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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放下才是最好的拥抱(下)

愉快的暑假结束后,高中军训期间,陈墨看到了肖紫陌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他不好意思地打了一个招呼,肖紫陌很惊讶的看着陈墨很久才说:“陈墨,你也考上了在第一中学?”陈墨挠了挠头说:“是啊,好巧啊。”肖紫陌说:“陈墨,我还有事,你先忙吧!”陈墨看着肖紫陌拉着那个男孩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有些失落,有些苦涩。

军训结束后,充满着压力的高中生活开始了,陈墨在高一十二班,肖紫陌和那个男孩在高一八班,她就在陈墨的楼下,每次陈墨上楼都会经过肖紫陌的教室,他会看到肖紫陌和那个男生有说有笑聊着天。

上课期间,陈墨的脑海中总会出现肖紫陌的身影,他总是不能集中注意了认真听老师讲的课,高中的课程不比初中,老师教的又快又急,好多同学不能好好的消化书本上的知识,何况是没有好好听课的陈墨呢,第一次月考陈墨考的很不理想,他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喝茶,班主任很负责的告诉他:“高中三年很重要,尤其是刚开始,你要是更不上的话,以后你就完了。”当时的陈墨的眼前还是肖紫陌的身影,他并没有听进去。

直到有一天,那天是肖紫陌的生日,陈墨用攒了一个多月的早饭钱买了一个水晶球的音乐盒当做礼物,那天还未上晚自习前,陈墨怀着激动地心情领着礼物跑到肖紫陌的教室外,他对肖紫陌的同班同学说:“你好同学,你把肖紫陌喊来一下。我有东西送给她。”那个同学喊道:“肖紫陌出来一下,有人找你。”肖紫陌走了出来看到陈墨拎着一个袋子傻傻的站在外面,她说:“陈墨,你找我有事吗?”陈墨憨厚的说:“紫陌,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请你收下。”肖紫陌说:“很抱歉,我不能要你的礼物。”陈墨说:“为什么呀?”肖紫陌说:“我有男朋友了,我答应过他我不会和其他男生交往的。”

陈墨从袋子里取出水晶球音乐盒按了一下按钮说:“紫陌,你听它放的是你最爱听得《致爱丽丝》。”肖紫陌说:“我不想听,你拿走。”陈墨又走近肖紫陌说:“你看啊,水晶球多美啊。”肖紫陌看到陈墨还不走,她推了一下陈墨说:“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陈墨没反应过来,他一个踉跄手一抖水晶球音乐盒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水晶球碎了一地变成了玻璃渣了,音乐盒还在放在《致爱丽丝》,好多学生在看热闹。

陈墨红着眼睛有些哽咽的说:“紫陌,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是可以交往的吗?朋友过生日不是应该送礼物表达祝福的吗?我…..我哪点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啊,你干嘛要赶我走啊?”肖紫陌说:“那你现在就走吧。”

陈墨说:“我们不是说好的考同一所学校,我们说好的还要在一起做练习题、背单词、品美文、追动漫、听CD吗?”肖紫陌呵呵一笑说:“我们当时是说好的,但是当我来到这所高中,我才发现你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不解风情、多么的傻兮兮,你只知道学习啊学习,你不懂生活、不懂浪漫、不懂情调,你是多么的挫啊!”

陈墨说:“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努力学习,因为你,我减了肥,因为你,我知道了什么是梦想,因为你,我知道了什么是动漫,因为你,我知道了谁是许嵩,因为你,我爱上学校那家麻辣烫,因为你,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过的比驴累,但我一点都没感到,我活的不如别人,因为我有目标,因为,我要和你一起考上第一中学,我时刻提醒自己,我要跟上你的脚步,我要与你同在啊,我是真的为你改变一切。”

肖紫陌一笑:“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当时只是把你当哥们懂吗?”陈墨说:“紫陌,我真的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我的内心。”肖紫陌笑道:“你就是个白痴懂吗?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你走啊,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陈墨眼睛有点湿润了,他哽咽道:“好,我走,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陈墨用手把躺在地上水晶球的玻璃渣捧在袋子里,一不小心,他的手指被割伤了,鲜血从他的指尖渗了出来,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水晶球玻璃渣上、地上。而且玻璃渣也扎入他的的手掌中,有的同学看到这种情况后捂着嘴巴,有的同学离开了,有的同学嘲笑这说:“哎,一个男生被女生这样耍,我也是醉了。”有的同学说:“要是我的男朋友像他这样痴情该多好啊。”有的同学说:“太感动了,谁要是这么对我的话,我就会嫁给他。”

陈墨没有说一句话,他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渣子放在袋子里,有个好心的女孩递给陈墨一张纸巾说:“同学,把手擦一擦吧,你的手应该很痛吧。”痛吗?当然很痛,但十指连心的疼痛比不上陈墨的心痛,他的心真的很痛,他终于知道自己真的很傻,傻得可爱,二到无穷大,原来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他的单恋,是他的苦恋,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自己所臆想出来的爱情。就像一瓶自酿的美酒,不管是苦涩、香醇、甘洌、还是甜美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滋味。

他看着女孩说:“谢谢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地上的摔坏的音乐盒吱吱呀呀的响着,陈墨把音乐盒捧在手心里看了好久才把它放在袋子里,他拎起袋子对着肖紫陌轻声的说:“紫陌,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带打扰你的生活,你自己多保重!”陈墨拎着袋子越走越远,在他走的那一瞬间,他多么希望能听到肖紫陌说一句:“再见。”

那天的晚自习,陈墨没有去上,他逃课出去了,他一个人在路边的小吃摊点了几份小菜要了几瓶啤酒,菜到没有吃多少,就倒是没少喝,几瓶酒下肚后他感到充实了许多,陈墨结过账后回到了出租房内,他躺在床上,当他掏出手机看时间时,他发现手机屏幕上有好几个来电显示,他还以为是肖紫陌给他打来的电话呢,当然不是,是他的班主任给他打来的电话,他拨通班主任的手机号码后听到班主任关切的说:“怎么了,陈墨,你今天为什么没来上晚自习?”

陈墨撒谎说:“不好意思班主任,我下午有点不舒服,下午放学后,我去诊所量了一下体温,我才知道我发烧了,我在诊所打了点滴后回到出租房休息睡着了,我想和你说一声抱歉,我没有提前告诉你。”班主任听到他这么一说很关切的问:“现在好点了吧,我去看看你可以吗?”陈墨说:“我现在好多了,您也挺忙的,真的不需要您来看望我,我现在要休息了。”班主任说:“那好,你好好休息吧。”

陈墨赶紧挂了电话,他叹了一口气。这可是陈墨上高中来第一次逃课同时也是他第一次骗老师,从那以后,陈墨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比以前更努力,他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发动机,他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它更像一个奔跑的蜗牛一样,他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奔跑,第二次月考,他在班里拿了第三名的好成绩,班主任和同学们对他刮目相看,好多同学渐渐的认识了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陈墨,期间也曾有班里女生递给他情书追求他,但都被他以“我还小”“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学习”“我又喜欢的喜欢的人了”等理由拒绝了。

高二文理分科,他毅然决然的选了理科,高中的学习本来就重,他一心放在学业上,虽然有一次陈墨在学校食堂的超市里买笔记本遇到了买零食的肖紫陌,他们两人也就是那种擦肩而过,肖紫陌把陈墨当成空气一样,而陈墨却在肖紫陌停留的那个地方久久地不肯离去,他的心中又泛起了涟漪。但当他离开食堂后,他又变成了那个奔跑的蜗牛。

转眼到了高三,陈墨除了吃饭以外都在教室度过,二模考试陈墨取得了班里第二年级十七名的好成绩,高考终于来了,三天的时间对于陈墨来说过的飞快,高中三年也就在那个被学生们说是黑色的六月过去了,陈墨的高考志愿报很远的哈尔滨工业大学。

在他们吃散伙饭的那晚,陈墨喝的伶仃大醉,班里的一个女孩拿着酒杯对陈墨说:“陈墨,从高一你进班里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了你,我喜欢了你三年,这三年,你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你一个吃饭,你一个人喝水,你一个人上厕所,你一个人在下过晚自习在操场上奔跑,下雨的时候你一个不打伞在雨中行走,你一个人坐在操场的栏杆上用口琴吹着《贝多芬的忧伤》。”

陈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那个女生继续说:“陈墨,我知道你是水瓶座,你是O型血,你爱吃学校对面那家的牛肉板面,你喜欢紫色,你爱穿帆布谢,你喜欢陈生的歌,那又怎么样,你始终还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孤独……”

陈墨嘿嘿一笑说:“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我这样冷漠的人,其实不需要被别人关爱,我一个人挺好的。”陈墨又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对着那个女孩说:“来,我敬你一杯,来就用这杯酒去祭奠那死去的青春逝去的爱情。”

那个女孩笑着举起酒杯碰了陈墨的杯子说:“来,陈墨,喝了这杯酒,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陈墨说:“敬往事一杯酒,再好也不回头!”......

大学时代的陈墨报了很多社团也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也尝试着交往了一个女朋友,但还是因为陈墨的沉默寡言的处事风格分手了。

毕业后的陈墨爱上了唱歌,他听别人说:“有梦想的人都会到BJ因为那是流浪者的天堂。”后来的故事,他遇到了安琪。

安琪听完陈墨的故事后哭的稀里哗啦的,她红眼睛说:“大叔,那你还爱那个肖紫陌吗?你恨过她吗?”

陈墨说:“当时我真的恨过她,但是后来我不在恨她,我很怀念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安琪说:“大叔,我真看不懂你。”陈墨说:“我只是惦念她罢了,因为她是我青春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她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还保留着她的手机号码,我还偶尔会看她的微博,我还会逛她的QQ空间,我知道她现在结婚了,她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有一个很爱她的丈夫,她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知道她一切安好!”

安琪似懂非懂地说:“大叔,我明白了你说的话。”

陈墨说:“安琪,我请你吃饭吧。”就这样安琪和陈墨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陈墨成了安琪为数不多的蓝颜知己。

几个月后,安琪拉着一个男孩来到陈墨的家里,安琪对陈墨说:“大叔,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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