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如常地过着。自从听了黄澄澄与乔丰年的恋爱史,阿柳这丫头再也不在黄澄澄面前提起乔丰收。她只是像往常一样,上班,赚钱,一厢情愿地憧憬着突如其来的求婚。
可黄澄澄反倒烦闷起来。以前和乔丰收拌嘴打架,第二天就会和好如初,没事人儿一样继续嘻嘻哈哈。可这次吵完架后,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乔丰收的消息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仿佛一夜之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黄澄澄不禁有些着急,她一边忐忑自责那晚说话有些重,另一边也生气乔丰收的肚量越来越小,不就是拌了几句嘴,还至于这样上纲上线的玩失踪啊?她发誓,再也不理这个开始记仇的臭小子。
虽然嘴上说着,她还是在这天下班后,买了菜直奔乔姨家。到了才发现铁将军把门,吃了个闭门羹。她拿出电话拨通乔阿姨的电话,半晌无人接听。
奇怪!
她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乔丰收的电话,响了好久,里面才传来那声沉重疲惫的声音。
“喂!丰收,家里没人,阿姨电话也不接,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们在......外面,今天不回去了。改天去看你吧。”乔丰收支支吾吾地回复着,声音透露着些许疲惫。
“丰收,你没事吧?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发生什么事了?”黄澄澄追问着,犹豫再三,缓缓张开口:“那天,我态度不太好,你别介意。”
“蹬蹬姐,你想多了,咱俩还用的着说这些吗?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会给你时间,我愿意等。”乔丰收的声音虽略显沧桑疲惫,可还是态度坚定地向黄澄澄保证。
“哦不是,丰收,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好了蹬蹬姐,我还有事,不说了。改天再打给你!”乔丰收急匆匆的收了线。
黄澄澄一筹莫展地挂了电话,她本想向乔丰收道歉,缓解一下紧张了这么久的关系,可丰收似乎并不在乎,而且声音如此低沉,这不像他啊?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黄澄澄满腹狐疑却也无从知晓。只得拎着那包沉甸甸的菜回到家里。阿柳还没有回家,她郁郁不欢地洗米做饭,心里却一直思索着电话里乔丰收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了新项目能顺利拿到手,邱凡笙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天天泡在会议室里,大会小会开起来没完没了。这也苦了黄澄澄,会议通知、纪要整理的焦头烂额,更重要的是要定期跟进会议内容中安排的各项节点并将结果反馈那个工作狂人邱凡笙。
这天,工作会议开到晚上7点多仍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黄澄澄因这几日惦记乔阿姨和乔丰收,本就心不在焉,食不甘味,如今她正有气无力地坐在邱凡笙身后做着会议纪要,可就在此时,安静的会议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肚子因为饥饿而引发的抗议声。
正听会的邱凡笙扭过头懵然地看着身后的黄澄澄,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黄澄澄咽了口唾沫,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会。
“咕噜——”
黄澄澄的肚子还真是争气耶!这一点,邱凡笙曾经在男厕所已经领教过了!
邱凡笙举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正对着投影仪解说的合约部经理刘钰马上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对面的总裁大人。
“不错!数据准备很充分!不过我建议再进一步对各家竞投标公司做横向调查,知己知彼,才能无往不利。”邱凡笙向刘钰点点头。
听到邱凡笙的夸奖,刚刚正在不知为何突然被叫停而一脸紧张的刘钰马上轻松起来,他忙笑着回复:“我明白了邱总,我马上安排。”
不愧是马有亮的兵,察言观色的本领可谓更胜一筹。
“好!今天就到这里。”邱凡笙一声令下,会议室的人们差点欢呼雀跃。连日来的会议相信让这些人都烦透了,五秒不到,会议室除了邱凡笙和做善后工作的黄澄澄之外,连个鬼都没有剩下。
“我说,你这肚子是铁鼓做的吗?有那么饿吗?”邱凡笙坐在会议主席桌前,看着忙忙碌碌地黄澄澄奇怪地问道。
“铁鼓?哈!”黄澄澄不去回答,反而自己乐了,她关掉投影仪向邱凡笙撇撇嘴:“何止是铁鼓啊?还是报食闹钟好吗?到饭点就要吃饭,不然肯定要抗议啦!你看刚刚大伙那打蔫的样儿,就是因为没有美味食粮的滋润懂不懂?”
“我有那么恶毒专制吗?”邱凡笙听了这话,立刻不悦起来:“黄蹬蹬,在你眼里,我这个领导是不是特别严苛特别不近人情啊?”
黄澄澄看他有些着急,心里暗笑他的小心眼,忙安慰道:“怎么会呢?邱总可是L公司最平易近人关心下属的老总啦!不仅帮下属付车费,还帮忙买衣服呢!试问哪个总裁能做得到?”
“那不是买!是送!”邱凡笙听了这话满意地笑了,但还是纠正她道:“注意措辞!”
“邱总,铁鼓要去开饭啦!您再不走,我可要锁门啦?”黄澄澄手把着门,看着坐在那张宽大舒适椅子上的邱凡笙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硬生生地下了逐客令。
“唉!”邱凡笙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站起来,走到黄澄澄面前说道:“瞧我这总裁当的,分分钟被你这个秘书虐成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