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小然悻悻然醒来,只见到师兄正坐在自己面前,脸上被思考和疼惜的表情占据着,小然不禁欣慰地笑道。
“嗯?”大壮从思考中惊醒,却见到小然的一张灿烂的笑脸,不由自主地掐了自己的手,方才发现不是在做梦,随即大声笑道:“小然,你笑了,竟然对我笑了。”这么一年来,小然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对谁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如今小然刚刚醒来,却是一张笑脸绽放,确实震惊住大壮了。
“大师兄,师姐现在还好吗?还有我带来的那条狗。”小然想起了什么忽然焦急问道。
“都好,灵儿没有什么大碍,那条大黄狗也脱离了危险。”大壮笑着回答。
小然如释重负,脸上又是绽放笑容,有些尴尬地说道:“师兄,我饿了,能不能去厨房里找些吃的给我?”随小然摸着后脑勺笑着。
大壮却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都忘了你一天都没吃饭了,我现在就去厨房看看,你好好休息。”大壮说着话就起身要往外走去。
“师兄,小心路,我不急。”小然微笑地说道。
大壮回头看了小然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无比欣喜,初见时的小然又回来了,真好。
小然见大师兄走远,艰难地坐了起来:“大叔,你还在吗?”小然轻声传音道。
大叔见小然终于主动给自己传音,心中不禁万般震动,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就从书中飞了出来,苍老的身影在暗淡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年迈,身形亦是越加透明,像是不过多久,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大叔,你伤势怎么越来越重了?”小然不解地问道。忽然间想起自己不太严重的伤势。
“莫非,莫非是?大叔,之前我那般待你,你却还有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我?”小然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孩子,不要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如今把你当作着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保护你,我保护谁?”大叔轻笑着安慰。
小然听到大叔的回话,心中越加埋汰自己,继而重重地抱着大叔的虚影:“大叔,我要变强,再也不要让我在乎的人受伤了,我要这天地再也不随便地从我身边带走任何一个人。”小然传音道,脑海中想起今天师姐被欺负的样子,狠狠地咬着嘴唇。
“好,好,好,好孩子,相通了就好,我期待这天已经很久了,只要你愿意,我便会全力去帮助你。”大叔欣慰地传音道。
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大叔在心里暗暗说道。
小然猛然抬起头,看着大叔,稚嫩的脸庞多了一份外人不能察觉的坚毅。
“小然,饭菜端来了。”还未走进屋里,大壮就迫不及待地对小然说道。却见小然正端坐在床上,闭目修习着鹏云决。大壮见状,禁不住笑出了声,小然这才是彻底的回来了。
“大师兄,小然醒过来了吗?”门外传来了丁流的急切的问声。
丁流一走进门,大壮急忙捂住了丁流的嘴,指了指正在修炼的小然:“嘘。”
丁流见状,不禁一怔,有些结巴地小声问道:“师,师兄,小然他?这?”
大壮重重地点了点头:“咱们出去说。”
岁月悠然,掐指间,小然又在鹏云山上度过了两个年头。只是这两年里,小然一日比一日要过得勤奋,直到如今,小然除了经常与傻子师兄独坐一会儿,陪他喝喝酒,其它时间基本上都在埋头修炼中,然而由于苍生诀与鹏云决的结合,小然花了将近一年十个月的时间去融合它,直到现在才是凝气第二层。这样一来,师父师母对小然更没有产生多少期望了,小然的资质摆在那,也难免会是这种成就,因此对小然的关注越加不多。
丁流在前些天突破了凝气第五层,被师父派下山,让他去历练几番,并让他寻找自己法器材料,再回宗门来让邱不桐来炼制。
大壮不紧不慢的性子让他在修炼方面越来越凝练,只是奈何资质不是太好,却也达到了凝气第七层。
“小然,快过来。”趴在门口的灵儿只露着头招着手小声地对小然说道,如今的灵儿出落得越加标志,一袭白衣长裙,犹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颦一笑,像在春天里绽放的花朵,沁人心脾。
小然连忙放下手中的锅铲,笑着向灵儿走去:“师姐,你找我什么事啊?”
灵儿却是微微蹙眉,越加小声地说道:“师弟,求你一件事,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如果爹娘问起我去哪了,你要为我作证,说我跟你一直待在一起练习道法。”灵儿说着话,眼睛像是蒙着雾水,像是一汪清泉侵润着小然的心。
小然僵硬地点了点头,还没开口说话,灵儿就笑着说道:“谢谢师弟了,那就这样了,你去忙吧。”
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转换,灵儿就转身离开了,面部的表情越加僵硬,然而也只能摇着头叹着气,看着师姐走远。这是多少次对师父师母撒谎了?小然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自从两年前,他们从小山村回来,就不怎么在清水峰中见过师姐,只是经常看见师姐在餐桌上傻笑。
还是从师兄那里得到的消息,灵儿师姐和宗门的大师兄苏南走得特别近。
小然呆在原地,大黄与小猴在旁边看着小然暗淡的眼神,一狗一猴舔着小然的手。烈日爆射晒,小然晃了晃神,看了看在旁边的小猴和大黄,凄然一笑:“还好有你们。”
小然忽然回忆起当初大黄初到鹏云宗的情景。
那时候的大黄刚从生命危险中走出来,每天只是呆呆地躺在一个地方,只有在小然来的时候才会摇摇尾巴,旁人的进进出出,它不会有丝毫理睬的,仿佛这个世界都与它无关。就是在这个时候,小猴总是会使出不同的手段去接近大黄,想各种方法去逗大黄笑,只是大黄却没有一点搭理的意思,耷着一个脑袋,有时候还对着小猴狂吼,吓得它迅速逃跑。
直到有一天,小然在融合苍生诀与鹏云决最关键的时候,他告别了师父,说自己要闭关突破,一连好几天,都待在小屋里。而大黄依旧伤重每天都是由小然喂食,其他人一概不理,导致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好几天下来,大黄伤势加重,而这个时候,小猴从厨房里作弄了丁流一番,拿着一些吃的给大黄吃,大黄流下了感激的泪水,从此它们开始建立感情,大黄也逐渐从当年的屠杀中走了出来,开始在众人面前活跃开来。
小然一边回忆着,一边招呼着它们一起去厨房里帮忙。
晚上,小然一人待在屋里,大师兄早已在小然伤好之后便搬了出去。一道白光从小然体内飞出,他突破了到了第三层。大叔激动地传音道:
“小然,自从将那两部要诀融合后,你的修行速度越来越快了,没想到两个月内,竟然连着突破了两层,这都快赶上当年我那位大师兄的修行速度了。”大叔笑着说道。
小然也是微笑地点头,自己这么努力,终于有了好的结果。
“只是,从第三层开始,难度几何倍数增加,你可不要为现在的一点成就而骄傲啊。”大叔忽然转口说道。
小然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叔,不管有多难,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坚持下去的!”
大叔老脸微微笑着,他在憧憬中小然终有一天,一飞冲天,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