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中还是有一部分观点很有道理。
一年级生们的期末考试只包含笔试,而高年级的学长们则基本上都需要去狩猎区进行野外任务,往往还要比我们慢上几天,不过一般也会在一周之内全部考完。
苍伦学院的图书馆在每学期期末考试前一周是最为火爆的时期,大片大片的学生们每天清晨变会集体排队等在图书馆的门口,就算是寒冷的气温也阻挡不了他们对于学分的渴望。在期末考试之后,老师们将会把每位学生的综合成绩统计出来,根据战力排行榜,或者根本就是考试成绩排名,来确定大家奖励学分的高低。
所有这两天除了学习比较好的库拉卡来探望过我以外,其他室友们和特班的同学们都整天泡在图书馆里。至于娜特莉我还不是很了解,不过看她那副非常自信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是为了学习而头痛的类型。
今天的太阳迟迟没有钻出地平线,整片大地还处于半黑的状态。值得庆幸的是持续了三天的大雪总算是停息了,那些干枯的枝叶上大多堆满了积雪。窗外几个晨跑的少男少女们正从我身边路过,其中一个喜欢恶作剧的男孩突然高高跃起,用手拽了一下其中的一根枝条,大片大片的雪花同时砸到了他和他的同伴身上,让他被气愤的几名少男少女追出了好几条走廊,他们带着欢快的嬉闹声渐渐淡出了我的视野。
不敢继续分身下去,我急忙扭转视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业上。此刻我正坐在寝室的书桌上埋头钻研着几本小册子,是昨天尤蒂娜下午刚刚交给我的几本复习资料。如果我再不能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的话,等待着我的估计只有倒数第一已经明年开春的补考了。
我记得班主任丽秀老师曾经在开学的时候跟我们叮嘱过,如果在圣诞节前夕的期末考试中没办法通过的话,也许就要等到新元节之后才能补考。她还曾经用略带恐吓的口吻说道,如果在哪一科不小心挂掉的话,我们还要小心那科任课老师的怒火。对于有同学在他们的课上挂科,就如同碰翻了他们心中那瓶装着岩浆的封魔瓶子,这会将他们最后一点的理智点燃,彻底化身成为不可理喻的疯子。这不但代表着我们学习上的失败,也代表着他们身为老师的失败,可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仅剩的几个小时将是我最后的复习冲刺,《初级魔法咒语》和《初级科学》基本上还算是在开学前的新生训练中接触到过,那么《初级历史》和《魔法生物学》我基本上只能算是从一些导力电视节目上有所耳闻而已。
现在寝室里的伙伴们也都差不多,不是抱着教科书苦读背诵,就是借着导力网络去寻找以往学长们留下的一些考试题目,总之是一片手忙脚乱的景象。
以往最爱睡懒觉的他们可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往往是到了上课前十分钟才会匆忙地从床上跳起,胡乱的抹一把脸就往教学楼狂奔。如今这才六点钟不到,寝室中的四人都已经醒来,或者不如说一晚上就没有怎么睡着。
时间正在分分秒秒的流逝,我真希望能多给我哪怕一天的时间也比现在的情况会号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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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第四门考试考场的我,嘴角忍不住轻微的抖动了俩下,我只希望看到我的试卷后,那些老师们不会气的直跳脚吧。
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偏偏在考试的一周前苏醒了,又在考试前一天正式办理了出院手续,是在医生们不断的惊叹声之下被送出的圣乌丝拉医院。对于少见的病例,医院的医生们都十分的重视,据说连医学部的院长都在我昏迷的时候看望过我。偏偏我的身体正处于快速发育的阶段,自我恢复速度就是很快,在自然苏醒后肌肉也跟着一起快速恢复,搞得我不得不参加期末考试,然后还需要连夜复习四门考试的知识,这样的生活真是很狼狈啊。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之后,小胖他们约着一些新认识的朋友们去食堂的小餐厅聚会去了,而心里如同被打翻了五味瓶的我并没有接受小胖的邀请。在室友们的眼里也许我此刻大病初愈,更多的还是需要修养,便没有继续勉强,只是叮嘱我一定要等他们回去,他们约定了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回来。
期末考试过后的宿舍后里,变得十分的安静,很多房间都是空的,没有几个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留在寝室里。这些天的高压之下给初入学堂的新生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有些负面的东西是需要放肆的释放才能化解的,必须要有张有弛才行。像是那些高年级学长那样,早就在考试前约好了去商业街的一些酒馆和饭店的席位,新生们也选择了他们更加熟悉的学院食堂。
走在走廊之中,我的脑中很乱,之前穿越的事情给我的变化远不是经过这几天就能抚平的。我在胡乱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眼光在四处打量着,想从这些千篇一律的宿舍大门中寻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
然后有的时候过于真的也会让人觉得有一种云山雾罩,辨别不清的感觉。
这时候,我恰好走到了一间宿舍前,宿舍的门上竟然插着一把钥匙,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家伙,竟然把钥匙还留在锁眼儿里。
“咚、咚。”
我用食指骨节敲响了宿舍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