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把他的身子推回去。
他靠的这样近,她不舒服。
“我看这菜也没怎么动,太子殿下怎么就说自己吃饱了呢?”
陈斯年被他堵的没话说,拿起筷子老老实实的吃饭。她夹起一块青菜,放到嘴里,狠狠地嚼,仿佛那块青菜就是李朝宗,她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嚼烂了,咽进肚子里!省得他一天到晚闹事。
“太子殿下牙口不好?怎么吃的如此费力?”
“……”牙口不好个屁!还不是被他气的!
陈斯年瞪了他一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她这几天也算摸透了李朝宗的脾气,他只是喜欢没事找事捉弄她罢了,并不会真的怎样为难她。想清了这一点,陈斯年对李朝宗的态度也就放肆了些,不会像刚开始一样对他百依百顺,客客气气的了。
“那日见太子殿下酒量不错,今日怎么才喝了这么一点?”李朝宗一边说着,一边拎了酒壶为她满上。
反正这是温酒,又不醉人,多喝两杯也无妨。
陈斯年喜欢喝酒,但并不嗜酒,因为她一向是同意喝酒误事这个说法的,所以总会克制住自己,避免贪杯。
见她手底下的酒杯变空,李朝宗又为她满上。
“王爷想把我灌醉?”陈斯年虽这么说着,可还是端了杯子,一饮而尽。
李朝宗看着她一杯杯的下肚,也不说话,只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她。
太阳初升,暖黄色的光透过敞开的窗子照进来,晕染在陈斯年扬起的脖子上,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她原本的皮肤偏白,但因着常年装扮男人,所以总会在脸、手、脖颈等暴露在外面的地方涂上一些百草老人特制的药粉,用来掩饰原本的肤色。
今天她出来的急,只是草草的涂了脸,脖颈还是原本的肤色,在阳光的投射下格外迷人。
“你都没有喉结,这些年没人发现吗?”
“……”
他观察的真仔细!
“还有你的长相,没人怀疑过吗?”
“……”
没人!
从没有人像他这样闲!
“王爷还是好好吃饭吧。”
陈斯年不愿意理他,直接把酒壶拎到自己手边,拒绝和他接触的机会。
李朝宗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手底下的酒壶,道,“太子殿下这是想独占了这壶酒?怎么也要给我剩点吧。”
“再要就是了。”
陈斯年自酌自饮,不一会儿,一壶温酒全部下肚。
她之前也喝过很多的酒,温的,凉的,烈的,淡的,但却没有哪一种酒让她醉的如此的话。
只是这一小壶,她竟觉得有些发晕。
“这酒怎么后劲如此大?”陈斯年一手扶着酒壶,一手撑着桌子揉着额头。
她酒量在男子里也算说的过去的,就像这样的酒,她喝上两三壶应该不成问题才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壶就醉成这个样子?
“醉了?”李朝宗放了筷子起身,朝她这便靠过来。
“很晕。”
“晕了就睡一会儿。”
李朝宗伸手揽过她的肩头,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陈斯年突然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开始时还觉得难受,挣扎了几下,但还是抵不过浓浓困意,很快就睡过去了。
李朝宗见她睡熟了,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你是怎么安安全全的活了这么多年的,嗯?”
李朝宗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眼睛里满是柔情,像天上璀璨的繁星,又像深谷中涓涓的溪流。
“是你太相信我呢,还是你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