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枫去了钰王府,正巧撞上失魂落魄的柳若灵,虽说,她已经尽力掩盖自己被人迫害的事实,可她身上的伤痕还是在的,钰王见到浑身是伤的柳若灵,眉头轻蹙,“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都是柳若轩,她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让那些乞丐打我!”柳若灵哭的梨花带雨,却并未告诉钰王实情,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说了实情,只有死路一条。
钰王脸色巨变,对柳若轩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可恶!本王定要她好看!”
辰枫看清柳若灵的容貌时,闻到她身上特有的细微的异香,这正是他的媚香药人该散发出的气味,可这气味却浑浊了许多,甚至多了血腥味,“你当真只是被打了一顿?”
柳若灵心里一跳,转过头看见辰枫,她只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没有丝毫形象可言,“你,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过是来看看,我的药人!”
“王爷,就是他,他给了柳若轩那药,我们才会因为药物而在一起!”柳若灵将媚香的来源讲出,只希望钰王能够杀了这个妙手医仙。
果然,钰王脸色一变,身上的杀气骤现,不是因为他多么心疼柳若灵,只是因为他讨厌被人算计。
辰枫自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却宛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七分邪气,“王爷难道不想知道她给你带了几顶绿帽子?”
柳若灵脸色登时如同一张白纸,嘴唇也毫无血色,“王爷,我没有!”
钰王回头盯着她,眼里有了几分怀疑。
辰枫却很肯定地道,“媚香乃是我妙手医仙的得意之作!她作为药人,却是极不听话的!所以我不打算要这个药人了!但是这媚香的功效,也不妨告诉你!”
“这媚香到底是何物?”
妙手医仙悠闲地看了柳若灵一眼,又嫌弃地避开,“媚香乃是一种独特的媚毒,中毒者,毒发时,体发异香,浑身燥热,饥渴难忍,非得男女结合不能缓解!饶是如此,缓解后,若不能得到解药,便会毒发!至于能活几时,我也不知!这就要看她的体质与运气!”
钰王闻言,大脑嗡的一声,突然明白为何自己每次见到她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又想到她说的乞丐,辰枫说的绿帽子,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你这个贱人!”他扬手一巴掌发在柳若灵的脸上。
“来人,将这个荡妇丢去浸猪笼!”言罢,他大袖一甩,离去。
辰枫愣了愣,却是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里多了一丝阴沉。
柳若灵被两个家丁架着,大哭大喊,也无济于事。
而此刻的皇宫里,皇帝龙颜大怒,本欲治淑贵妃的罪,却又生生忍住,但这气终究是要撒出来的。
当天淑贵妃接到萧琛翊的线人传来的消息,大怒,可她很快冷静。
她心里一直在想,那个女人真的没死么,她果真是受了硕王的帮助,换了容颜,呆在这后宫么?可是皇上难道没有发现?难道,太子真的是那个天才翊王?
最后的最后,她决定,亲眼去看看。
次日清晨,淑贵妃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带着两名宫女,去了皇后那儿。
正巧太子也在,偏偏皇后头上带着一枚很普通的发簪。
那枚发簪,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硕王送给那女人的,她一直嫉妒的很。
她一怒之下,伸手径直从她头上取下那发簪,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太子见状,怒斥,“大胆淑贵妃!你竟敢对我母后如此无礼!”
淑贵妃闻言,双眸满是杀气,她一直看这个软弱的太子不顺眼,如今更是不顺眼,虽说她平日里看着很是稳重,事实上,遇见她在意的事,她同样会失去方寸。
故此,眼下她便是失去了理智,竟是愤怒的甩出一掌,那太子便飞了起来,落地时吐出一口鲜血,扭头,死绝。
皇后见状,扑到太子身边,哭嚎,“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皇帝正巧听见风言风语,赶到了皇后这儿。
却看见淑贵妃杀了太子这一幕。
他很是愤怒,“淑儿,你怎可如此大胆!杀了储君!”
“杀了他,又如何?”淑贵妃脸上丝毫没有反悔之意。
“你!”皇帝闻言,气的手指着她,却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皇后哭的梨花带雨,对着皇帝道,“皇上!淑贵妃贵为贵妃,却杀了太子,想必定是意图谋反,实乃大逆不道!臣妾请求皇上,尽快抓住反贼!为太子报仇!”
皇帝气愤异常,听得皇后对淑贵妃的定罪,倒是有了一分欣赏,却在听见她请求的是为太子报仇,心里不禁怒气爆发。
“来人!将淑贵妃押下去!听候发落!”
淑贵妃满眼不可思议,她本以为皇帝宠爱自己,讨厌皇后,一心想要废太子,又看中钰王,许是不会与自己计较,如今,他这是要以谋反之罪来杀了自己,她心里一片凄凉。
“原来,臣妾在皇上的眼里竟是反贼?!”
皇帝想起她竟同时是南骊皇后,又与南骊宰相纠缠不清,内心自是想要除之而后快。
“从即刻起,废去林淑儿的贵妃位!贬为庶民!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门外没有一个侍卫进来,皇帝不禁怒气更甚,“人都死哪儿去了!”
淑贵妃突然哈哈大笑,“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言罢她伸手掐住皇帝的脖子,皇后吓得脸色苍白,大喊大叫,淑贵妃烦闷地甩袖,“聒噪!”
皇后被她的内息卷起,摔在墙上,吐血身亡。
她却没有立即杀了皇帝,笑得阴森,“皇上,现在这个结果,你可满意?放心,我会让你慢慢地死掉!再让我的钰儿,登基!想必不会有多少人反对!哈哈哈哈!”
皇帝两眼开始往外翻,脸色涨的通红,意识渐渐模糊,却听得一道魔靥的声音,“你杀害皇后,太子!谋害皇上!当真以为不会有人知道?”
皇帝心里一喜,又开始挣扎,争取着这最后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