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掠过树梢,叶儿坠落,碧空孤雁哀鸣。
一处奢侈的大殿中,脏严肃穆,此时一个男子烦闷的转来转去,这男子就是季雄在客栈遇到的白衣公子,唤作李莫。
此时李莫微微揉了揉眼睛,不悦的说道:“今天我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剑眉星眸,凤眼男子。”
旁边有个老者,看似与俗人老头无二,一双卧蚕眉微微下沉,沉声说道:“剑眉星眸的凤眼,是一种智慧才干威严的象征,极富魅力的眼睛,古人云:男人目如凤凰,必定不俗。”
李莫此时不以为然的说道:“爷爷,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不就是一双眼睛吗!”
此老者就是李威岳,八百年前就是一代赫赫强者,这时却依旧那般颤颤巍巍迈着步子,看不出丝毫破绽,可见此人,乃是老成持重,城府颇深之人。
李威岳沉吟了一会,眯着眸子似是在回想什么,良久后说道:“莫儿,剑眉凤眼之人我平生就见过三人,傲威仙帝,浑天魔神,冥宗王季雄!”这季雄二字说的生硬有力。
李莫揉了揉鼻梁,不耐烦的说道:“前面两个人我都是听说过,冥宗王季雄是何人?”
李威岳忽然周身仙气蒸腾,天罡石裂出缝隙,眸露狠辣之色,“一个逆天的人!与你一样大时就是神修王位之人,老夫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莫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爷爷,惊讶的问道:“什么?这天下还有比您强的人?”
李威岳浑浊的眸子闪烁出深邃的光芒,微微叹气到:“就这小小的西疆火焰岭就有两个!”
李莫斟酌一番后,谨慎的问道:“宗主独孤南天算一个吗?”
李威岳摇了摇头,“他能是本圣的对手?不出十个回合让他魂飞魄散。”随后又说道:“要不是碍于本圣,独孤南天老匹夫能让女儿嫁给你?他那一点点可怜自尊心能承受的起?”
李莫哑然的问道:“那是何人?”
李威岳眸露睿智的光芒,狐疑的一笑,大手一挥金光万丈铺天盖地一般,当刺眼的金光消散后大殿内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火焰岭某处,季雄也是紧锣密鼓的安排着自己的计划,逐步的形成了。
不知何时,季雄带着独孤嫣然到了一片秀美的花丛中,他那双凤眼,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死死盯着着独孤嫣然,缓缓的说道:“其实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独孤嫣然,不敢言语,但心里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蒙在鼓里。
季雄明白一件事,若想是要控制一个人,就要让自己的思想烙印在别人脑海里,要从敌人最柔弱地方下手,他也明白独孤嫣然最怕失去什么,此时不攻心恐怕下次就没有这样的天作之美了!
“你现在很想知道答案,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只是金丝笼里的一只鸟!你的父亲要保全地位就要依仗你。”
独孤嫣然亢奋的说道:“你这次说错了!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一宗之主。”
季雄冷笑,凤眼锐利似刃,毫不掩饰的质问着,口中却别有深意的问道:“你手里的铁环是你能催动的吗?”
独孤嫣然不悦的说道:“这能说明什么!以后我就能催动了。”
“等到你嫁给李莫以后吗?就这一个圈就把你套住了,套住你那颗单纯的心。你好好想想,若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你的父亲会把女儿嫁给手下吗?那个大家族的子女不是与其他宗门长子联姻的!”
独孤嫣然听着季雄的话,慢慢陷入回忆,自己在七岁那年,原有的婚姻被推掉了,却是十分蹊跷,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季雄见独孤嫣然陷入沉思,在心里缜密的刻画着一些构思,想了许久才打定注意,这样说她一定会更加透彻一点就会明了。
“亘古相传,一女不许二夫,堂堂宗门想必更不会做这样的事,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宗主身不由己,那么他的下手的人,恐怕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了。”
季雄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每代强者子女为诞生时就是一颗棋子了,女儿更是如此,若是猜测错了,自己还有其他手段去弥补,反正说的是两头话。
独孤嫣然,疑惑的说道:“我还是不相信父亲的权利被撼动了。”
季雄淡淡的一笑,“你身为宗主的女儿,却没有长老保护,出门就派两个阿谀奉承的人,难道你的父亲不了解世道的险恶吗?”
独孤嫣然思绪了很久,季雄不也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等她在进一步的相信自己,此时纷乱的猜测,会让她彷徨,一会自己在去开导,事倍功半,随后就可以牵着她的鼻子走。
“真……是如你所说吗?”
季雄不以为然的说道:“事实就是如此,不是我在危言耸听,你身为宗主之女,你修炼的心法和宗门其他弟子有什么区别?”
独孤嫣然摇头叹气的说道:“和核心弟子学的功法是一样的。”
季雄真语重心长的抬起手,按在她的肩头,凝视着她的眸子,果决的说道:“这是你父亲在保护你,怕你遇到什么事情就说了出去,反而会丢了性命。”
许久后,独孤嫣然才说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季雄缓缓一笑,负手看着天际,任由清风拂过他坚毅的脸颊,那双眸子看起来那么深沉,那么孤寂,一瞬间感觉他是身形是那么的伟岸,无法逾越,他的深沉无法模仿,那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低沉甚至有些孤寂嗓音打断了呆呆注视的独孤嫣然,“因为你姓独孤。”
独孤嫣然低着头,轻轻的问道:“只是姓氏吗?”
季雄放佛是在沉思中,厚重的思想中,最深处的情愫悄悄的告诉她,他说的是真的,不需要任何掩饰。
“你和我的前世本就是一对夫妻,却因为他人的破坏,你我双双殉情,世人常说独孤寂,就是在你说独孤与我寂雄。”
季雄之所以这样说,一是为了暗示从前我们就是夫妻,我不会去伤害你,二是告诉她今生相遇是天注定了,天决定的不是我决定,顺天意是仙门不变的定律,三是为了更加牢固的控制他。
而季雄这样说,正中孤独嫣然的下怀,每个懵懂的女子对前世今生的夙愿几乎深信不疑,此时更是表现出犹豫不决之色。
季雄薄唇轻轻上扬,恬然说道:“在夙愿前,你我前世今生都一样,那就是为了永生不灭,唯愿渺渺天穹不弃情。”
独孤嫣然显然此时对前身的事情,产生了浓郁好奇,目光炬炬的看着季雄,希望他能说一些什么。
季雄此时借坡下驴,毫不迟疑,面楼凄凉之色,酝酿在心中的悲情故事,缓缓说道:“前世你我,就是因为没有实力,被无情的拆散,我苦苦寻之,现在有看到你了,但我很失望,你依旧像前世那样愚昧,妄我煞费苦心找你百年,看来你的路还是要重滔覆辙。”
独孤嫣然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肩甲有颗红痣,这是你独有的标记。”
独孤嫣然一愣,自己的身子没有外人见过,这颗红痣只有自己和已故的母亲的知道,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肩头有红痣,是季雄那会在扯开腰际锦带时,在肩头无意看到的,接机迷惑她的心理防线。
季雄见独孤嫣然信了七成,随后又说道:“你曾说过,红痣等于宏志,你要做一个肩扛宏志之人,来生好让我找到你,但现在的你已不是那个让我一生无悔的人了,你只是个废物。”
独孤嫣然见他骂自己,居然骂的如此利落,气的说道:“我不是废物!”
季雄斥责道:“连你最爱的人,你都无法去帮助,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独孤嫣然愤愤不平还击道:“那是我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就一定会去帮!”
季雄嗤笑道:“你怎么帮?”
“我……你可以帮我!不管前世怎么回事,今生既然你找我,就要帮我!”
季雄委婉的笑着说:“你只是说的一时气话,等会你就会改变主意了,不过我们打个赌。”
独孤嫣然不解的说道:“我们打什么赌?”
“就赌今天晚上没人会来找你,也不管你的死活,间接的说明,你的父亲已经快被架空了。”
独孤嫣然铿锵有力的说道:“好!如果你输了,你就必须放我走。”
而季雄目光炯炯的看着独孤嫣然说道:“如果你输了,你今生依旧是我的人。”
独孤嫣然问道:“这是代价?”
季雄抬手环在独孤嫣然的腰际,暧昧的说道:“这不是代价,因为你前生就是我的人,只不过延续到了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