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天气还很炎热,我穿着一条破旧的灰色长裤,扶着苏烟云往公交车站牌走。其实我没有扶她的必要,但是她确实很虚弱,让她一个人走我于心不忍,于是我就像一个嬷嬷扶着老佛爷出宫一样,慢腾腾地走来路上。一路上我说着安慰的话,偶尔亲一亲她的脸颊以示鼓励,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看来真的病的不轻!
到了公交车站牌,我们停了下来,周围都是等待的人。他们在等待着什么?不同目的地的公交汽车,或者别的什么人?等待的结果又是什么,可悲可喜或者麻木不仁?这些我都不得而知,此时我的眼里只有苏烟云,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用我粗糙的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安慰她一定要好好养病,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虽然说的是废话,可是我很郑重其事,而且这些也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我目视着苏烟云上了公交车,心中多少有些欢喜和得意,又夹杂着担忧和顾虑。总之这种复杂的感情让我忍不住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起来。可是没等我停顿多久,我的电话响了。那边传来苏烟云虚弱急躁的声音:“刚才老师说看到咱们两个了,感觉我没病装病,说下午必须去上课,不然就算旷课!”
“感觉?他是怎么感觉的?”我又气又恼地问。
“我该怎么办?”
“算了,别回来了,回来的话你的病更严重了怎么办?没事的,到时候去医院开张证明!老师那边应该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