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的全部才能调动起来,很快就在全校四个年段若干个系中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澜。
不出一个月,全校的女生男生都知道了新入校的学生里有个叫管桐的男生。
提起他,女生是一阵惊呼一片骚动,男生是一阵惊恐一片咬牙切齿。
但是不管其他人如何表现,管桐是顺利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其速度在该校是史无前例的。
虽然管桐的家境并不富裕,但是此刻的他俨然是学校的贵族。他的书桌或播音室里经常会出现各种精致的礼物,吃的用的一应俱全。而且凡是他出没之处,都有女生用爱慕交织的高压电网为他护航。
男生毕竟是大度些的,没有多久,他们已经接受了管桐的迥异出群。毕竟这是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过度的排斥只能显得自己心胸狭小不像个男人。而且,虽然自己的女朋友频频向管桐暗送秋波,但是有许多人也是处于纯粹的欣赏。何况他们发现管桐似乎对这些只会对他狂呼乱叫的女生不感兴趣,这让他们多了许多安全感,甚至觉得管桐很仗义。于是从最初的冷战发展到后来的称兄道弟,甚至敢于带上自己的女朋友和他共同就餐。
当然,男生没有看错,很多女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们宁肯抱着身边这棵粗糙但牢固的大树,也不愿心惊胆战的立在银杏树梢上随时承受跌落的危险。而且她们发现管桐的存在还有个好处,就是自己原本三心二意的男朋友竟然忠心耿耿起来,因为他们谁也不愿意在自己稍有动摇的时候便被管桐钻了空子,或者发觉自己并不是女友的唯一,有更好的目标尚在前方。
可以说,管桐的存在无疑起了一个净化空气的作用,除了那些个立场不坚定和始终无主的女生,大家很快就适应了他的优秀。
在大家适应管桐的同时,管桐也在适应着大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
他开始觉得那些个不合格产品勉强顺眼了,比如说这个眼睛小点,但是嘴巴也小得有些可爱,那个鼻子塌些,可是身材却不错……
没有永远的美,也没有长久的丑,看习惯了都是一样的。
当他在接受这些个他曾经认为是上帝的败笔时也不由得慨叹自己当初的预料是对的,他的审美水平的确下降了,而且下降的还不只是一个层次。
按理讲最出美女的应该是音乐系,管桐为了恢复自己的审美水平也曾参加过他们系主办的晚会。可是估计音乐系实在是太讲究时尚太追赶潮流了,那些个女生脸上画得几乎是……异常高调。亮蓝的眼皮,如鞋刷子般的假睫毛,涂了银粉的唇……一个个仿佛是从台上的聚光灯里走下的模特。
当然这绝不是夸她们。
她们似乎特别偏爱色彩打扮,不仅脸上涂了各式颜色,指甲,身上的暴露之处,均有着难以辨认的诡异图案。
她们的头发更是让人咋舌,几乎全部是超级女声的爆炸式,仿佛弄了这样的发型就是超女了。
管桐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钟爱这种发型,依他的眼光来看,无论是瘦还是胖顶着那么个大个如同……管桐不知道那个东西具体叫什么,反正是金属做的,乱蓬蓬的一团,用来刷锅的洁具。
瘦的顶着吧……说句不好听的,就像那马桶刷子,胖的……那简直不用说了,根本就看不出脖子在哪,就是一大团粘在另一大团上,整个一张麻将牌。
当然这些都算是表面文章,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她们在凡是不能致命的地方都打上了孔,每个孔都被圈圈或亮钻占领,跳肚皮舞的那个甚至在肚脐上栓了条长长的链子,随着腰肢的扭动,这条链子像蛇一样在光下用每一个环节展示自己的魅惑。
这些女生无一例外的对管桐释放着比蛇更魅惑的眼波,可是任是她使尽浑身解数,管桐仍旧是不为所动,因为他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女生。纵使她长得再美,他也不会选择她做彤彤的寄身,他不希望彤彤复活后倒成了妖怪。
不过估计这些女生也好看不到哪去,否则哪个漂亮女生恨不能让全天下知道她天然去雕饰的美貌,谁愿意用厚厚的脂粉将其遮盖?
古往今来的事实证明,凡是被遮盖的,都是见不得光的。
看来在音乐系是没戏了,管桐又在可能出美女的中文系、外语系也地毯式搜查了一遍。就连经管系,他怕有漏网之鱼也利用工作之便都侧面彻查了,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已经将希望寄托于下届新生中时,寒假过后,他突然在这些个普普通通的女生中发现一朵靓丽的奇葩。
犹如一阵春风吹过,沉睡许久的蛹破茧而出,变成了炫丽的蝴蝶。她忽闪着翅膀轻盈的飞过了校园,立刻吸引了一大批追随的目光。
“那个女生是谁?”小山东捅了捅身边的管桐:“我好想认识她。”
经过一个学期的耳濡目染,小山东的地方口音已经被涤化得几乎荡然无存了,竟然还带着点台式或港式的发音,倒是同寝的几个哥们被他传染得时不时冒出个“俺”来。
管桐自然也这样想,不过他没有像小山东那样嘴巴大张着,口水都在唇边滴答着,脸上的表情和脑部提前萎缩的病人一般无二。
管桐急忙替他将下巴归位,然后拉着他回到寝室,省得在那丢人现眼。
可是寝室里的情形也不容乐观,几个人正用电话向凡是有可能的知情者打探消息,不过答案仍旧是一片茫然。于是大家便合力认为这极有可能是新转来的学生。
随后就开始热烈的议论起她的美貌,到后来已经被描述成天上有地下无了。
管桐虽然也觉得那女生漂亮,而且通过其他女生的“衬托”更显得格外出色,但是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原因自不必提。
正当大家讨论得欢快时,一个声音极不协调的插了进来:“瞎操心什么?这么个人物还能落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