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冲了过来。
在他们的眼里,没有再比人类的血肉更美好的东西了。
哪怕他们曾经也都是自己现在所以为的那种食物。
他们的力量与变异前相比并没有增加多少,但是他们的体力却是几倍的增长。
所以他们可以不知疲倦的在车厢里游荡。以走路所消耗的那些微的能量计算,他们几乎永远都不需要休息。
或许到他们需要休息的时候,便已经是死亡来到了。
陈吾生的铁钎已经插在了领头那只丧尸的额头上。
哪怕头盖骨是身上最硬的一块骨头,但粗大的铁钎配合陈吾生巨大的力量,依然很轻易地刺了进去。
陈吾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因为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强大。
他的手握在铁钎上,用力往下一压,身子便腾了起来。刺在丧尸头上的那根铁钎也随着他的翻起,拔了出来。随后他在空中一个翻身,跳到了丧尸队伍侧边的车厢座椅上。
两根铁钎从两只丧尸的天灵盖上同时刺入。
跑在前面的丧尸眼前已经看不到陈吾生的影子,但他们低下的脑力依旧没能反应过来那唾手可得可口的食物此刻去了哪里。
于是他们继续往前冲去。
似乎冲到车厢的尽头,便会重新出现食物的踪影。
而队伍后面的丧尸,被陈吾生拦了下来。
那是五只丧尸,在狭窄的车厢通道里自然而然跑成了一队。
陈吾生一咬牙,身子往前撞去,五只丧尸的跑势被硬生生阻了下来。丧尸的身体一只挨着一只,最后把力量都施加在了陈吾生身上。
但陈吾生稳如泰山。
一人扛起了五只丧尸的力量。
丧尸在后退。
是被陈吾生推着后退。
接着陈吾生大喝一声,右手握着铁钎抬起,从身前第一只丧尸的印堂处插入,又从后脑刺出穿进了另一只丧尸的脑中。
铁钎是有30厘米。
如果足够长,陈吾生相信铁钎甚至能同时穿进那五只丧尸的脑袋。
可是足够了。
因为他左手上还有一根铁钎。
而刺入的铁钎也能继续拔出来。
于是最后那五只丧尸都倒在了地上。
或许他们压根都没有能力去思考,为什么作为食物的对方,能够有如此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力量。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内。
前面的丧尸还没有跑到车厢的底部。但陈吾生已经转过了身追了上去。
猎物和猎杀者的身份似乎已经调换了过来。
陈吾生已经到了跑在队尾的丧尸身后。
血淋淋的铁钎又一次齐根没入。
拔出的时候,在空中滴下了数滴粘稠的液体。
背对着陈吾生的丧尸们更加没有反抗能力。
一只接着一只地倒下。
陈吾生感觉自己的状态从未有过的好,尤其是脑子出奇的清楚。澎湃的灵魂力,对新增加在身体里的力量并未有一丝不适,反而淋漓尽致地发挥着身体的每一分力量。
最后两只丧尸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回转身。看到的是一个如恶魔般满身浴血的男人。
陈吾生的身子猛然弹起。
双脚夹住一只丧尸的颈部,一个临空扭身。
在将腿间的丧尸掼倒在地的同时,在丧尸耳根处刺了一钎。
再一挥手,铁钎飞出,狠狠地刺在了剩下的那只丧尸口中。
他的动作,似曾相识。
正是那个他在戒指空间里想做而没有完成的动作。
以当时这个身体的素质,陈吾生才跳起来就摔倒在了地上。
戒指还举了一个劈叉的例子,解释学会和实际使用并不是一回事。
而现在,陈吾生却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用自己学到的华夏特种兵格斗技巧中的各种高难度动作。
走到21号车厢与20号车厢相连的洗手间处,陈吾生停下了。
一拉门,没有打开。陈吾生再用力,门板发出阵阵勒勒声。那是门锁在做最后的抗争。
可惜最终还是没能争得过陈吾生的巨力。
随着一声爽脆的裂声,门终于开了。
里面是缩在墙角一脸惊恐的郑秉国。
“跟我走。”陈吾生道。
郑秉国看着陈吾生那如丧尸一般的面孔,哪里还敢动。身子缩的更紧。
“你说你在釜山还有个8岁的儿子。不想死,就跟我走。”
也许是提到了儿子让郑秉国有了一丝勇气,他涩声道:“外面都是怪物。出去也逃不掉。
还不如待在这里。等车到站了等待救援”
“你说的对,外面都是丧尸。可是丧尸只会越来越多。而且除了釜山,这个旅程再也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而你躲在这里,一辈子也别想到釜山。你是准备饿死在这里吗?”
“你是说,除了釜山,其它城市都被丧尸占领了?外面都沦陷了?”郑秉国咽了一口唾沫。
“就算现在还没有,也会很快。李真熙,哦,就是你让我找的那个女孩,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请你明白,你们的国家正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来自华夏的国际刑警陈吾生。”说着陈吾生掏出了位面身份证递过去。
郑秉国一愣,哆哆嗦嗦地接过证件。“不是说你是假冒国际刑警的……色狼吗?”
陈吾生道:“中间有一些误会。刚才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其实就是专门为了调查这件事来的。
你说的那个女孩身上携带了一种可以把人变成丧尸的病毒。我上这趟列车就是为了来找她。只可惜最后没有能够阻止的了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郑秉国在特殊事件专案小组待过,自然见过国际刑警的证件,也知道如何鉴定真伪。
一看之下,便信了八成。
“我是郑秉国。陈长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指指陈吾生的脸。
“我感染了病毒,但是我有抗病毒的血清。所以人没事。但身体却还是有些不良反应。”
为了让对方不至于害怕他随时会变异,他只好杜撰了一个莫须有的血清出来。
但郑秉国信了。
“陈先生,那个血清还有吗?”
“出来任务,我没办法携带太多。只带了一支以防万一。果然是用上了。”
闻言,郑秉国有些沮丧。他还指望着万一自己感染了,也有血清救命呢。
“那您下面有什么计划呢。只要有活下去的希望,现在开始,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不知不觉,面对这个曾以为是铁路色狼的年轻男人,他连说话也带上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