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代表着忙碌的一天过去了,上班族们都陆陆续续下班了,离开了待了一天的公司,一头扎进拥挤的城市人流当中,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聚会的聚会,享受着城市浮华的一面。
赵择川在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着准备下班,哼着小曲心情也十分愉悦。此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一手接起电话用肩膀夹住电话,腾出手来收拾办公桌上的物品。
“喂,老板,事情帮你查清楚了。”是李助理的声音。
“哦,说说吧。”赵择川来了兴趣,放下了手上的事,斜靠在桌子上认真的听电话。几天前的事情几乎快要抛到脑后了。
“那人名叫程逸,今年26岁,父母双亡,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其余走动较多的亲戚,本地户口,今年刚刚和徐沛沛结婚,两人大学时就认识。”
“很普通的一个人,说说他的交际圈,或者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这人没有太多的朋友,而且和许多人和不来,之前在ZC公司上班,有几个酒肉朋友,唯一一个交好的叫刘彧卿,27岁,博士,和程逸,许沛沛三人大学就熟知,现在是Constant研究所的领班,参加过时光机的开发研究,大家都称呼他为Time。”
就程逸这么一个一清二白的,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为什么会跟自己过不去,赵择川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值得关注的就是这个科学家Time,但是一个书呆子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事情。难道说程逸有什么一般人查不到的幕后背景。
“你继续留意这个人,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李助理默许后挂了电话。赵择川坐在沙发上思考起事情来,程逸真是没有道理的人,自己向来推崇逻辑,他认为无论做人做事都会有一定的逻辑规律可循。可是眼前这个人实在是让自己捉摸不透,不管怎么想破脑袋,从什么方面去想都不能解释的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却勾起了赵择川浓厚的兴趣。思索片刻后他起身拨通了李助理的电话。
“李助理,你明天帮我买些花以我的名义给许沛沛的店里送,帮我转达对合作失败的歉意。”
“老板,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
“你只管做就好了,我想和那个叫程逸的小流氓玩玩。”
“知道了。”李助理表示自己会办好。他不明白赵择川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需要这么去折腾吗。可能也只是老板一时起了玩心,想找点乐趣,刚巧程逸给撞上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山了,黑夜代替了光明,城市的灯也陆陆续续亮起来,和月亮给这座城市带来新的光明,城市真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赵择川并没有离开公司,他没有开灯,隐匿于黑暗的办公室中,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城市的夜景,若有所思。他如同鬼魅一般藏身于黑暗的角落审视着世间的凡物,四处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目标,然后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
翌日清晨,气温很低,程逸夫妻俩放弃了温暖的被窝早早地来到店里开张,不知道这时候的程逸是否后悔,要是还是在上班,现在就不要遭这种罪。在店门前放着一大捧鲜花,想必是李助理早就准备好了的。许沛沛见到这么多花开心的要死,一把捧起来像个小女生一样深吸花朵的芳香,旋转着跳起了舞蹈。
“你都不知道是不是送给你就收了。”程逸觉得这是一个不祥之兆。
“难道是你送的?”许沛沛打趣道。程逸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他对这束莫名其妙出去的话很没有好感。
“在我们店门前就是我的啦。”许沛沛哪里还管那么多。谈恋爱的时候程逸自己也没钱,穷光蛋一个,结婚后更没了浪漫,连一朵都没了,更别说这这么大一捧了,眼前一次收到这么多,少女心早已沦陷了。
“看这里还有卡片写了是给我的,上面还有字:’许沛沛小姐你好,我们之间的合作虽然失败但是我们不能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一束花代表我的歉意和诚意,赵择川。’”
“我就说这个沼泽川不是什么好东西!”真相大白的程逸非常恼火,果然不出Time所料,这个家伙还是要动手。这一刻程逸觉得和老婆一起经商是正确的选择,如果放任这个赵择川,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模样。程逸气的直跺脚,恨不得直接找打赵择川单挑,真人PK。
“什么,人家这么好心,哪像你这么小气。”许沛沛故意刺激丈夫。
“你说哪有谈合作失败了送花的?他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程逸十分激动,想把花夺过来扔掉。
“好好好,这花我不收了好吗,你拿去扔了吧。”许沛沛也不想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和丈夫不和,很不舍的把花扔了。
这一天,程逸没有多说话,他无比清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人不能行差踏错。三年后的自己因为冲动,害了自己的妻子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现在又因为这个赵择川多出一些是非来,事情已经开始往自己预料不到的方向偏离了。
程逸悔不当初去招惹这个人,如果好好谈合作,或者以正常一点的理由拒绝他就没有事情了,现在被自己这么一搅赵择川主动赖上门来了。程逸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事情应该不会就送这么一束花道歉就结束了,本来错的自己这一方,道歉也该自己去,赵择川这个道歉与理不通,他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他有别的什么目的。
在一旁暗中观察的李助理拨通了电话向赵择川汇报了这边收花之后的反应。赵择川表示十分满意,这正是他预料的,他吩咐李助理继续隔三差五地往他们店里送花,送礼物并且要指名是送给程逸妻子许沛沛的。赵择川的魔爪正一步一步的伸向程逸,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