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你禹哥给你带好东西来了,,,老远禹惟道就开始喊着。
高傲的邪虎大壮对于禹惟道是不屑一顾的,虽然不能像兔子一样嚼碎了吃掉,但是不搭理他还是可以的。邪大壮蔑视的看了禹惟道一眼就转身朝自己的洞府里走去。
大壮,今天是不是感觉有事发生啊!禹惟道见大壮这家伙不搭理自己,慢悠悠的说道。
邪大壮刚迈入洞口的前爪一顿,转过虎头怀疑的看着禹惟道。
你怎么知道,邪大壮冷冷的口吐人语说道,他今天的确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仿佛是源自于血脉里。
对于邪大壮的态度,禹惟道没有在意,他知道这蠢虎就是这种性格,他们和猴哥虽然表面上都不怎么对付,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过命的交情。
我昨日夜观天象,发现今夜乃是百年不遇的血月之夜,而你们邪虎一族最怕的就是这血月之夜。唉,算了,跟你这没见识的蠢虎也说不明白。我连夜炼制了这镇邪丹,可保你今夜无忧。快去给我捉两只兔子啊肥鸡什么的,给我补补,我就给你。禹惟道打了个哈气,做出一副连夜炼丹很是疲惫的模样。
看禹惟道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邪大壮知道禹惟道在村长白爷爷那里学习了很多玄妙之法,竟然相信了,眼中的怀疑也消失了。
你等着。邪大壮冷冷的说了一句就朝身后的森林钻去。
唉,这蠢虎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骗呢,禹惟道在其后叹了口气。
慢慢的,邪大壮陆陆续续的叼回来一些野兔,山鸡什么的,天也快黑了,但今晚天黑的很是异常,整个天地之间静谧一片,辽阔漫漫大荒中竟然一丝风也没有,仿佛时间停顿了一般,只有光线在慢慢变暗。有种令人心悸的威压在天地间充斥。
邪大壮早已守在了自己的洞口前,高傲的邪虎也趴在地上呜呜的叫唤着,甚至有汗珠从其体内渗出。
我的天那,虎族也会流汗吗,禹惟道在一旁惊奇的叫道。顿时引来邪大壮的一声怒吼。
嘿嘿,开个玩笑,玩笑。你这蠢虎还不把这镇邪丹吃了,待会儿你的邪种发作你来咬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禹惟道掏出镇邪丹扔进了虎口里。
嗷,,吼!吞下丹药后,邪大壮爬了起来仰天嘶吼。随着它这一声吼,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禹惟道抬头一看,天穹上满是黑云,慢慢的黑云中浮现出一缕缕血红色的光芒,血色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盛,最后冲破了黑云,只见一轮巨大的血月突破天穹,肆意绽放着它的邪魅。
嗷吼。!邪大壮看见血月当空,再次嘶吼起来,紧接着,无尽的蛮荒中,万兽奔腾之声,嘶吼啼鸣之声此起彼伏,于着血月下显得异常悲凉凄厉!而禹惟道也第一次被这天地间种种神奇的力量所震撼。
蠢虎,别叫了,跟我上山顶,禹惟道踢了踢还想再吼一嗓子的邪大壮,就朝山顶跑去。邪大壮的洞府本就处在半山腰处,不一会儿禹惟道和邪大壮就来到了山顶一处裸露的巨岩上,邪大壮吞吃了白爷爷所炼镇邪丹,虽然对这血月任是心悸,但毕竟是妖族,不会惧怕到无法活动。,禹惟道掏出两块金色的石头狠狠的对擦了一下,石块就散发出来一丝火星,禹惟道连忙把它们扔到了石堆中,随后一股金色的火焰自那石堆中窜了起来,,,,,不一会儿,一股烤肉的香气就从山顶上弥漫开来。血月当空,万灵骇乱,此时整个无尽世界能专心在血月之下烤肉的怕就只有禹惟道了。
隐谷,村长石院中。
血月现世,浊清失衡。今夜,怕是好多人都不得安宁咯!村长白月生站在院子中间面色凝重。而整个隐谷也都处在一个心悸与不安的氛围中。
谷外山顶上,吃饱喝足的禹惟道,侧躺在邪大壮虎身上,仰视着天上那一轮巨大的血月,不知怎么的禹惟道心里总觉得对这血月很是熟悉甚至有一丝亲切,仅仅看着它就让禹惟道有一股飞上去与它更接近的冲动。不一会儿,神经大条的禹惟道就睡着了,梦中,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恢弘的金阁,从未见过但又无比熟悉的亲人,当禹惟道沉浸在梦中的时候,外界发生了诡异的一幕,血月照射大地的血光中无数血色的丝线随着禹惟道的呼息而渗出,无数的丝线环绕在禹惟道周身,并慢慢的托举着他离地而起,接着一根根血色丝线钻入了禹惟道的身体里,而后又有更多的丝线补充了进来,如此循环反复,生生不息。睡梦中,那个怀抱婴儿的美丽女子正在轻吻婴儿的脸颊,一抹笑容浮现在了禹惟道沉睡的面容上,,,。
邪大壮醒的很早,准确来说是被臭醒的,此时,禹惟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得很死,但已经面目全非,他的身体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黑色的油腻物质,一阵阵难闻的气味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邪大壮不安的在其周围走来走去,要不是看他还有呼吸,邪大壮还以为这小子出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后,躺在地上的禹惟道砸吧着嘴从地上坐了起来,昨晚睡得真舒服啊,禹惟道伸了个懒腰说道。
嗯?什么味?禹惟道疑惑的说道随后愤怒的盯着在他不远处的邪大壮吼道,你这蠢虎,是不是又在我身边拉屎了。
自己看看你身上吧,本虎爷可得离你远点,免得被你熏死。邪大壮不屑的瞄了禹惟道一眼,转头朝山下走去。
禹惟道这才觉得身上油腻腻的不舒服,低头一看,我的天哪,这是什么玩意儿。禹惟道跳了起来,一个纵越就朝山下小溪跑去。。
咦?怎么感觉身体如此轻盈也比以前跟加敏捷了,禹惟道心里惊讶道。
禹惟道不到半个时辰就一口气就跑到了小溪边,他昨日的时候可是跑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啊,而且他现在还并不感觉到累。
跳进小溪,禹惟道快速的清理着身上的污物,洗掉黑色油腻物后禹惟道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小白脸,皮肤变得光滑细腻,吹弹可破,就连脸也变得白皙了很多。
难道这就是爷爷提到过的洗筋伐髓!禹惟道疑惑道,恐怕与昨夜的血月有很大关联除此之外禹惟道找不到其他任何解释。
管他呢,反正是好事,禹惟道自言自语的走出小溪朝着隐谷走去。
三天后清晨,隐谷。
白爷爷,白爷爷,一声粗狂的喊叫在隐谷中回荡,禹惟道不知怎么昨夜一直心神不宁,索性就在床上盘腿练习起了白爷爷教给他的静神养息法直到听见外面有人呼喊,禹惟道第一个跑了出去。
咦!大壮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啊!大壮!猴哥怎么了!只见院子里邪虎邪大壮背上背着满身鲜血的猴哥,血迹从院子里一直延伸到了院子外面。
我也不知道,我清晨出门时发现猴子就这样躺在我的洞府门口。邪大壮也是异常焦急的说道。
爷爷,快救救猴哥。禹惟道看见白月生也走了出来顿时急声道。
白月生快步上前,表情凝重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猴哥,惟道,嫣儿,你们两快去把我药房里的那口药灵鼎抬出来,大壮,快把这猴头驮到谷中央那片古祭台上,白月生连连吩咐道。禹惟道连忙带着小妹跑进了白月生的药房,一口暗绿色的古朴大鼎就放置在药房的中间,禹惟道上前抱住药鼎,试了一下,没有抱起来。
这么重,怎么才能抬得起来呀。白嫣儿急的跺了跺脚。
这鼎恐怕得有数百斤!嫣儿,你退后一点,猴哥生死之际禹惟道眼睛都红了,一个侧身上前一手抓住鼎耳,一手扶着鼎足,啊,,!禹惟道咬紧牙关,腰身发力,慢慢的把鼎举过了头顶,扛在肩上。
白嫣儿在一旁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小嘴,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没想到禹哥哥不仅更白更好看了,连力气也变大了!
嫣儿,跟我来!禹惟道招呼了一声就朝谷中祭台跑去,没错,就是跑去。
此时,古祭台下已经围了一些隐谷众人,皆是神色紧张的望着祭台上面,人族和妖族在隐谷中就像一家人一样,而且猴哥平时也很讨人喜欢,听见它出事很多人都赶来了,这时禹惟道扛着一个大鼎从惊讶的人群中迅速穿过。隐谷中央的古祭台,在隐谷的第一批原住民到来之前就已经存在,祭台用青色的石块砌成,是一座高约三丈的方形祭台,周围还有五根巨大的石柱环绕,石柱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神秘图文。祭台已经有很大的破损,禹惟道扛着鼎沿着祭台石阶迅速的向上爬去,嫣儿也跟在他身后,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丝丝血色丝线在禹惟道的紧绷身体上若隐若现。
祭台上,白月生面色凝重的在猴哥身上涂抹药膏,邪虎邪大壮在一旁焦急的走来走去。
爷爷,禹惟道爬上了祭坛喊道。白月生看了一眼扛着鼎的禹惟道,眼里只有些许的惊讶,他料想禹惟道能够扛着鼎到这里,但没想到会如此的轻松。
惟道,先把药灵鼎放下,爷爷现在需要你做一件事情。白月生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