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深站在桃树下，一袭白衣不染尘。看向白晞的时候，神色带着些许忧郁，他的眼里好像是含着星辰大海。
“此时欲下一语描写不得，大约如东阿王梦中初遇洛神时也。”
这是白晞想到唯一能描写他的话。
如果说江宴的气质像玉，江尧像冰，那么华深就像是海。
汪洋大海。
华深在一片桃花掩映中，看着白晞。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白晞颈间玉坠上，缓缓开口：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坠？”华深的声音很低，就好像是被浸在深海一般。高深莫测且冰冷。
“这个吗？我也不知道。”白晞摇头，在她的记忆里，对这块玉佩并没有印象。
他走近白晞，白晞也不后退，似乎是在华深的面前，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
“像，实在是太像了……。”华深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白晞的眉眼，喃喃道。
白晞只觉奇怪，“像什么？”
“像……那个人。”华深看她目光深邃，好像是能看破白晞的前世今生一般，看的白晞心里有些发凉。“能把玉坠摘下来吗？”
“可以。”白晞点点头，取下颈间玉坠，递给了华深。
那块原本是青玉色的玉坠，被华深拿过去之后，突然出现了反应。玉坠上先前看到的细小花纹一瞬间发亮，华深指尖在上面轻点，玉坠居然变成了冰蓝色！
“你戴着它多久了？”
“可能有十二年了。”
“灵魄在你身上，你戴着没有什么感觉吗？”华深问。
“你说这个，是灵魄？”白晞皱眉，她并不知道灵魄是个什么东西。
华深轻轻笑了，“不然呢，不然你以为你这多变的灵力哪来的？”
“你说我的灵力……是因为这块灵魄？”白晞隐约感觉事情有些复杂，当时不是江宴给她炼制破灵丹，她的灵力才得以显现吗？
没有属性的灵力，不是因为下药，现在看来也不是天生。而是因为灵魄？
“是不是我摘下灵魄，我的灵力就变成一种固定的属性了？”
华深不说话，只是轻轻拿起了她的手，冰凉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画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图案。白晞低头，看到自己从手腕的灵脉，居然发光了！
是一种晶莹的蓝色，流转在她的灵脉里。
“这块灵魄，随着时间的增长，已经逐渐融入到你的灵脉中去了。”
白晞沉思，好一会才缓缓问出，“那么我先前灵脉测不出来，也是因为这块灵魄？”
“这恐怕，要去问给你下药的人啊。”华深说，“白晞，拜我为师。”
华深轻轻的一句话，在白晞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拜他为师，凭什么？！
就凭他告诉自己这点事情？
白晞摇头，脸上还是带着笑，手中却是已经把焰斩紧握。若是华深逼自己，那就拼一把！
单说跟人打架这件事情，除了现代的师父，还没人能打得过她。
“白晞，拜我为师。”华深不带感情地重复了一遍，眸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坚毅。他手中一丝灵力飞出，瞬间把焰斩打落在地。
白晞虎口被震得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