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傍晚的凉风吹来,好一阵凉爽。
萧琛翊满眼笑意,向“清风苑”走去,身后,天启与地锦互相眼神交流,脚下不紧不慢地跟着。
柳若轩歉意地坐在院里,感受着凉风带来的舒适,欣赏着美景,好不快活!
他走到门口,看到她脸上满足的笑容,心里一阵愉悦,步伐轻快地走到她跟前,“轩儿,久等了!”
她看见他,嘴角勾起,起身,看见他身后天启手上提着精致的锦盒,两眼放光,“不久不久,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他微微一笑,从天启手上接过那锦盒,不曾看天启一眼,便对她道:“有南瓜酥、桂花糕、两样小菜、还有莲子羹!”
他边说,边将那点心与小菜摆放在石桌上,摆放的方法极为讲究。
她闻言,眼角抽了抽,心思:这翊王爷的吃食还真讲究!
他摆放整齐后,坐下还未曾言语,便见她毫无形象地进餐,他不禁一愣,“你很饿么?”
“嗯嗯,我中午都没吃饭!快饿死了,你这桂花糕真好吃!”她一边吃,还不忘夸奖。
他闻言,皱了皱眉,心疼地看着她,“那你多吃点!”
她并未言语,只是狼吞虎咽。他看着她那样子,觉得煞是可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未曾动筷。
天启与地锦看着这两人,纷纷咧嘴,心里墨道:主上,你的高冷呢?
不多时,她便吃饱了,放下碗筷后,她才发现,他还未曾进餐,她尴尬笑笑:“你,还没吃啊?”
他微笑点头,她心里多了一丝愧疚。
“我太饿了,所以就……”她吐了吐舌头,瞄了一眼他,用手指了指慢桌的剩饭残羹。
他这才看了一眼那残羹,满不在乎,“没关系!”
“那你没吃呢!要不,我去厨房,让她们为你重做一份?”她提议。
“好!”他愣了愣,想起天启所言,答道。
她闻言,起身,逃也似的离开。
他看着她踉跄的背影,皱了皱眉。
天启实在看不下去,无奈道:“主上,你怎么不挡着她?”
“你不是提议让我什么都顺着她么?”他有些恼火。
“主上,这也有个度啊!你这样,她……唉!”天启激动地解释,却未讲出所以然。
“……”他眉头紧皱,心情也被天启这句话破坏,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
“主上,都是天启这个办法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得高冷些!霸道些!这样既不用这么憋屈地伪装,也不用顾忌太多!本色就行!”地锦趁机宽慰。
天启却道:“主上,地锦说的不行,你还是得温柔些!不然她被晟月阳那个娘娘腔抢去了,那就麻烦了!”
萧琛翊闻言,更是心烦,眉头紧皱,“够了!回去!”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离开,心里却在埋怨天启出的馊主意。
柳若轩从厨房回来,却只见到地锦,“咦,王爷呢?”
地锦嬉皮笑脸地道:“柳姑娘,王爷有事要处理,先走了,王爷吩咐,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不必拘谨!”
她闻言,尴尬笑笑,点了点头:“好的,好的!”
地锦恭敬地行礼,离开。
她看着地锦离开的背影,一阵唏嘘,才回屋,关上门窗,修习栖凤决。
(书房)
“主上,你没事吧?”天启小心翼翼地问。
萧琛翊黑着脸,未曾言语,但他那一身压迫的气息很明显表现出他很不爽。
“天启,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柳姑娘尴尬,才逃也似的离开!”地锦趁机嚼舌根。
“我的主意怎么不好了?只是主上,怎么就楞着没同她一起用餐?!如果主上也动筷,不就没这些事了么?”天启解释。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错?”萧琛翊魔靥似的声音响起。
“主上,我只是……”天启正欲解释,却听得门外一阵敲门声。
“王爷,宫里来信了!”门外李管家恭敬道。
萧琛翊抬眸看向门外,“进来!”
李管家闻言,轻轻进门,谨慎地走到他面前,递上书信。
他打开一看,眼里却涌上腥红,将那书信揉碎,书信登时化为飞烟。
天启与地锦感受到他的怒意,知是出了大事,小心问道:“主上,宫里出了何事?”
“她要回来了!”
天启、地锦与李管家闻言,纷纷皱眉,他们均知,他所说的她是谁,他们也知他对她的恨有多深,若非是她,他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地步,若非是她,他也不会走上这条复仇之路。
“天启,派人去查,她这几年都去了何地,做了何事?”他眼底的腥红加重,声音冰冷,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寒冰。
“是,属下这就去查!”天启闻言,收起玩世不恭,这一刻,他是他的属下,为他而活,这一刻,他也是他的兄弟,为保护他,毫不犹豫。
而后,萧琛翊遣了李管家,与天启、地锦二人商议对策,一夜计划。
次日,柳若轩神清气爽,在院子里散步,远处一王府家丁小跑至她面前,“柳姑娘,有人让在下将这封信交给你!”
说着,家丁递上一封书信,她诧异,“给我的?”
“是的!”
她闻言,这才狐疑地接过书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若想见柳若灵,即刻前往林苑,午时不到,她们便死于葬身之地!”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自从自己与翠竹她们分开后,便失去了联系,柳若灵的表现极为诡异,她还未曾弄明白,这原主的离世依然是迷,而她身边危机四伏,她却不知除了明面里的敌人,暗地还有多少!
看着这信上所言,此人应该极为了解她,可她完全不知,此人是谁,虽然明知是圈套,她还是决定去,不仅为了查出真相,还为了翠竹——她来到这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