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又转过脸看着李枫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枫道:“不知!”
紫衣人道:“可是裴余阳知道!”
李枫道:“他并不是很信任我!”
紫衣人道:“我也知道你的心一支没有变!”
李枫此时不说话了。
紫衣人又看这宇文述,道:“你当然不会知道我是谁。”
宇文述摇头,却道:“我却很想知道。”
紫衣人道:“你不必知道!因为你根本不会认识我!”
宇文述道:“可你为何以身犯险的来救我!”
紫衣人道:“因为一个承诺!”
宇文述道:“如此说来,那天晚你救了我也并非恰巧!”
“是的!”
“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承诺而救我!”
“你不需要知道!”
有些人做人做事不需要太多理由,一个承诺便够了。
宇文述将麒麟玉坠摆在紫衣人面前,道:“你为何将此物要那小二转交给我?”
紫衣人有些惊讶,却看不见他的表情,道:“我并不认得此物!”
宇文述更为讶异,道:“可是那小二说是你让他转交给我的!”
紫衣人道:“也许是他说谎!”
宇文述道:“他为何说谎?”
有人说谎是为了掩盖真相,也有人说谎是不为什么!
紫衣人道:“我不知道,也许是有人让他这么说。”
宇文述道:“那日小二说的清楚,这房钱你已付清,还说你叫他将此物转交与我!”
紫衣人道:“房钱的确是我付清的,但这玉坠并不是我给他的!”
宇文述听得出来紫衣人不像再说谎,此时更加疑惑了,道:“这是为何?”
紫衣人也不说话了,宇文述却在沉思,究竟是谁将玉坠交给他的!
过了一会,紫衣人站了起来,忍着痛楚不让他们察觉,道:“既然你已无事,我便要走了!”
宇文述道:“你已受伤,你要去哪里?万一裴余阳他们半路偷袭你如何是好!”
紫衣人道:“这些伤无妨!至于裴余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再出手的。”
李枫却道:“你还是先在此养好伤再走吧!”
紫衣人不能留下,拒绝道:“不必了!”
宇文述道:“可是你这般我们不放心啊!”
紫衣人仰天一笑,道:“只要你无事就好!我的命不值钱!”说着便来去匆匆而去。
宇文述此时还想问他:“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与白露他们是什么关系?”当他说完紫衣人已经走远了。
不过李枫却是听到他说黑衣人和白露,皱一下眉,道:“你刚才所说的白露可是一个人?”
宇文述这才想起,李枫在儒林中混了许多年,想必知道这白露,便道:“李兄莫非知道白露此人!”
李枫点头道:“我也是最近听问白露这个人!不过白露可不止是一个人!”
宇文述在听他解说。
李枫道:“据说早在七年前,儒林中出现了一个叫作‘夜行人’的组织,他们的消息极其灵通!‘夜行人’以春夏秋冬四季而设立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个分舵,各个分舵又以二十四节气而分二十四个堂口!‘夜行人’的四个分舵的老大是谁儒林中却极少有人知道,更别说‘夜行人’的头号老大是谁了!”
“‘夜行人’却是儒林同道的公敌,因为这个组织是对儒林人士猎杀的黑暗杀手组织!儒林同盟曾一度的组织人力对‘夜行人’进行大打击,但他们那时却避开了风头,销声匿迹,这此打击最后却是无疾而终!”
“不过,近年来,这四个分舵的老大也是逐渐被儒林人士所探查到,只是这四人都是聪明之人从未被发现其真面目!不过近几个月来,‘秋分’这个分舵却是行事比较高调,‘秋分’手下的六个堂口中的‘白露’早已暴露;你所说的‘白露’应该就是白露堂主白露!”
宇文述道:“想来应该是这样了。”
既然现在知道了这个‘白露’却不知那些黑衣人与‘夜行人’有没有关联?宇文述不知道,估计李枫不可能知道,毕竟毫无线索。
按照李枫所说,大儒剑在自己手上的的消息估计也是从‘夜行人’传开的,既然他们第一时间无法得到,那么就会将这个消息传开,引出儒林中各路觊觎大儒剑的人,等他们相互厮杀,最后他们就可以渔人得利!
想到这,宇文述暗自觉得‘夜行人’这个计谋甚是毒辣,不需要自己出手又能将儒林中人除掉,最后还会得到大儒剑!
李枫突然对宇文述道:“你对大儒剑并不是十分贪恋!为何要不惜性命也要守护着?”
宇文述不明他为何如此说,道:“大儒剑虽然是儒林至宝,我的确不曾动心,但我早已答应了别人的承诺,要守护着此剑,不能让其落入奸人手中!”
李枫喃喃道:“又是因为一个承诺!”
宇文述叹道:“我也不曾想到大儒剑会带来这么多烦恼!”
李枫若有思索,道:“你可有想过如何才能摆脱这烦恼!”
宇文述道:“可如今只怕无法脱身了!”
李枫道:“大儒剑虽是儒林至宝,但更是儒家至宝,你为何不将此剑归还儒家之人!以摆脱这些烦恼!如此也不算违背承诺让大儒剑落入奸人之手!”
宇文述恍然大悟,但又苦笑道:“虽然说大儒剑乃儒家之物,但我也不知该交给何人!”
李枫问道:“你可知道当今儒家哪一位最有贤名?”
宇文述道:“除了那位在‘儒林榜’上位居榜首的儒家大儒公孙无痕先生,我以想不到还有谁!”
李枫道:“公孙先生武功的确是儒林之首,但他却仙踪飘忽;说到贤名唯独儒家当代掌门傅近海先生!”
宇文述曾听师父说过傅近海,但只是极少提及,只是在提到儒家之时才略说一下儒家由此一人。
李枫道:“傅先生乃君子,其正值公正,儒林首推正值君子,若是你将大儒剑交还他儒家,以他的儒林地位自然能为你拂去这些麻烦,绝无后顾!”
宇文述道:“李兄所言甚是!我若是将大儒剑交予傅先生,那些觊觎此剑之人自然是不敢在傅先生身上打主意了!”
李枫道:“正是如此!”
宇文述拱手向李枫施礼,道:“多谢李兄提点!”
李枫却摆手说不必如此。
原本宇文述是要先去秦地,可现在只能先绕道北上中原儒家了,将大儒剑交还给儒家之人,自己也可以摆脱别人追杀!但他此时内心却还是有些小内疚,若是慕容墨知道自己要将大儒剑归还儒家,会不会有什么感想!但细想,慕容先生应该不会责怪自己吧。
李枫也是要北上,但此时要和宇文述道别,说要折返先去处理一些私事,有机会再与他相聚,急急忙忙便离去。
宇文述重新收拾心情,改道北上,醒了大半天终于走出了清风镇!一路上他都很低调,这几天来他学会了一件事,有时候做人不能太出位!
入夜,宇文述来至另一个小镇,这个镇比清风镇更加贫穷,但民风淳朴,这里依然有客栈可住;在此住了一晚,很平安的一晚,直至天亮。
八月十二日,清晨,秋天的清晨越来越凉。
一缕暖和的晨光照在宇文述的脸上,将他的轮廓影在地上。
此时他吃完早饭,继续赶路,刚走出客栈,就一匹黑色骏马从自己的跟前飞奔而过,险些将他撞倒,幸亏他是一个练武之人,否则早已跌到再地上了。
这什么人,大清早的骑这么快的马,若是撞到老人小孩岂不是将人都撞飞了!心里暗骂了几句,但他还没走几步路又见到一匹黑马停在自己前面打响鼻!
而马上却骑着一个俊俏的公子,锦衣在身,眉目含情,唇若含丹,面如桃花,腰间还配着一柄剑,右手还拿着一根马鞭!此时瞪着眼睛看着宇文述!
宇文述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俊俏公子,看清楚了他的黑马,便明白了,原来是刚刚那骑马险些撞到自己的那人!可是他为何这样子瞪着,像似跟他有新仇旧怨一般。
俊俏公子瞪着眼睛,突然对宇文述大喝道:“知不知道你刚才从里面跑出来差点撞到我的马儿了!”
这不是讹人吗!
宇文述感觉莫名其妙,明明是你骑得快,没把我创倒现在倒怪我撞到你的马了!道:“这位公子请你不要强词夺理!”
俊俏公子气得脸都红了,道:“我怎么强词夺理了!明明是你眼睛没看路撞到了我的马儿!”
宇文述道:“公子你骑马我走路,请问我怎么就撞到你的马了!”
俊俏公子这会气得话都不说,直接抡起马鞭就对着宇文述抽打,看起来他还是挺蛮横的!一言不合就抽鞭!
宇文述幸亏是反应够快,马鞭还没到身上便将剑鞘飞出,用力一卷,一下子将这个公子拉下马了!狠狠的摔了一跤,公子顿时羞愧的满脸通红,又怒目瞪着宇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