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一个人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把李朝宗抬到了床上。因着昨晚她没在房间睡,炭火烧的并不旺盛,被褥也全都是冰凉的,所以她也脱了外袍钻到被子里,拥着李朝宗取暖。
算算时辰,青翎也该过来喊她起床了。
自从前两次李朝宗深夜来访,打昏了青翎,还使她受了风寒,陈斯年便让她住到了旁边的院子里,以免哪次李朝宗过来又把她弄出点什么事。
陈斯年这边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了青翎的声音:“殿下,起了吗?”
陈斯年裹紧被子没敢让她进门,隔着门便对她吩咐道:“起了,你去找陈叔拿几个炭盆,在让人拎些炭过来。”
“殿下生病了吗?”
“不是我,是李朝宗,我在这儿照看着,你快去拿东西吧。”
青翎隐约间也能猜出自家主子和李朝宗关系的转变,所以也没多问,麻利的跑出去准备东西。
还在屋子里的陈斯年此时却犯了难,李朝宗被雪水浸湿的外袍已经穿不得了,早就被她拔下来扔在一边,可是现在把他抱在怀里,却发现从里到外,连最贴身的里衣都是湿的。
这让她怎么办?把里面的衣服也给他脱了?
“冷…”李朝宗模糊的喊了一声冷,身体挨得陈斯年更近。
这样下去病情肯定会加重的。
陈斯年一咬牙,也不管那么多了,伸手便把他上身的衣衫扒了个精光。
没了布料的阻隔,陈斯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光洁的皮肤,只是一瞬,她的脸便烧的火热。
“死妖孽!”陈斯年咬牙。
之前她怎么没发现李朝宗身材这么好,要肉有肉,要骨头有骨头的。
还没等她感慨完,门外的婢女们便敲门询问陈斯年可不可以进来。
陈斯年看看现在的自己,让她们稍等片刻,收拾好衣着后才去开门。
众人一阵收拾,直到中午,李朝宗才稍稍有了知觉。
——
陈斯年照看了李朝宗大约一个时辰,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便去早朝了。
“殿下,如今婚期已定,老臣建议现在便着手准备相应事宜,以保万全。”
“嗯,的确,此事关系重大,需要一位既有声望又有心细如发的人来主持。楚相,你可愿担此重任?”
思来想去,陈斯年还是觉得此事交给楚相最为合适,一来,以楚相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会亏待了秦家,二来以他的作风手段,也绝不会丢了皇家的颜面,三来楚相从来都是两袖清风,不染官场半点恶习,所以在现在这种银两缺乏的时候让他来负责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臣领旨。”楚相上前一步接旨,“臣有一请求,忘殿下恩准。”
“说。”陈斯年挑眉,能让楚相开口求旨,不容易啊。
“臣恳请殿下让礼部尚书大人协助臣办理此事。”
陈斯年皱眉,以楚相的能力,主持这场亲事绰绰有余,为什么非要拉上礼部尚书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