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马车上,李朝宗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把陈斯年捞起来放在腿上,然后长臂一览,把她圈在怀里。
陈斯年刚想推开他,但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说的话,推人的动作逐渐停止,继而把双手拘谨的搭在自己的腿上。
李朝宗看到这一幕不由觉得好笑,他抻过陈斯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想放哪就放哪,我又不会笑话你。”
“。…。”他可以不要这么自恋吗,自己又不是因为害羞才不敢碰他的。
“跟我说说上午去做了什么吧。”李朝宗仰起脸,像个孩子似的发问。
“去城外送走了清秋,又回了趟皇宫。”陈斯年乖乖的回答。
他这个问题再正常不过,可是她怎么觉得这更像一位外出一天的丈夫宠溺的问自己的妻子今天待在家里做了什么呢?虽然他们两个之中外出的是她……
“就这两件事?”
“不然呢?”
“唔——你竟然送那家伙送了那么久,我吃醋了。”他像个孩子似的伏在她的肩头,还略带撒娇的蹭了蹭。
“。…。”
这真的是之前那个狂妄的李朝宗吗?
她怎么觉得他和一个弱智儿童没什么区别?
陈斯年推开他的头,顺便挣脱他的束缚坐到一边,“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到这儿来了?我记得我吩咐过陈叔,要看紧你。”
李朝宗见温香软玉溜走,也不失落,他身体一歪,整个上半身又都压在了陈斯年的肩膀上,“太子府里好无趣,我便偷溜出来了。”
“。…。”
以他的功夫进出太子府从来都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他前几天太听话了,才让陈斯年有一种他不会自己偷溜出来的错觉。
“斯年,我们一会儿去郊外转转吧。”李朝宗伸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
“没时间。”现在送走了楚清秋,西北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下心来,但是永安王出征所需的粮草只筹措了一部分,前几日他们走时随行的粮草也只够半个月,现在国库空虚,已经供应不起如此长久的战争了,所以最后粮草可能需要从官员和富商大贾手里筹措,至于到底应该怎么样从那些铁公鸡手里弄出东西来,还需要详细的规划。而且她和秦雯的“婚期”将至,里里外外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上次李老夫人遇刺的事情也因为楚清秋的离开撂在了一边,各个省里的一些官员最近也开始回京述职,可以说陈斯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年后陈晋两国战争结束,都没有清闲的日子了。
“你不会是因为楚清秋走了,伤心过度,想要用政务累垮自己吧。”
“……”他这张嘴里什么时候能说两句中听的话!
——
陈斯年用完了午膳便和府里面养的几个门客一同去讨论如何筹措粮草的事情了,之前是因为一直有楚清秋在,所以这些事大多是楚清秋和他们先商量好再禀报她的,如果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她才会出面同他们一同商榷,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陈斯年只是听取他们商量的最终结果,并不参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