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还给我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班上的人在聊天打屁中不知不觉就把饭吃完了,白子晨两人原打算酒足饭饱之后跟着班上的人去KTV唱歌,但是发生了之前的事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所以二人在班上的人转移的差不多了以后也打算回家了。刚出包间的门,贾小越就说要去趟厕所,叫白子晨在门口等他一会,便独自向着卫生间走去。白子晨则打算下楼去,到外面等他。刚刚转身要走,白子晨忽然感觉头有些晕晕的,眼前忽然黑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喝醉了,摇了摇头,想继续向前走。但后颈一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子晨慢慢的恢复了意识,他发现自己的父亲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浑身是伤。呼吸机上一层淡淡的水汽,证明父亲还活着。而白子晨站在父亲的病床边,看着父亲安详的睡着,看着母亲和妹妹痛苦的哭泣,想要安慰,说出来的话却发现母亲和妹妹根本听不见,不管自己怎么劝说,怎么安慰,母亲和妹妹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他一样。白子晨突然间很害怕,他把手向着母亲探去,却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切突然消失了,而自己正在一间类似于冷库的屋子里躺着,白子晨很是疑惑,他坐直身子四下看了看,突然间他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他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死人,是的,他确定那个中年大叔已经死了,因为中年人的胸口有几道清晰的裂痕,皮肤都因为长时间的冷冻而出现一层薄霜。
白子晨感觉浑身上下毛孔都张开了,冷汗顺着他的背就流了下来,他有些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他能清晰地看到死者胸腔内的器官,这让白子晨感觉到头皮发麻。
“小子,你看什么?”白子晨愣愣的看着死者的时候,却见那人突然睁开了空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白子晨更加恐惧,赶忙想要向后退,却猛地跌落到了床下。
哐啷!白子晨感觉摔得很痛,他再度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不再是那个空洞的房间,而是一间类似于餐馆的小包间里,自己倒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着,动也动不了。而包间里正坐着两名男子,一个略显年轻,西装革履;而另一位则有些老成,打扮随意了一些,却丝毫掩饰不住他锐利的眼神。
“小子,乱看什么。”西装男发现白子晨醒了之后什么也不说,老是看着自己二人,有些温怒。
白子晨虽然涉世未深,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从小的性格也属于比较冷静的,所以他赶忙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老成男子看了看白子晨,又向西装男使了个眼色,便又拿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品尝,好像这件事情他根本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西装男点了点头,转向白子晨道:“小子,我问你,你跟踪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跟踪?我…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们了。”白子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白子晨看来,如果是认错了人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处境并不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危险。
“还嘴硬。”西装男神色一狠,拿起桌上一块雪白色圆形玉佩,这玉佩通体雪白,只有眼睛大小,浑然天成般的圆润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切口,玉呈薄片状,几毫米厚的玉佩显得有点透明。白子晨怎么不会不认得这块玉佩,这正是自己从小佩戴在身上的那一块。
“你凭什么拿我的玉佩!”白子晨快要爆发了,不是因为被绑着,也不是因为对面人说话的语气,而是因为那块玉。这块玉从小跟着他,母亲虽然没有明确的说这是哪来的,但是却告诉白子晨,这是他生命之中一位极其重要的人去世前留给他的,所以白子晨一直贴身戴着,十几年来这块玉就好像跟他有了联系一般,他能感觉到玉佩里那种亲切的感觉。现在见到别人把玉佩拿走,白子晨仅存的一点冷静也荡然无存。
“承认了?告诉我,这块玉佩哪里来的,我或许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西装男冷笑着说“别想跟我耍花招,因为你根本不配。”
白子晨咬着牙,虽然他被愤怒充斥着,却还保留了一丝冷静。“把玉还给我,你凭什么拿走他,你是什么人。”
西装男眉头皱了皱,起身来到白子晨身边蹲下,自上而下看着白子晨道:“我最讨厌别人不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让我反感的人最后的结果。”看着西装男那蔑视的眼神,白子晨额角缓缓地渗出了汗珠,他不傻,他能从这个人口中听出来,自己恐怕活不长久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到底问的自己什么东西,就算知道,白子晨也不打算说的,对于一个有些心灰意冷而且对这个世界有些怨念的年轻人来说,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可怕。
西装男轻轻的一笑:“不说是吧,那你可不要怪我了。其实呢,我真挺佩服你的。”说着,西装男缓缓地抽出了背后藏着的一把匕首,在白子晨的眼前晃动着。“一个普通凡人,竟然有勇气在元灵师的面前耍小聪明,我是该佩服你呢,还是该说你傻?”
噗嗤,“啊!”白子晨痛苦的喊了一声,他的双手被刺了个对穿,死死的被钉在了地上。鲜血伴随着汗珠缓缓地流淌下来,白子晨感到很疼,身体痉挛着,却不敢将手臂移动一下。
“说还是不说啊。”西装男好像很享受一般,看着白子晨痛苦的样子,他的脸上挂起了微笑。
“你个混蛋,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快把我的玉佩还给我。”白子晨的声音有些颤抖,理想或许总是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没有经历过痛苦,或许根本就无法想象那些被严刑逼供的人的痛。白子晨一直生活很平静,从没有受过什么伤,所以他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还嘴硬呢啊,玉佩?哈哈,真有意思,你拿着纳玉在元灵师的面前说是玉佩?是谁给你的勇气跟元灵师这么说的?”西装男乐呵呵的说道。
“什么纳玉?你快还给我,混蛋!”白子晨因为疼痛身上的青筋暴起,愤怒的看着西装男。
“管子,他似乎并不知情啊。”老成男子第一次开口,对着西装男轻轻的说了句。而西装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辣,转过头笑眯眯的说道:“血师傅,你放心,真假一会就有结果了,一会我会处理好这里的。”
看着管子自信的样子,血师傅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管子的身份摆在这里,虽然是个新人,但是血师傅也不好说得太多;而且一个凡人的死活,他也并不怎么在乎。
贾小越从厕所出来,却发现找不到白子晨了,所以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索性打了个电话,虽然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切断了,但是贾小越还是听到隔壁包间里传来的一丝铃声。他之前看到那位和白子晨说话的美女进了这个包间,所以他以为白子晨在和那位美女亲热,好奇心极强的贾小越就把耳朵附在了包间门上。不过确实要说一下这家饭店的隔音,是差了一些。
白子晨现在满身伤口,鲜血好像不要钱一样自伤口缓缓的流了出来,白子晨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愤怒的看着西装男,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把我的玉佩还给我。”西装男管子哼了一声,右手拿着玉佩在白子晨的脸上缓缓的拍打着“何必呢,说出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嘴这么硬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其实我很是奇怪,拥有纳玉,你怎么不想办法吸收了呢?白色的虽然我没有见过,不过想必也是有一些作用的吧。”
此时此刻,白子晨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门,之前的一丝幻想被打破了。但是白子晨心里十分的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就这么死了,而且还被人拿走了玉佩。突然,白子晨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豁然抬头,咬向了玉佩,同样也咬住了西装男的食指。
西装男痛叫一声,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有反应过来。没等他有什么动作,白子晨用尽浑身的力气使劲向下撕扯,将玉佩和管子的一截食指咬了下来。由于惯性,管子的身子也向后歪倒。对于明知要死的人来说,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而白子晨显然也有些失去了理智。拼命的咀嚼这嘴里的东西,白子晨笑了。
玉佩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坚硬,白子晨将玉佩缓缓地咬碎,尖锐的碎片还是将白子晨的口腔划破了一道道的口子,白子晨和着血水将碎片一点点的吞咽了下去。他感觉心里有一丝畅快,好像了却了什么心愿一般,意识也渐渐的消散。其实对于白子晨来说,可能支撑他一直清醒的原因就是玉佩,现在的他,由于失血过多终于昏迷了。只是昏迷前他听见包间的门被撞开,不许动和有人在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力气再看了,眼前一花,终于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