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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路上(上)

网上有一句说法叫:“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大一的暑假我打算去我的一个室友兼哥们家看看,于是我和另一个哥们王珣坐上大巴车踏上了去岩君家路上。

大巴车从淮南出发,一路经过田间小道跨省道国道再踏上高速,车内打了空调,我和王珣坐在一块,他玩着手机而我盯着车里的播放的电视看着,电视里面放着《后会无期》,一部韩寒拍的公路片。

故事讲诉着三个男人加一条狗一路开车从中国的东部到达西部途径三个女人演绎着不同的人生,也许讲的就是童真、理想和现实。电影结束后播放着朴树演唱的《平凡之路》:“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而我要去哪?当然是朋友家。车内有聊天的,有看言情小说的,有头戴耳机听音乐的,有个拍照控一直拍着外面的风景,有像是异地之间的情侣打着电话甜言蜜语的聊着天,有手握pad玩游戏的。而我现在也望着窗外,天空中的云朵像绵羊一样奔跑。大巴经过了淮北到达宿州汽车站,我和迅儿下车后在出站口看见了岩君笑着对我俩招手。

我们三人边走边聊,王珣说:“岩哥,你家几时能到啊?”闫君说:“先坐公交车在坐小客车最后走半个小时的路就到我家了。”王珣翻了个白眼说了句:“我勒个去,要花这么长时间啊!”我拉过迅儿小声地说:“王珣,咱俩可不能空手提溜着空爪子就去岩君家,咱两去买些礼品。”迅儿说:“对对。”我对岩君说:“岩哥,你在等一下,我去买瓶水就回来。”岩君点了点头,王珣对我说:“我也渴了,正好我和你一块去。”

于是我和王珣来到一家超市,物品琳琅满目的展示在柜台前,我俩看好保质后选好礼品,我又买了三瓶矿泉水。岩君看见我们俩手提着礼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靠,都是兄弟,你们还和我来这一套。”我笑着说:“总不能空着手去看伯母吧。”王珣说:“就是就是。”我拿了一瓶水给岩君,另一瓶给给王珣。

我们三人走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后来到公交车的站台,等了几分钟便坐上公交车。又从公交车转辗到小客车途径多个路段后下车,岩君在前面带路,我和王珣紧跟其后,途径一片小树林跨过一条小沟又过一片苞米地又来回绕了几个地方终于到了岩君家。

岩君的母亲出来迎接我们,她客气的说:“你们来就来了还买这么多礼物。”我和王珣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没有没有。”我们进入院子里映入眼帘的是葡萄架,右侧是厨房。正对面是楼房,我们进入楼内,伯母说:“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你们洗手吃饭。”

岩君去到厨房端菜,我和王珣去洗手后也帮岩君端菜。在厨房我没看见岩君的母亲,我说:“岩哥,伯母呢?”岩君说:“我妈到后面锄草去了,我们先吃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很不好意思,我跑到楼房后面看见岩君的母亲在锄草,我说:“伯母,吃饭吧。”伯母说:“你们先吃吧,我中午吃的晚,现在我不太饿。”我很为难的回去对岩君说:“伯母她不来。”岩君说:“我妈说了让我们先吃。”岩君又说:“客随主便,来吃饭。”

我和王珣不在托词,我们三人围坐在桌子旁,岩君开了一箱啤酒,我们三人一人一瓶啤酒,我么自己将啤酒倒入各自的杯子里面。岩君端起酒杯说:“哥几个来,都是一些家常小菜若有招待不周的情况,请你们多多包涵!”

我和王珣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哪有,这一大桌子菜伯母辛苦半天了也不来吃饭,我们也有些不好意思。”岩君说:“咱仨啥也不说了,这都在酒里了。”我们仨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我说:“岩哥,怎么没有看到叔叔啊?”岩君说:“我父亲外出打工,母亲在家务农。”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在农村的很多家庭都是这样的,我端起酒杯对岩君说:“来,岩哥我敬你一杯。”

岩君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我两相视一笑后将杯中酒喝完。王珣端起酒杯说:“哥两个别把气氛搞得那么严肃,来走一个。”我给岩君倒满酒,我自己也斟满酒,我们三人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但菜却吃的很少。岩君说:“哥们,我打算大二不上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想去当兵。”我说:“岩哥,大学毕业后也可以当兵啊。”

王珣说:“小天说的对,干嘛这么早就去当兵呢。”岩君说:“不当兵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况且现在有好多大学生士兵。”我说:“岩哥你考虑考虑。”岩君说:“我很认真的考虑很久了,大二开学我就打算走了。”

我说:“既然你考虑多时,我尊重你的想法。”岩君说:“来,菜都凉了,吃菜吃菜。”我们仨没有吃菜也没有喝酒因为啤酒喝完了,岩君开了一瓶金六福,他把我们三人的酒杯一字排开,他将白酒倒在三个杯子里,他对我说:“小天,你的酒量最好,我给你多到一些。”王珣说:“就是就是,让他多喝点。”

我看岩君倒好白酒后,我看了看我们三人酒杯中的酒,我将我们三人酒杯中的白酒平均分好了说:“这白酒虽好,可我也不能贪杯,这白酒咱喝完就别喝了。”我端起酒杯说:“我先干为敬了。”

我将杯子里的白酒喝完,有点辣嗓子。岩君看我这样喝说:“我陪你。”他也将白酒喝完,王珣说:“你们两也太糟蹋这白酒了,白酒要吃着菜喝着才有意思。”我和岩君异口同声地说:“这你不懂。”王珣说:“你两啊……”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在这一刻我们三人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我对他两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从醉意中醒来。岩君的母亲进来说:“饭菜还可口吗?”我们摇晃着脑袋说:“嗯,阿姨饭菜烧的挺可口的。”伯母听后说:“要是招待不周的请你们两多多担待啊。”我和王珣说:“阿姨这你说笑了,挺好的。”

岩君说:“你们俩酒醒了没有?”我摇了摇沉重的脑袋说:“怎么了?”岩君说:“现在天还没暗下来,我带你们到后面走走吹吹风醒醒酒去去困意。”王珣说:“小天扶我起来,走和岩哥一块到后面出去转转。”我们仨一起来到后面,后面是一片菜地。

地上种的是南瓜、大豆、辣椒等蔬菜。岩君说:“这些地都是我开垦出来的,这些蔬菜也是我点的,平时暑假期间我要么出去打工赚些学费要么在家干些农活。”岩君又说:“村里的年轻人要么上学要么外出打工,现在就剩下老年人小孩子了。”

我说:“在农村这都是普遍现象,我能理解,我也是从上高中才从农村搬到县城居住,在老家也是这种情况,年轻人外出打工挣钱养家,老年人在家照顾小孩,所以现在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居多。”

我们走着聊着,我们来到一片空地。岩君说:“这片地以前还种庄稼不过现在由于它碱性较重不能用了,现在就是晒个粮食。”

我思绪万千:小时候光着屁股在秧田地里来回跑搞得满身泥巴,大一些稻子成熟后父母亲割刀,我在后面提着篮子捡地下的稻穗。父亲开着拖拉机把稻子拉到场上。父亲把石磙拴在拖拉机头后面打场,石磙随着拖拉机一圈又一圈的碾压着稻穗,母亲会提前准备好茶水和干粮也只不顾是一大瓶的白开水和一包烙好的大饼配着咸菜当时对于父辈们而言就如现在的快餐食品也是极好的。父亲打好场后会大口的喝着白开水享受着丰收的喜悦。时光荏苒,我也长大了,父亲却变得驼背起来。

岩君说:“你们看旁边的水渠。”我这才注意到干涸的开裂。岩君说:“宿州位于AH的北方,土地本来就很干旱而且又极少下雨,所以我们这边一般种植小麦、大豆、玉米、高粱、桃子、梨子等耐旱等农作物。”

一阵微风吹过略带来一丝凉意,耳边传来树叶的飒飒的响声。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还能听到一阵犬吠。

王珣说:“哥几个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一阵泥土的清香,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像歌剧院里的交响乐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馈赠。

回到岩君家后,伯母说:“热水烧好了,你们哪个先洗澡?”王珣说:“他要先洗。”于是乎,岩君最后一个洗。洗完澡后,伯母说:“西瓜切好了,你们自己拿。”岩君将西瓜一一递给我和王珣说:“你们尝尝,这可是我点的西瓜。”我咬了一口说:“真的很甜。”王珣说:“还是沙瓤子的。”

我们在院子里吃着西瓜聊着天,聊着童年糗事:从膛着大杠车学车摔倒啃了一嘴泥,光着脚丫在田埂边追蝴蝶,捅马蜂窝被蛰得哇哇大哭,到池塘边下黄鳝笼子却掏出一条水蛇出来,去偷别人家的地瓜被狗撵着跑,钩槐花被刺扎,又从魂斗**到超级玛利亚,从西游记聊到七龙珠,从《武林外传》聊到《龙门镖局》,从猪油烧饼聊到汉堡包,从小霸王聊到PSP,从诺基亚聊到苹果手机,从台式电脑聊到平板电脑,从罗大佑聊到周杰伦,从天文地里、八卦娱乐聊到海洋知识、热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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