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喝酒这个问题，白晞可是号称千杯不醉。
今天喝的……白晞摸摸鼻子，确实是不少啊。
“酒量好而已，不用计较，不用计较。凤仙居到了啊，进去啊？”白晞岔开了话题。
此时凤仙居熙熙攘攘的，一阵一阵的脂粉味从里面飘出来。彩色的绸缎从二楼流泻而下，中央的牌匾上，写着“凤仙居”三个大字。
这就是烟花之地啊，在她看来最有人间烟火气的地方莫过于此。
这些风尘女子的爱恨情仇，这几年的碧玉年华，全都埋葬在这座楼里了。
“在想什么？”
“在想里面的美人。”
江宴轻笑，摇摇头走了进去。
“你笑什么啊？”白晞皱眉追上去，谁说女孩子就不能想美人了啊。
……
凤仙居里一派歌舞升平，十七八，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时向他们抛个媚眼。
“三位爷，您这是看中了我们凤仙居哪位姑娘啊？要哪位姑娘伺候您啊……”
这凤仙居的妈妈虽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可这脸上保养得还跟三十岁似的。
处在一群姑娘中间，也能沾点青春气啊。
“你们这凤仙居，有没有卖艺不卖身的？“江宴似笑非笑地问。
卖艺不卖身……
原来他来青楼，只是为了看那些卖艺的姑娘啊。还以为他……
伏在白晞身上的至清醉醺醺地说，“要长得好看点啊……”
“这卖艺不卖身的……我们凤仙居有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就是性子有点冷。不知三位介意否？”妈妈试探着问。
“无妨。”
妈妈一拍手，“那成，四儿，上去告诉归鸿，有客人！三位爷您楼上请，归鸿在最里面的烟罗厅！”
江宴上了楼，白晞扶着至清走在后面。
这小姑娘，酒力是真的不行啊，醉成这样。
烟罗厅。
白晞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江宴坐在里面，斟了两杯酒，兀自端起一杯喝着。
“至清……好像睡过去了。”
“把她放在榻上，让她睡吧。”江宴漫不经心地说。
屋里熏香的味道悠悠飘着，至清睡得很熟。一道红帘把他们与帘后的归鸿隔开。
透过一层薄薄的红纱，能看到里面那个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影。归鸿坐在地上，身着一袭明媚张扬的红衣，开始缓缓弹奏。
归鸿的曲子，白晞从来没有听过。这曲子听起来，着实有些怪异。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空灵缥缈。
配上房里的熏香，白晞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从桃花簪中取出凌霜，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下。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留下来，白晞咬着牙，疼痛刺激着大脑换来了短暂的清醒。
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目光无意间看到了旁边的江宴，令白晞大吃一惊。江宴起身，呼吸有些粗重，走向了归鸿所在的红帘后。
江宴一丝灵力飞出，那鲜红的轻纱被撕的粉碎。他整个人身上带着浓重的戾气，白晞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江宴，江宴！你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