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门,她安静的很多,与三年前相比好似换了一个人。
天空暗了下来,她站了起来,再次的转身准备离开,等待明天再来这里等待。
可是,随着“咔,咔”之声响起,她停下了刚要迈的脚步,娇美的面容微笑着,石门打开了,她转过了身。
从石室中走出一个青年,这是闭关苦练三年的贾南昭,他身材足有七尺,肩膀也很宽了,非常壮硕,相貌变得更加英俊了,也变得成熟了,眉宇间沟壑些皱纹,神色沉稳了许多,此时他已经十九岁了。
贾南昭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已看出此人是司徒婉儿,二人彼此深情的对视着。
司徒婉儿激动的跑上前,她上前就扑进了贾南昭的怀里,搂着那坚硬的腰部,娇红的脸贴着宽阔的怀中,道:“昭南哥哥,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想死我了,你想我吗?”
说着,她眨着俏丽的双眼看着贾南昭,发觉他;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要比三年前深沉多了,可是她没用从贾南昭的神色中看出分别久远应有的热情……这双眼睛太平淡了,但她还是微笑着欢喜道:“昭南哥哥,你终于出关了,太好了。”
“嗯。”贾南昭终于有了笑容,他点点头说道。“婉儿妹妹,你变了好多!”
司徒婉儿一听羞涩的低下了头,抿嘴的笑着,她也觉得自己变得似花中的玫瑰,美的连自己都迷住了,可是被意中人的赞许,这是多难为情的事啊。
贾南昭说道:“变得更美了,变得端庄了。”
司徒婉儿脸色一红,低下头又趴在贾南昭的怀中。
贾南昭扶着她清扬的秀发,面色越来越凝重了,道:“婉儿,离大典还有几天?”
司徒婉儿说道:“还有七天。”
贾南昭说道:“杨东洲回来了吗?”
他在闭关时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打败杨东洲,杨东洲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无法挥去的阴影,那威风凛凛的气势,盛气凌人的姿态,无时无刻的不在压着他,压着他喘不上气,杨东洲实在是太强了,练的功夫也比较多,也是一个公认的武学天才。
司徒婉儿说道:“还没回来,可是各位堂主都等着你出关呢。”
贾南昭冷笑道:“这帮人还真期盼这场比试啊。”
司徒婉儿从他怀中回过身,来到一旁期盼道:“昭南哥哥,这三年来你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贾南昭说道:“我也不知道到什么层次了,但是要是打败杨东洲我还是有信心的。”
司徒婉儿欢喜道:“太好了。”
贾南昭也还笑着眨着眼睛,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道:“我们去吃些好吃的,我都好久没好好吃饭了。在游玩一番,放松一下。”说着,他便向血影门方向悠然的走着。
司徒婉儿秀丽脸上乐开了花,欢喜道:“好啊。”
她跑上前。和贾南昭并排走着,问道:“昭南哥哥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想过我吗?“
贾南昭说道:“想,每天都想,想你三年后会变成什么样?没想到你的变化会这么大!”
司徒婉儿侧身看着他强壮的身躯,英俊的脸庞,道:“你变化也很大啊。”
二人漫步在夕阳的光辉下谈笑着,红色的晚霞映出了两道红彤彤的身影,他二人向着血影门内走去。
在出关的三天里,贾南昭一直和司徒婉儿在一起,司徒婉儿粘人的本领真是让他叫苦不送。每当此时他都会想起霸气决。要不是练得此功她也不会示好司徒婉儿。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上司徒婉儿了,之前是一直在利用她,可是‘利用’这个词也逐渐的模糊了,更多的是真诚相待的心。他一直都在强制自己不要喜欢上司徒婉儿,和司徒婉儿在一起他却是很开心快乐。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敢去改变这种矛盾的想法,他怕会失去些东西,就好像母亲死在自己的眼前一样,无法面对的悲痛。
他开始默许这种想法,毕竟复仇的计划远远不能离开司徒婉儿,因为她是让自己知晓未知事情的钥匙。
在小湖边的凉亭中,贾南昭和司徒婉儿坐在木登上,看着湖里的鱼儿,彼此都好似天真无邪的青年男女。
这一刻,他从当初孤单一人在这里的孤独,直到现在两个人的快乐,这让他伤痕的心,安抚了许多。
贾南昭说道:“婉儿,这三年你在哪里练功?”
司徒婉儿说道:“漠北,那里很冷,而且人烟稀少,在那我可是吃了很多苦的,天霜婆婆对我可狠了。”
贾南昭说道:“对你狠是对的,如果你还像三年前那样被李斯仁抓去怎么办。对了;婉儿,你的功夫在这三年里一定很厉害吧。”
司徒婉儿说道:“我在苦练也没有昭南哥哥厉害啊,我练功只是防身,而你是面对生死决斗啊!”
一听,贾南昭愉快的心登时沉闷了起来,毕竟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杨东洲,他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
他站起身,道:“婉儿,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我要回去准备了。”
司徒婉儿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她知道;是自己说了那句话他才会这样的,她便走上前安慰道:“都怨我……”
没等她说完,贾南昭双手轻拍着她的肩膀,道:“我是在为我们以后担心,我一定会打败杨东洲的,等大典那天我们再见面吧。”
司徒婉儿还想挽留他;在这里多陪自己一会,可是贾南昭面色冰冷的转身扬长而去,她感到了莫名的寒意,犹如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没有多想,一直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她秀美的脸上映出了灿烂的微笑。
贾南昭离开湖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想到了杨东洲那冰冷又嘲笑自己的笑容,他的神情愈发凝重了。
他回到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开始练习霸气决,在练习内功心法时他才会让自己安静下来,忘掉一切,什么也不去思考,让气在自己经脉中流动。
在练习内功中,三天过去了,贾南昭走出了房间,这一天的早晨他感到太阳分外的热,他仰头望着太阳,阳光也很刺眼,他马上闭上了眼睛,可是太阳还是火辣辣的,眼睛也火辣辣的。
这一天是众堂主回归的日子,这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的一天,他想知道左慈现在怎么样了,毕竟自己给她带来了非常大的伤痛。
他走出房间,来到清灵堂,他去了很多左慈应该在的地方,可是这里只有他看着很陌生的清灵堂其余弟子,完全看不到左慈的身影。
他走到了昔日那个红彤彤的凉亭,他坐了下来,他还记得自己就在这里被左慈用飞针刺中,还险些差点死掉。现在一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现在想想;他也不会怨恨左慈,这是她的失误。
他坐在凉亭内的座椅上,脑海中想着左慈这四年的变化,他想了很多种结果,也许她的状况恢复如初了,或者她真的把自己逼疯了,最后林嫚娇把她抛弃了,这是贾南昭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心情沉重的站了起来,正准备要离开。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为什么在清灵堂内四处走动?”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贾南昭身后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贾南昭定住了,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这个声音让他的心一直在狂跳。
他迅速的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碧绿长裙,身材高挑柔发披肩容貌秀美的青年女子,他认得出来这是分开四年的左慈。
贾南昭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他的眼睛看直了,不是左慈的美丽让他迷住了,而是左慈栩栩如生,和四年前的那个人一样。她并没有被四年前的事情变得精神出现问题,这让贾南昭又惊喜,又难以相信。
贾南昭能感觉得到;此时左慈的气息,就和四年前在藏书阁那一刻一样,让他冰冷的心有了温暖,这是和司徒婉儿完全不同的感受。
和司徒婉儿在一起,他会克制自己,会想到自己死去的族人、家人,动感情的那一刻他的心都会像刀割般那样疼痛。
即使左慈的师傅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可是左慈是无辜,他这样一想便很轻松,毫无阻隔的和左慈在一起。
就这样;他在复杂的思考中,眼睛一直没用眨一下,脸庞也是木然的,痴痴的看着。
左慈发觉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的看着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便喊道:“我在问你话呢!”
贾南昭从思考中回过神,道:“左慈,你现在怎么样,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度过的?”
左慈被这样的问话完全摸不着头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难道在我失忆之前我们认识?”
“失忆!”贾南昭疑惑道。“难道……你这几年?”
左慈说道:“我对四年前的事前完全不记得了,师傅说过我是因为一场灾难才会变成这样的。”
此时,贾南昭的心中思绪万变,他更多的是高兴。
突然,一道女声从墙外响起:“左慈你在哪?师傅找你。”
左慈回道:“陆颖师姐我在这。”
贾南昭神情一怔,心想:‘飞花一现,陆颖!被张明祖!’
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左慈在一起,便匆忙的说道:“左慈,你千万别和任何人说遇到我了,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说着,他便匆忙的跑开了。
左慈看着那冒失的青年男子感觉很有趣的笑了笑,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感觉得到这个人在自己失忆前一定认识。
在石板路中快速的行走着,贾南昭面色异常凝重,心想:‘血影门知道我与左慈事情的只有三个人,杨东洲、天霜、司徒方!毕竟我还和司徒婉儿在一起,不能让这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想到这,他冷酷的面庞异常狰狞。
“左慈,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会太远的。”
他快步流星的步伐飘散自如,很快便穿过了曲折的长廊。
他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坐在花丛旁的石凳上,闭目沉思着,今天的美好事情,他的心情难以平复。
这时,啊悔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道:“贾公子,门主叫你去大殿。”
贾南昭慢慢的睁开眼睛,道:“堂主们都到齐了吧。”
啊悔说道:“除了来空堂堂主,九大堂主已经全在大殿了。”
贾南昭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说完,他跟在啊悔的身后来到大殿。
就在临近大殿巨门时,他放缓了脚步,他看见了大殿内九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红毯两侧,以及高台之上坐着黄金宝座的人影,这些人都是他心中恐怖而又无法逾越的巨大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