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雄此时尴尬的摸着腰际,摸索了半天,暗叫糟糕,自己是灵魂夺舍,身上哪有什么宝物,现在是上不去的下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一个少女低声道:“楚小姐,上官大人收到师门信函,信上写的很东西很重要,必须是小姐亲自过目,令堂命小姐速速前往正堂。”
季雄略显尴尬的一笑,抬手了抬手说道:“娘子你先去吧。”
楚雅菲扣人心弦的一笑,微微欠身,莲步款款的离去,季雄只是觉得她身上好像有种很熟悉的东西在呼唤自己,到底是什么,现在一时间也是琢磨不透。
见楚雅菲走远走后,季雄细细的琢磨这具躯体该如何修炼,记得在五道中,都是先从修炼身体开始,当开出灵海后就知道自己将来了路了。
人族可以选择两条路,仙,魔,所以只有在这个世道,都是开出灵海后才去登宗门。
灵海中的散发的神韵,便是一种指引,若是光明系色泽如,青,橙,绿,金,这些人注定仙修,而青色最差,金色为最佳。
同理,黑暗系的色泽便是修魔,深褐,血红,大紫,至黑,而深褐是资质最差的至黑是最顶尖的。
凶是古兽的一种简称,可修炼的路也有两种,灵与妖,灵是光明系,青,橙,绿,金。
妖是黑暗系的深褐,血红,大紫,至黑。
所以是是正是邪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过这些都是天理命数安排,很多人身不由己,因此处在大道中正邪难辨。
而为了统一修为,人和凶是一个层次,俗称弱元。而仙,魔,灵,妖,又是一个层次的,称为元通成神。
若想修炼,人和凶必须闯过四项之一,这四项分别为俗项,仙项,地项,天项,从而步入修炼分十大阶,
这十大阶段分别为:筑基、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度劫、大乘。亘古不变,但大成后的的境界则不同了。
季雄思量一番后,踌躇的叹气,若是自己不中月死术直接可以从出窍修炼,现在只能舍弃修为保住小命,从头再来了。
在看看这破身体,百年难遇的废物啊!
“呵呵,这算什么只要给我时间,即便是个废物我依旧可以登天坐神位。”季雄在祭魂寺中囚禁了七百年多,造就了沉稳的心性,这些事情随即释怀。
一股清风吹过,季雄睿智的目光看向远方,轻轻的呢喃道:“我是有机会的,只不过是破而后立之举,无妨!”
季雄心中还是抱着些许侥幸,希望楚雅菲能帮他一把,这样以后的就路就平坦许多了,自知多想无益,索性闭目入定。
时间流转,好像入定没有多久,只是片刻间一般,天色已是渐渐昏沉,暮色中的残阳似血。
季雄缓缓睁开眼,望着天际,略有深意的说道:“暮色再美也抵不过黑夜的来袭。”
秋色起,风卷枯叶飞出院外,一女子缓缓而来,看模样十四出头。
季雄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这次好像要靠自己了,因为那少女黛眉紧皱,欲言又止的模样,已被季雄猜出了七分的来意。
季雄看着少女,淡然的说道:“无妨,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家小姐时,我就猜测出一些事情了,既然她要走,我何苦徒增悲伤呢。”
少女毕恭毕敬的说道:“姑爷,小姐说为你疗伤会影响她修仙的前程。”
季雄淡淡一笑,自己始终是被他们利用了,无情的抛弃在正常不过,忽然想起百年前,父亲那句话,你要我受尽屈辱吗!这时我才知道屈辱刚刚开始。
就在离道沉思时,几个大汉说道:“姑爷,老爷让你即可启程。”
季雄看着他们不善的模样,讪讪一笑道:“蛇鼠一窝。”豁然起身,扬袖负手,又道:“走吧!”
大汉打了一个响指,满目狡诈,颇为不屑的说道:“他娘的!快给姑爷牵匹马来。”
季雄冷笑连连,自己现在勉强能行走,若是旅途颠簸那必定大病一场,但事已至此又能作何辩解,看来有人存心要给自己下马威。
一声马斯,放眼望去,七八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居然牵不住那匹烈马,季雄眸子中露出一丝不解,看样子这倒是一匹好马。
那领头的刀疤脸说道:“姑爷,不好意思,小的记性不好,忘记你是一介穷儒,要不要给你来个姑娘坐的大花轿?!”
这话一出,众人皆笑,“哈哈……”院中一片哗然的嗤笑。
季雄也是跟着仰天长笑,不多时,季雄收回笑容,心头冷哼!堂堂七尺二男,行的天立的地,区区挫折若折了气节,怎配我季雄的冥号!季雄大步向前,一只手按在烈马的脖颈上。
他那双眸子中的冷厉逼人不敢直视,只是将眼神中的狠辣射入这棕色的烈马的眼中,马儿似是丢了魂,颇为乖的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季雄大笑的一声“好马!”看着惊愕中的众人,轻盈的翻身上马。
“刀疤哥,这是砸的个意思?都说好马通人性,难道……”
刀疤被季雄的软刀子伤了颜面,此时面色一沉扬起粗眉毛,破开骂道:“去你娘,就你废话多!”怒到心头时起手一拳,将说话的男子倒在地,不悦的说道:“晚上我去春香楼,姑爷就由你们送到牧场!”
季雄高坐骏马冷冷的看着刀疤,冷哼一声。猛勒马缰,侧手一鞭,马扬一尺高,嘶鸣一声,只听“驾”的一声,策马离去。
“娘的,等大爷晚上消够了,你也该丧命在路上了。”刀疤阴森森的说着,随后朝着暗处一挥手,十多个大汉一身黑衣,策马更随而上。
季雄在马背上煎熬了一个时辰左右,夜色中的冷风飕飕,让大病未愈季雄体内经脉有种撕裂痛楚。
“哎……夜黑风高杀人夜,呆书生你自求多福吧!”语毕,陪同季雄的下人们纷纷离去。
季雄一听这话,看着诡异的夜幕,有星辰陨落,苍穹中有星相移,变幻莫测,皓月暗淡紫微星异常闪亮俯瞰着苍生,此相术乃大凶!
在看看四下的不毛之地,淡淡一笑道:“命途不顺,诸多宰劫,我怎可彷徨!丞相府,上官允,楚雅菲,你们说是不是?”
不多时,马蹄的践踏声传来,向后一望黑压压的人影急速而来,背后的刀光要比月光更扎眼!
十几个黑衣大汉,各个身强体壮,单单论体格要比常人壮硕许多,骑在骏马之上趾高气昂的看着季雄,并将他团团围住。
十人整齐划一,马儿不敢嘶鸣,颇为有纪律的模样。
黑衣男子,扯开衣领拿出一副画像,端详眼前白衣胜雪的俊俏公子,阴沉的说道:“你就是季雄吧!”
季雄见此情形,无奈的起手,文质彬彬的说道:“在下正是季雄,路过此地,不知哪里惊扰了各位。”
领头男子,拔出利刃,挑指季雄道:“受死!”
季雄看着明晃晃的利刃,不卑不亢的抱拳,配上一袭青衣,有种超凡脱俗之感,坚毅的道:“在下只求死个明白!”
黑衣男子阴沉的说道:“看你也是磊落之人,实话告诉你,楚公子要你死!”
季雄立马想起了,他口中的楚公子,他就是丞相收的义子,那天他假仁假义嘴脸足以说明一切,看来这楚公子也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为人行事表里不一,冠冕堂皇之辈。
黑衣男子准备上前砍杀季雄时,另一个黑衣男子,不耐烦的说道:“娘的,就一个臭书生,乳臭未干的娃,还让我等出动,大哥看我宰了他!”
说话间大汉双腿猛的一夹马腹,策马冲上,马蹄隆隆作响,几尺的距离,眨眼便到,此刻那大汉已是抽出背上的大刀紧握在手,一脸蛮横。
季雄面不改色,眉宇间的沉稳,颇有王者之风,忽然季雄眸子射出一道惊芒,赫赫的杀意使得黑衣男子身下的骏马一声哀嘶,随之而来的便是人仰马翻。
季雄知道自己还未恢复,定不能硬撼这区区数人,保存实力才是上上策,此时见上前厮杀男子处于下风,季雄猛拽马缰。
烈马似是明白主人心意,马身一扬,竖立而起,一声怒嘶,前肢抬起一丈有八,马儿伫立时,马背上的季雄威风凛凛,只见烈马前肢轰然跺下。
“咔嚓”一声,血喷如柱,那男子再无起身之力,季雄轻轻拍拍马腹以示鼓励,随后弯身捡起那把还未见血的利刃,冷眼扫过其余九人。
这道眼神如那天山的寒风一般,让众人有种毛骨悚然感觉,而身下的马儿,不知受了什么惊吓,不由自主的跺脚,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却。
季雄觉得此时自己立威的效果已经达到!淡然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楚公子,我的指向不是凡人能懂。”
领头黑衣大汉,不断的安抚着躁动的马儿,心中惊骇,自己从小跟随家主杀戮,也没见过如此戾气滔天之人,心中十分忌惮。
片刻后领头男子冷哼一声,决然的说道:“我家主人传达的命令是!取下你的头颅。”
季雄没想到这帮黑衣人如此忠心耿耿,看来这场劫数,不是几言几句便能了结,哎……
“命中注定的杀戮,鹿死谁手,手下见真章!”季雄冷冷的一言,扬马杀去。
黑衣九人也是悍勇之人丝毫不惧,同时夹马上前厮杀。
冷冷的夜色中,利刃的银光交至,战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