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之为敌?
呵!
墨寒川幽深的双瞳流露出一丝冷厉。
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天昏迷之前,那个女人蹲在自己身旁,轻佻嚣张说出口的那句话——“听说少将大人还是个雏儿,我是不是应该先将你办了再去领赏?”
她未免太嚣张了一点,让他有一种想要给她点教训的冲动!
墨寒川素来没有将女人放在心上的习惯,因为在这位A国最年轻的少将看来,女人不过是一种麻烦的生物,她们弱小不堪而又矫情做作,他从来都不喜欢将弱者放在眼里!
这一回将那个嚣张的女人放在眼中,是她的荣幸!
他会让她知道: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
这厢墨寒川想着要给陆如酒一点教训,但陆如酒那边却浑然不知。相反,她正为着恰巧遇上的人,而有一种想要猛翻白眼的冲动!
人生呐,真是何处不相逢!
她在走出餐厅的时候,撞到了人,撞到了个女人——
容貌很明艳,俏生生的,就像是开得最热烈时的凤仙花,眉宇中都透露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气息。但偏偏穿着一身白莲花最爱的白色委地长裙,画着寡淡的妆,看上去像一根清汤寡水的豆芽。
女人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斯文败类的温润感。当然,这话并不是说他是个斯文败类,而是有一种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时,会自带一种斯斯文文的气质,但骨子里却又有着不属于斯文人的野望,他们有着一种斯文败类的雅致和邪气。
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一种。
陆如酒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男人的名字时……
去他妈的斯文败类的温润感,这明明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斯文败类!
原主爱了整整十五年的那个男人!
新婚两个月,情人怀孕三个月的那个男人!
萧殊途!
他不是斯文败类,谁是?
而那个女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原主三年前抱着宁肯坐牢的决心,也要与之同归于尽的那个……萧殊途的情人,童家大小姐,童颜。
童颜?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时,陆如酒的第一反应是往童大小姐胸前看了看。
都说童颜巨那什么……
果然名不虚传,没有E,也是D!
这也就使得童颜根本就不适合走楚楚可怜小白花的路线,明明如此违和,却因为萧殊途好这一口,而委屈自己穿得跟奔丧似的,童大小姐也是蛮拼的!
“陆如酒!”萧殊途先是惊讶,而后是愤怒。
面对一个消失了三年的人,如何能不惊讶?
他特意关照过监狱,“好好”对待陆如酒,原以为,她早已经死在监狱中了。
因着原主得罪的人太多,又穷得令人发指,陆如酒在出狱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下来墨老爷子的悬赏。她从未出现在熟识的人面前,是以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出狱的。
陆如酒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喊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