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若轩刚睁眼,便看见萧琛翊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而他一双摄魂眸正满是欢喜的情意,她脑子锈住,懵懵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昨夜,你非要抱着我,不肯放开,对我又搂又抱的!你说我怎么在这儿?”他眼里写满真诚,内心却几度欢悦。
她尴尬地笑笑,眼神却瞥见他浑身不整的衣衫与那白皙却结实的胸膛,她双颊微红,吞了口唾液,问:“那……那你想咋办?”
她心里却是懊悔不已:柳若轩啊柳若轩!蠢死了!你竟然喝醉了酒,睡了这个美如神仙,却是玻璃男的心理患者?你的职业道德呢?
然,下一秒,她却是目瞪口呆。
“你当然得对我负责!我们都同床共枕了!”他嘴角勾起,笑得邪魅。
“啥?”她脑子锈住,完全跟不上他的思想节奏。
“你娶我好啦!算是对我负责了!”他再一次丢出一颗炸弹,轰得她里外均如焦炭。
“你没事吧?琛琛童鞋,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这病情加重了啊!我怎么能娶你?”她脑子如同浆糊,已无法正常思考。
“那你以身相许好了!”他笑意加深,很满意她的反应,却不想,下一秒他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完了!你病入膏肓了!你个玻璃,怎么能娶亲,不是害人是什么?”
他闻言,一双摄魂眸里的光亮明了又暗,冷冷丢下一句,“本君没有病!是正常人!”
“呃,你不用担心,我一定有办法治好你这心理疾病的!”她一如往日安慰病人般安慰他。
“轩儿,难道你是要我证明么?”他双眸深邃,盯着她。
“证……明?”她楞,大脑一片空白。
却不想,他已欺身上前,压上她的身。
她慌乱中,感觉到他的变化,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你……你是正常人?!啊——”
而后,他便被她无情地踢下了床塌。
他捂着自己被踢的肚子,脸色不善,咬牙切齿,却看见她如受惊的小兔般,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张小脸满是委屈。
他脑子里又蹦出地锦的真爱法则:真爱法则第三条任何时候都要给她安全感。
因此,他忍了又忍,这才压住心头的怒意,他挤出一抹笑容,“轩儿,你害怕了?”
“没有!”她虽如此答,面上的惊慌之色却不减。
“轩儿,莫怕!我不会强求你的!”他一双摄魂眸清澈,可在她看来,这就是这大尾巴狼的伪装罢了。
“骗子!”她愤怒,指着他骂道。
“我何曾骗过你?”他满脸委屈。
“你和那个钰王两个人整天暧昧!蒙蔽我!”
“呃,暧昧?我没有!”他闻言,哭笑不得。
“啥没有?我看你们眉来眼去的!他送你玉佩,你很高兴地接了!还准备和他去过七夕!”
“我要那玉佩是为了你!我没有和他去过七夕不是么?我后来不是和你一起看的星星么?”他心里有了一丝喜悦,只因他隐约闻到一股醋意。
“轩儿,我说过,我会欺骗天下所有人,都不会欺骗你的!”他满眼真诚,继续道。
她愣了愣,突然发觉自己好似误解了?她讪讪地收回指着他的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那个,玉佩是为了我?”
“那是一块暖玉,百年难寻,如此质地的,也唯有三百年前的千山岛岛主得到过一块,你是天生寒脉!带上它,对你有诸多益处,故此,我才收下那玉!”他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尘土,解释。
她愣了愣,哦了一声,满眼歉意。
他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双拳紧紧握了握,心思:我变化这么大吗?自从遇见她,我的洁癖好像都变得没有了?
他再次抬眸,却见她眼里的歉意依旧,“你,你先梳洗吧!一会儿到前厅吃饭!我先走了!”言罢,他满眼不舍地离去,却心乱如麻。
(前厅)
“你放开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说话者正是失踪多日的翠竹,她被天启按着坐在椅子上,却一脸凶像地对着天启,满眼警惕。
“你最好乖乖坐着,别想着跑!不然我保证,打断你的另一条腿!”天启不悦地道。
天启已经忍了许久,抓她回来着实废了他不少劲,他甚至搞不明白,像她这样一个没有武功,且一条腿还带着伤的十五岁的丫头,哪来那么多精力?
翠竹闻言,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却忍住心中的恐惧,故作坚强。
地锦刚到前厅,便见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嘻嘻笑道:“天启,你从哪儿弄来这个小姑娘?还让她坐在这里,若是主上知道了,会不会拔了你的皮?”
天启闻言,本就有些火气,却是将火撒在地锦身上,“哼,主上会不会拔了我的皮,我不知道!可是,若是让主上知道,你在这儿议论他,会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吧!”
地锦闻言,嘻嘻一笑,“兄弟,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天启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