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轩瞥了这些人一眼,轻轻后退,欲找寻最佳时机全身而退。
却不想这些人瞬间拔剑,一拥而上。
顿时,寒光乍现,杀气漫天。
柳若轩红衣决决,双眸微眯,浑身杀气骤现。
周围的树木似乎感觉到这满天杀气,纷纷抖动树枝,如同受惊,瑟瑟发抖,阳光依旧强烈,可此刻却似乎没有任何温度,四周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寒意。
她双手泛起红光,红色越来越浓,周身也渐渐泛起红光。
刀光剑影,她没有丝毫畏惧,红色的身影穿梭在这七个黑衣人之间。
动作灵活,速度快如闪电,若非宰相也是高手,怕是不能看清她的动作。
宰相双眸微眯,眼里满是杀气,心里却极为惊骇:这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竟有如此高超的武艺,若是能为我所用,自是再好不过,只是如今怕是不能如我所愿!若是今日不除了她,日后,她定然是一劲敌!还有她那出神入化的摄魂术,不,那不是摄魂术!她究竟是何人?难不成,是妖孽?
七个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速度极快,但比之柳若轩则是慢了许多。
这七人虽内力层次不同,却联起手来让柳若轩还是有些吃力。
柳若轩手心渗出了丝丝汗水,心里低咒:还真是难缠,若非我的凤唳九天还未完全掌控,且又不可轻易暴露,现下他们该是重伤了!
宰相见暗卫迟迟不能拿下柳若轩,手里的拳头紧握,调动内息。
在柳若轩闪身准备闪人之际,他从背后偷袭。
待柳若轩察觉时,已无法避开。
她咒骂一声:小人!
运功与之对抗,然她到底出手过晚,愣是以三分功力,接下宰相这偷袭的一拳。
拳掌相撞,内力相撞,产生极大的波动。
那七个暗卫,被这波动的内力震的后退好几步。
周围的树木及房屋,凡是内力波及之处,纷纷七倒八歪,一片萧条。
柳若轩只觉心口闷痛,一股腥甜涌上,嘴角溢出鲜血,她暗自运功,“卑鄙小人!”
“哼,本相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柳若轩双眸恶狠狠地盯着他,心思,眼下的情况,怕是只能用凤唳九天了!
而后,她心里默默念道: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百鸟朝凤,气随意动……
她的周身升起浓烈的火红,那火红竟是染红了半边天。
宰相见到此情此景,甚是诧异,赶紧运功。
周遭突然一阵热风狂卷,周围的尘土被风卷到空中,都染上了火红。
柳若轩嘴角勾起,双目微微泛红,衣角被风扬起,如同凤凰的尾巴。
突然,她大喝一声,“凤唳九天!”
顿时周围风沙四起,红光满天。
宰相只觉自己呼吸略有不畅,风吹的他的眼睛甚至不能睁开,他眯着眼,隐隐看见一只火凤。
柳若轩双眸微眯,三千发丝随风扬起,双手作勾拳,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火凤,红光耀眼。
因为她的动作,脖子的锁骨露出,隐隐有凤翎的图案显现。
忽然,她的勾拳直冲宰相。
而后,一声凤鸣,直冲九天,那声音,似悲愤,却不失霸气。
宰相只觉对面冲来一股强大的內息,那气势,让人胆战,那火热的高温,让人心惊。
他隐隐看见一只火凤,气势磅礴,满是唳恨,直冲他的死穴。
他心里大惊,迅速运功,与之对抗。
然,这內息形成的火凤丝毫不畏惧他內息的阻挡,如入无人之境,他心下骇然,竭尽全力躲避,却依旧被那火凤击中。
顿时,他浑身如同火烧,心口焦灼,吐出一口鲜血,可那灼热之感,并未消失。
他迅速运功,护住心脉,许久,那灼热感才消失,可心口的疼痛却不曾消减。
然,在他再次抬头看向之前柳若轩站的地方,除了一个大坑,什么也没有,而那七个暗卫此刻已经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
他满面恶毒,低声唾骂,“可恶!下次再见,定要你死无全尸!”
再说,柳若轩拼了全力使出凤唳九天,心脉也受到了影响,若非她被宰相偷袭,使出此招,定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此刻她却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但,她却不能躲起来疗伤,因为无尘还在等她救命,她需得去找解药。
可如今,她不知无尘所中何毒,只知此药来自北钺,更甚是北钺皇族,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萧茗。
据她猜测,萧茗乃北钺皇族中人,或许真有办法,也未不可。
只是,自从上次萧茗来试探过她之后,便再也未曾踏足百晓门,更不曾去寻过她,许是生气?也许是真的不愿再与她来往,她无从知晓。
但她不能因此而弃无尘于不顾,毕竟她是真心与她在同一战线之人,故此,无论什么原因,她都要去找萧茗,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要试试。
她稍加调息,便去自己知道的萧茗时常出没的地方去找寻他。
也不知是她过于了解萧茗,还是她运气好,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竟是萧茗此刻所在的客栈。
不,她与萧茗私交不深,况且她也未曾窥视过他的内心,又何谈了解?想来这次仅仅是她运气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