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宴一瞬间，心里变得十分复杂。如果自己是真的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他知道，她这一辈子差不多就毁在她手里了。
该死……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不敢对她作下什么承诺，即便是情愫早已肆意疯长，他也不敢。他的宿命，哪里能负担得起她的余生。
江宴的手轻轻划过了白晞的脸庞，他指尖的温度冷的吓人，接触到白晞的泪水时，江宴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白晞止住了泪水，定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
“没事，不说了，先吃饭吧。饭是你做的？”
“对呀。”
江宴穿好衣服跟着白晞走进了厅内，看着白晞忙碌的身影，江宴的心里真可谓是五味杂陈。
白晞坐下来，有些心不在焉地夹着菜。看着他恍惚的样子，一瞬间有些心疼，自己本想只是逗逗他，没想到他真的信以为真。
“那个……”
“你怕什么……”江宴的脸色有些苍白，胸口一瞬间的猛烈疼痛和灵脉的逆行，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他伸手挠了挠白晞的头，“你怕什么。”
“没有。未央学院……最近有个武道会。”白晞低下头来，试图把话题岔开。
“我知道，我会帮你的。”
“不。”白晞摇摇头，“我不要你帮我，这几天和我一起训练就好了。”
江宴含笑点点头，背上已是冷汗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晞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闷声不响。
气氛沉闷的有些难以置信。
……
“武道会，你等到最后几天去直接挑战等级高的就好了。那些等级低的，不用浪费时间。”
白晞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你和我想的一样。”
“那……走吧。我教你，牵匹马去练骑射。”话刚说完，青鸾的声音就传到了江宴这里，“你自己现在什么状况，心里清楚！”
江宴的声音有些冷：“我当然清楚，你最好把嘴闭住，如果在她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就不用活了。”
“你以为，你现在能杀得了我？”
“只要我想。”江宴身上的戾气一下子变得重了起来，“我有办法，让你魂飞魄散。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白晞？”
江宴沉默了。
他的底线，就是她啊。
本该是最骄傲的人，却是最卑微的爱。
“走啊！”白晞走到马圈旁，选了匹白色的马，把它牵了出来。“要不是你在这，我都不信这是个王爷的家。连个喂马的都没有啊……”
“……喂马的人三天来一次。”
白晞啧啧，“宴哥，您这性子，真是孤僻的吓人。住的地方偏，也没人来。”
江宴笑，“不是有你在这吗？”
“走，出去陪我练骑射去。”
江宴点点头，目光一下子落到了白晞牵出来的那匹马上，好看的眉拧了起来，“你别……赤水的性子很烈。不近生人的。”
“嗯？”白晞顺顺赤水的毛，赤水温驯地叫了一声。“不会呀，很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