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被骂的一头雾水。
她成亲的事师父早就知道了,怎么现在突然不满意了?
“师父…”
“你给我待一边去!”百草老人把陈斯年拽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雯,“说!你师承何人!”
秦雯和陈斯年一样,都被百草老人吓到了,她抬眼看着陈斯年,眸中尽是不解。
“快说!”百草老人咄咄相逼。
“家师…鬼先生…”
“砰!”
旁边的石桌随着一声巨响爆裂开来。
“啊!”
秦雯惊叫一声,面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哼!不过如此!”百草老人甩袖而去。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见百草老人离开,陈斯年进忙上前查看秦雯的身体状况。
刚才她离着石桌最近,也不知伤到没有。
“来,先坐下。”
陈斯年扶着秦雯坐下。
“唔…”
“怎么了?伤到哪了?”
“后背…有些疼…”秦雯咬着牙坚持。
她刚才惊叫出声并不是被吓到,而是被石桌炸裂开的石子砸到了。
“能进屋吗?我去偏殿给你看看。”
秦雯硬撑起身子,“可以。”
在陈斯年的搀扶下,秦雯终于躺在了偏殿的床上。
“殿下,臣妾伤的不重,传女医过来擦点药就好了。”
秦雯伸手制止了陈斯年为她宽衣的动作。
她们不过“成亲”一天,又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现在便让一个“男人”为她宽衣解带,秦雯接受不了。
陈斯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她收回手,柔声说道:“宫里的女医都在母后宫里,若是传唤定然会惊动母后。我医术不错,你不必担心。”
“可是…”
“我们已经成亲,不必如此害羞。”陈斯年尽量让她接受自己的做法。
刚刚秦雯能够自己行走,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凭她的医术和特有的药粉医治起来并不难,所以就懒得大费周章的惊动陈后,去请女医。
秦雯犹豫着收起手,小声说道:“有劳太子殿下。”
秦雯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有些淤青,衬着雪白的皮肤难免让人心疼。
陈斯年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用水化开,把毛巾放到里面浸湿,敷在秦雯的后背。
“敷一炷香的时间,就不会痛了。”陈斯年扯过一旁的棉被,为她盖上。
“多谢殿下。”秦雯的声音细若蚊蝇,耳垂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陈斯年笑笑,问道:“今天师父吓到你了吧?”
“…嗯…”
“我师父和鬼先生原本师出同门,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关系闹得很僵,几乎成为仇人。我师父百草老人主攻医术武功,鬼先生则擅长谋略阵法,他们二人曾经打赌,日后谁的弟子更加出色,对方便要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称呼一声”大哥“。今日见你,恐是认出了你是鬼先生的弟子,担心没人给他磕那三个响头,叫他一声”大哥“。”
“殿下是太子,是陈国未来的王,臣妾自然是比不过的。”
陈斯年轻笑一声,“不必这么说,师父他气的是你我成亲以后便是一家人,彼此间相互照应,无论评判谁更出色都有失公允,让他和鬼先生的这个赌成了空话。”
“百草老人真是孩子心性。”秦雯笑道。
“的确”陈斯年很是赞同,“欸?你师父鬼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