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悬浮着一团柔和的光芒,乳白圣洁,椭圆形,外形像一只竖立的鸡蛋,两三米高,静静的矗立在那。
玉佩就悬浮在光门上方,一屡屡光线肉眼可见的被光门吸入。
第一次跨入广场时,方队长他们还没来得急仔细观察就被石兽袭击了,此时有大把时间观察,看着看着,方队长就着急了。
“快点进入那扇门,那块玉佩是提供能量用的,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众人虽听到他的话语,可毕竟是一个未知体,谁知道跨进去会怎么样?所以都有点迟疑。
“我来!”
剑冷酷的声音,简单,坚毅!
“时间不多,玉佩提供的能量有限,大家跟紧了。”
剑领头跨上祭坛,毫不犹豫的一步踏进光门之中。
椭圆形的光门光芒大涨,玉佩提供的能量也加急了。
“咔嚓!”
方脸色大变,只见玉佩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整体黯淡了许多。
“快!有多快跑多快!”
声音甚是着急,三两步跨上祭坛,站在旁边,伸出铁臂抓起后方的一人,看也不看就往光门里推。
十几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鱼跃而入,最后方队长踏进光门时“噗”!的一声,玉佩碎成齑粉,撒落下来,光门一失去玉佩提供的能量,一下子就散掉了。
地底之下,又从归黑暗,除了远处那淡淡永不停歇的瀑布声,黑暗的水潭边上那条巨大的巴蛇,冰冷的躯体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一道虚弱到极点的青光汇集而成,似乎轻风一吹就会散去。
青光犹如一条迷你的巴蛇,巴掌大小,只是它头上已长出两只尖尖的角,蛇腹部也隆起四个小包。
青光绕着底空慢慢旋转,盏茶时间,对着一处整齐的青石堆飞去,瞬间消失了。
姜尘只觉得天旋地转,胃一阵阵翻滚,想张口吐出来,却发现无法呼吸,张嘴大声呼喊,连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种感觉比坐娱乐场的过山火难受无数倍,好像洗衣机里不停翻滚的衣物,甩得你根本不知天南地北。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瞬间,没有了光与时间的概念,没有热与冷的感觉,没有了方向的掌控,没有了呐喊的自由。那种感觉就像躯体已不属于你的了。
姜尘使劲咬着舌尖,激烈的疼痛传遍神经,强迫自己不能昏迷过去。
突然入眼光芒一闪,久违的亮光让姜尘有点不适应,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砰!”
姜尘感觉身体往下坠,摔在地面浑身剧痛。
“哇!”
他再也忍不住一口把胃里的食物吐了出来,大口呼吸起来。
“砰!”
“噗!”
“啊!”
接二连三的坠落声响想,有叠加在一起的,有散落在旁边的,十几个人如同下饺子一样,稀里哗啦的。
姜尘还算幸运,并没有人砸中他,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后感受好了很多,转头看去。
只见王胖子他们都从虚空中掉了下来,头顶五六米高的虚空处一个黑阴阴的洞口慢慢愈合,眨眼功夫就消散了。
除了姜尘外,清醒的就只剩方队长和剑了。
方队长惊奇的看着姜尘,剑也对他好奇的观望。要知道他们身为古武世家子弟,进出独立空间可不在少数,每一处的时空通道或多或少都会让人头晕,严重程度跟个人心境和体质有关。
方文刚和剑在各自所在的家族是传承弟子,各项天赋都在族里比他人出色,心境自然高时同辈人一筹,可经过此处时空通道,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心境比他俩差一点的黑熊和猫眼已昏迷过去,可这个叫姜尘的年轻人竟然撑住了,虽然看起来很狼狈。
除了姜尘三人还清醒,猫眼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皮衣女子也清醒过来很快。
顿饭时间,剩下的人在姜尘等人或呼喊或掐人中,也慢慢清醒过来,最后清醒过来的是彭老,呆坐在地还是迷糊中。
这里空气新鲜,只是一丝风都没有,给人感觉有点闷。天色有点阴暗,就像太阳刚落山后的天气,只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安静。
草很青,树很绿,只是太静了,静得不正常。
“这是……”姜尘无言,那种不知是震撼还是疑惑的念头。
只见刚才大家掉落在一块草地上,地上的青草竟然碎了,那种化成粉尘的太碎末。
姜尘忍不住想摘颗小草看一下,触摸到小草,触感和平时一样,只是稍微一用力,小草就像脆弱的泡沫,“哧”的一声碎成粉末。
剑几人也发现了异常,纷纷摘采不同的值物,果然一碰就破灭了,这种结果让他们惊讶万分。
看似绿意盎然的世界,竟如梦幻泡影,一碰就碎。
“我靠!这里全是假的吗?谁告诉我这到底他妈怎么回事?”胖子无法接受,肆意的破坏着周围的一切,草屑横飞,露出下面土黄色大地。
“胖子,你冷静点!”高时抱住有些崩溃的王胖子。
“现在天色将黑,我们先找个落脚处,大家千万别走散了。”方文刚迅速作出决定。
所处之地在半山腰,四周有树,高的大到姜尘他们听都没听过,小的寻常灌木,只是都没有生命特征。
沿着一条小路往山下走,所过之外不管踩中的小草,或是碰到的树枝,纷纷破碎。
“这世界是静止了吗?”
有人指着一只翩翩起舞在半空中的蝴蝶,只是蝴蝶虽然作出煽动翅膀的动作,确定格在空中,有人用手抓它,一样化成粉末。
飘荡在半空中的落叶,停止流动的河流,清澈的水中摇尾的鱼,河岸冲刷溅起的水滴……
看上去那么真实,可只要触碰到就化成齑粉。
啧啧称奇的姜尘十几人一路前行,沿着静止河流旁的小路往上游走去,没走多远,一个河流拐湾处有老人坐岸垂钓,两个孩童围在旁边的鱼桶边指着桶里的几条鱼,天真无邪的笑容张嘴诉说。
几人穿着古老的服饰,老人一头发丝过半发白,脸挂慈祥笑容。
孩童三四岁模样,红仆仆的小脸蛋还沾着些泥巴,只是他们跟那么花草鱼虫一样,静止了。
几人在旁停留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触摸,带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