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兴奋地跑到柳若轩面前,“门主果然神机妙算!”
柳若轩放下手中的书籍,微笑,“神机妙算谈不上,我们出去看看!”
言罢,她起身,向门外走去。
程一紧随其后。
见到宰相后,柳若轩看了他一眼,总觉此人城府太深。
宰相见了柳若轩一愣,他怎么都没想到,百晓门的门主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
“你就是琉璃?”宰相有些不确定。
柳若轩双眸盯着他,“是!”
宰相很快脸就沉了下来,“你这儿真能买到任何想要的消息?”
“当然!”柳若轩可谓惜字如金。
只因她知道,宰相此人城府太深,多言必失。
宰相眉头轻蹙,这个女子似是看透他的心思,太过可怕。
“若是买林源林大人的消息?”
“那就要看你要买什么样的!若仅是他家里的,一百两,若是把柄,轻则二百两,中则三百两,若是死罪,则五百两——黄金!”
“黄金?”宰相双眸散发出寒光。
柳若轩却故作不知,双眸满是笑意,“对,黄金!”
“没有商量的余地?”
“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你想出多少?”
宰相眼眸轻转,“五百两银子!”
“呵,五百两太少!不若六百两,如何?”
宰相闻言,喜上眉稍,却是有些得意忘形,“成交!”
“你确定?”柳若轩故作诧异。
宰相见状,心里却道这丫头真傻,“肯定!”
“好吧!既然你非要六百两成交!那我也无话可说!程一,记账,六百两黄金,卖掉林源的死罪之证!”
“什么?我何时说六百两黄金?我说的是银子!”宰相闻言,微怒。
“这位公子,可真是奇怪,我有答应你是用银子吗?更何况,我有询问过你的意见啊!”
“你这是偷换概念!”
“呵,我何时偷换概念了,看来,你是不清楚!我百晓门素来都有规律,普通消息以银子论,重磅消息以黄金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
“你!”宰相闻言,胸口起伏越来越迅速,却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的胆识过人。
“若是不信,你可去问问这城中的任何一人!”
宰相闻言,双眸微眯,生生压住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我买!”
柳若轩嫣然一笑,“程一,记账!”
而后,她悠然离去。
宰相却是,气的不轻。
程一正在记账,宰相站在程一面前,浑身散发着一股唳气。
“程一,你过来!”
程一听闻柳若轩喊自己,对宰相道歉,“不好意思,您稍等!”
而后,他便进去,站在柳若轩面前,“门主,有何吩咐?”
“给他记五百两黄金!”
“这!”程一有些犹豫,少了一百两黄金,那可不是小数目。
“去,就说,念在他是第一次来,形象气质均不错,给他打了个折!”柳若轩笑得邪魅。
程一闻言,嘴角咧了咧,虽说,他跟着她的日子不算久,可他也算知道了她的秉性,她这么说,还带着这种表情,必然是有人要倒霉了。
而后,他在心里,同情了一把宰相。
“先生,我家主子说,鉴于你初次来买,又不知我们百晓门的规矩,还有你的形象气质均极佳,所以给你打个折,五百两黄金!”
程一脸上挂起职业式微笑。
宰相闻言愣了愣,却是第一反应,自己可以省下一笔,而后,气消了许多。
做完买卖后,他带着消息离开。
次日,朝堂之上,宰相意气风发。
“臣有本奏!”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忍住,“宰相有话请讲!”
“臣要弹劾林源!”
“哦?林源做了何事?”皇帝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林源林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暗中勾结江湖莽夫,暗里计划要谋朝篡位!”
林源闻言,双目嗔圆,气愤异常,“宰相,你胡说!皇上,宰相大人,权侵朝野,野心勃勃,谋害忠良,应当杀无赦!”
“呵,林大人,你自己要谋朝篡位,却又给老夫戴帽子!皇上,臣有证据!”
言罢,宰相拿出从百晓门买来的证据。
皇帝闻言愣了愣,双眉轻蹙,“呈上来!”
而后,公公便从宰相手里拿过那证据,递给皇帝。
宰相偷偷瞥了一眼晟月阳,却发现他眉头紧皱,似是有些焦急,可这焦急又有几分假意。
他心里有些拿捏不准。
皇帝看了那证据,勃然大怒,“好你个林源,竟敢勾结江湖匪贼,谋朝篡位,来人,将他拖下去,午时问斩!”
林源闻言,愣了愣,“皇上,臣的忠心,苍天可鉴!绝无背叛之意!请皇上明查!”
“哼,这里有你的亲笔书信!别以为朕老糊涂了!来人拖下去!”
林源大喊冤屈,晟月阳趁机求情,“父皇,这其中定有误会!”
宰相盯着他,却只见晟月阳满脸焦急,竟是行了大礼,心中才更加确定,林源的重要性,是以,他又火上浇油。
“太子的意思是老夫诬陷他,而皇上是老眼昏花!不明事理!”
皇帝闻言,看向晟月阳,眼里满是犀利,“宰相所言可是你心中所想?”
晟月阳闻言,心里对这老狐狸更加佩服,面上却是更加愤恨,“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