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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流浪使徒

凌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五河家的房顶上,一团在夜色下难以区分的黑色物体轻轻蠕动了一下……

漫天尘土飞扬,天空中的云呈暗红色,更诡异的是浓密的云层翻滚之下,还有一条条紫色电蛇不时的从云中展露出一丝狰狞。

白茫然的环顾四周,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固有领域?为什么我一个万法礼战法师还会做梦?

风,吹起了白使徒风衣的衣角,吹乱了白的思绪。这里,不是我的固有领域!但是这里确实是我的精神力海洋的一部分,而且我一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也就是说……

“这里是我依靠你的精神力建造出来的心相风景,不要多想,它存在不了多久的。”

是谁?谁在我的地盘里?

“你是我,但是我不是你。你注定将成为我,但是我曾经不是你。无论你是否接纳和使用这份力量,你都会成为下一个否定自我的人。接纳我,使用我,成为我,你将在此新生。你我本非人,何苦折磨自己。蜕变吧,迷茫的存在啊。”

你是谁?蜕变什么?我不要你的力量,你的意志里充满了绝望和孤独。我不要!

“人啊,终究是愚蠢的,你如此的执念不正是原罪的苗床吗?何必呢,力量如何是使用者的决意,我的孤独过去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它呢?”

那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我都非人,你我都不完整。只不过是某个个体抛弃的一部分垃圾,残缺的,不完整的,甚至是毫无意义的。而你,连身为一个人类的生命位格都不完整,却奢望成为一个人类,你到底在妄想些什么?”

你骗人!我就是人类,凭什么否认我是人类?

“哈哈,真是天真。你其实出生到现在只有一岁对吧,你的那些凌乱的记忆,莫名其妙的能力,他们该如何解释?你不过是一个篡夺了本体一部分能力的小偷罢了,你以为你就是人类了吗?你连人类的感情都理解不了。”

我……

“放弃吧,你我都只是半魂,既然还没有固化那就快去补全自己啊。奢望什么人类的身份啊,接纳我,你将得到补全成为人类的可能,既然想成为人类,那么就把我残破的生命位格拿去吧。这样,你就距离一个完整的人类更进一步了。”

你的蛊惑是没用的,我不会成为你复活的工具的。

“是吗?反正这份力量我已经给你了,当你绝望的时候就来取回你的力量,吧。大概也只有你绝望的时候才会明白我的孤独。”

呵,我是不会绝望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所以你还真是天真,无药可救的存在啊,别把话说的那么实在,不然到时候脸会很痛的。更何况你可是拿着那个东西呢。孤独的观测者……呵,多么悲哀的诅咒啊,当你背负着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记忆的时候,不要后悔你说过得话。”

什么东西?说明……

“现在,从这里滚出去!我等着你绝望的时候……”

………………

被踢出来了,被自己的精神力形成的一个心相风景踢出来了。白迷茫的睁开了双眼,眼前,一只鸟儿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白。白笑了,伸手轻抚了一下鸟。小家伙不仅没有害怕,还轻快的跳到了白的手指上……

亚空间深处,次元车站

一身的使徒风衣敞胸穿着,只不过风衣看起来比较旧,面具也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腰间的罪械长刀上,红金色的原罪魔纹安静的没有一丝反应。一头黑发,虽然刘海长的遮住了睫毛,但是却是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不过此刻,男人的脸上却是满满的不悦,“我说,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吗?三年七个月二十一天!你这个家伙何必这么执着啊。”

男人身后相距十米处,另一个阿赖耶侧的使徒回答道:“主的命令,我必须遵从。”相比儒雅的男人,狐狸就职业多了了,使徒风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袖间的特制袖剑时刻保持着弹出的状态。面具也是长期戴在脸上,完全就是一个临战使徒的姿态。

“我去。小子,我给你脸你还得寸进尺了不是?一个主神值得你这么去听话?你到底是使徒,还是阿赖耶那丫头养的狗啊?”

狐狸握紧了拳,冷声道:“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弑杀过主神,也不管我是不是打得过你。我都要告诉你,索拉,不要太嚣张,我会用生命捍卫我主的尊严!”

“切,没意思。”索拉大跨步的走向了出口。狐狸愣了一下,然后也跟了上去,依然保持十米的距离。

神域,绯色不夜城,观星台

白毛萝莉阿赖耶默默的望着璀璨的虚空群星,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光彩。鬼枪在她身后五米的地方单膝跪着,以表达他的忠诚。

阿赖耶轻声说道:“鬼枪,找到她了吧,那么计划可以开始执行了,培养她,然后用她作为新的锁,加固已经开始崩坏的大门。”

鬼枪依然跪着,这种事情,他只要服从和执行就好了。“这样真的好吗?崩坏真的已经抑制不住了吗?”

阿赖耶目光深邃的望着星空,“已经控制不住了,除非有一个主神用神权去当成锁,否则……”

“是吗,那么我明白了。”鬼枪随着沉默了。

“弑神者·索拉似乎也盯上了白酱了哦。”阿赖耶语出惊人。

鬼枪眼皮一跳,惊呼:“什么?另一个弑神者?索拉!他在白酱那个世界。那岂不是……”

阿赖耶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所以啊,动作要快哦,叫上万花筒,透镜和星野,否则打起来的话,你一个人压不住他的,毕竟索拉也是那个时代的幸存者呢。”话音刚落,星空中一个光点迅速放大,遮住了近半的星辉。“又一个世界夭折了……”

鬼枪错愕的抬头,那是一个世界的绝唱,一个世界最后证明自己存在过的光辉。“你们先去回收那个世界的信息纠缠体吧,至少让它的死去不再那么的悲伤。”

鬼枪点了点头“告退,我主。”然后倒退着离开了观星台的大殿,留下了阿赖耶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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