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国易罂和念心公主奉命特来祝公羊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位衣着黑衣男子有力的说道,一旁站着华丽的女子,气显高贵,宛若沉鱼,苏月看着来往的人群,大家交谈甚欢,公羊晢一旁招呼客人,无暇陪着苏月,夕樱同公羊陵作为这里的主人,自然也得尽主人之礼,接着姜国的二皇子姬柘也来祝贺,离国使者也相继进场,客人,差不多也到齐了,这寿宴也正式开始了。
公羊陵与夕樱同坐在主上,两侧分别是苏月和公羊晢,奚沅和姬柘,易罂和念心,离国使者和公羊思依次同桌而坐下。
宴会上,举杯共祝寿星,接着便是欣赏舞姿,一边吃饭。
“侄女公羊思,献琴弹奏一曲为大伯祝寿。”公羊思扭动着腰缓缓来到大道中央恭敬地说。
“好。”公羊陵一声令下,她便拨弦。
苏月看着她,这个人弹得还不错,苏月回过来,专心地吃着饭,偶尔觉得有一股冷冷的眼神射来,搞的苏月心里有些莫名的抽动,这个宴会感觉好奇怪,平静之下有一股汹涌在暗暗晃动。
“你怎么了?”公羊晢察觉到了苏月的异样,便问道。
“可能是人太多了,有些不太适应。”苏月摸摸刘海,有些尴尬地说。
“傻丫头,以后就习惯了。”公羊晢笑道,一边给她夹着菜,让她多吃一点。公羊思的琴声便在这两兄妹的交谈中结束了。琴止,众人皆称赞好琴。不知谁又提出让苏月献上礼物,这一提出,变硬气一阵的热议,大家都想看看苏月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让公羊陵收为义女。
苏月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她本就不知道今天有人过生,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公羊陵可能也会有失面子,如果答应的话,表演什么呢?“不想去就不用去。”公羊晢将苏月扬起的丝发拨到耳边,轻轻安慰她,大家都在等着苏月的回答。
另一桌。
“三弟不惜隐形埋名,就是为了她?”姬柘顺着奚沅的目光诡异地说。
“我的事,二哥最好不要管,她,你最好不要碰。”一声冷峻的话,带着很严重地警告。
苏月抬头,看着公羊晢,笑道:“哥,没事的。”说完便起身,看了奚沅一眼,以示自己的回答,她走到大道上,“义女苏月为义父献上一幅画。”说完便脱下高垫凉鞋,绸缎铺地,白嫩的双脚沾上墨汁,轻功自如,白绫有力地点过绸缎,勾勒出山水的自然,调摆,舞止,画结。纤细的手指将按住的一滴墨水弹向被竖起的画布,印章便画上了句号。
苏月转身笑道:“这幅山水画便是阿月的贺礼,义父可满意?”大厅内众人仿佛都还没有醒过来,“义父?”苏月见公羊陵没有回应,就大声喊了一下。
“啊?”公羊陵才反应过来,“满意,十分满意。”座上的人纷纷惊议,讨论这位叫苏月的女子,奚沅拿着酒杯笑了笑,苏月瞥了一眼,转眼又见那个叫易罂的少年正打量着自己,苏月冲他淡淡笑了笑,便转身穿上鞋子,回到座位上。
“阿月,刚才表演不错。”公羊晢笑着说,又递给她一杯水,让她休息。
“还行。”苏月接过,一口而尽。
宴会在这有没得表演中结束了,公羊家又请了客人去望天阁楼听戏。
“哥,我想休息,就不去听戏了。”苏月装着一副疲惫的神色,她真的不喜欢听戏,况且还和那么多的人一起,太繁琐了。
“好,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公羊晢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又派了两个暗卫保护她。“哥,不用他们了,我只是出去看看,没事的。”苏月立马拒绝那两位暗卫跟着,出去玩,还有人跟着,那还让人玩吗?苏月撅了撅嘴,表示不满。
“好,你快去吧,听戏可少不了你。”苏月连忙打发他走,不然有得浪费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望着渐渐离去的人群,苏月打算回房洗里一番,然后再出去逛逛。
“你去哪里?”奚沅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苏月身旁。
“回房,换衣服。”苏月斜过头看着他,“那个,你最近干什么?怎么不见你影子?”
“你想我了?”奚沅把脸凑近笑着问。
苏月红着脸刚想回答,便听见娇弱的声音传来,“奚沅哥哥,刚刚本来想和你打招呼的,但见你正在和别人谈事,就不想打扰,你不会怪念心吧?”话音刚落便挽着奚沅的胳膊,想胶水一样黏在奚沅的身上,而奚沅似乎并不在意,任由她挽着,“奚沅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曦国看我,念心每天都在想你。”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真让人心疼,苏月不屑地看了一眼奚沅,便转身离开。
有时候误会便在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产生,其实,感情最怕的不是有误会,而是产生了误会,却无动于衷。
“一舞步倾城,一画墨江山,苏月姑娘可真是不凡。”一个声音飘来,苏月停步,看着想自己走来的少年,“在下易罂。”“额,我知道,曦国世子,七岁便铸成一篇《东曦赋》注流于世间,十岁便出使各国,又深得各国国王欣赏。”苏月恭敬地说,又认真打量着这个才子,比自己小六岁的小男孩,苏月心里不免有些钦佩。
易罂没说什么,停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苏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十岁本应该享受着家庭宠溺,而他却将二十岁的事拿到了十岁来做,这表面的光环的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泪水。
“小姐,水已经注满了。”丫鬟走来对苏月说道。
“谢谢。”说完,便回过神,走向屋里,沐浴。
换上一袭蓝裙,便推门打算去街上逛逛,却见奚沅背对站在门口,“你终于出来了。”“是呀,奚沅哥哥。”苏月学着念心娇滴滴说道,只是没有挽着他的胳膊。“哈哈。”奚沅忍不住笑了笑,转身,走近她,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生气了?”缓热的气息划过苏月的耳边,使得苏月的脸红透了,她一把推开他,冷冷地说道:“没有,你让开。”“阿月,别闹了。”奚沅抓住她的小手说道,“念心,她,我一直都是把她当作妹妹。”“关我什么事,放开我!”苏月挣扎着手,可无论怎么用力,奚沅就是不肯松手。“我明天就要回姜国了。”“额。”苏月应了一声,语气没有先前那么强烈。
“苏月,别赌气了,好吗?”奚沅猛地把她抱住,苏月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小心被你妹妹发现了。”苏月撅着嘴说。“苏月,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这辈子只爱一个。”奚沅下巴靠着她的头,认真地说。苏月没有回答,眼泪不知不觉地溢出,浸湿了奚沅的衣裳,“傻瓜,哭什么?”奚沅用手轻轻拂去她的泪水,“以后不许与别的女人走那么近,不准与她们接触!”苏月趴在她的胸膛抽咽地说。“好。”奚沅摸着她的丝发回答道。两人就这样抱立在长廊上,路旁的灯笼在这暗天的天色中显得有几分明亮,冷风吹过,夹着几滴小雨飘落。
“我想去断桥”苏月推开奚沅,看着他,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奚沅用修长的手轻轻刮了刮苏月的鼻梁,拉着她的手走到自己的房间,“等我一下。”说完便走进屋里哪里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苏月看着伞,心里有些高兴,在三下,可能除了公羊晢,他算是第二个对自己好的人了。
“走吧。”两人并肩地走出府,男子撑着伞,女人看着他的侧脸,都没有说话,似怕打扰到这宁静的默契。断桥两影倒立在起着涟漪的水面,远处,两只小鸟戏水甚欢。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奚沅,你有什么最大的想要吗?”
“天下合一。”
“你呢?”
“只要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能够好好的。”
“阿月,跟我一起去姜国好吗?”
“我想等一段时间,我想陪陪我哥。”
天空飘着细雨缓缓而下,“嗯,我等你。”
“我们回去吧,这与要下大了。”
“好。”
一个想要天下,一个希望幸福,这是注定要掀起一片风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