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了门口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院子里面嘈杂的声音,主要就是砰砰的打击声,然后居然还有惨嚎。
陈余年听见惨嚎转过头,奇怪道:“咋的,小偷到你家来偷东西还带杀猪的?”
实在是想不通这个陈余年脑子什么构造,间不语不理他右手将棍子握好,然后侧着身子小心翼翼探出了头去。
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院子地上铺满了手指粗细的藤条,在院子中间有一个用藤条包裹出来的巨大粽子,粽子只露出了三张脸在外面,间不语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三个人可不就是崔海三人吗。
不过他现在可没空搭理三个人,而是和陈余年一样满脸震惊的看着院子中间的另一个东西,直上直下一根棍子,下面是根须汇聚居然就像两只脚一样站立着,如果不是因为相处时间很久,间不语绝对认不出来这玩意儿是自己的木杖。
此刻木杖依靠着下面分成两股的根须站在粽子前面,头上是凸出的那一截,下面依旧还是挂着腌萝卜,不过此刻腌萝卜正甩着圈的转等到转速够高了,那根牙签细的把儿就像橡皮筋一样拉长,然后腌萝卜就被甩出去直接拍在一张脸上。
拍在脸上并不是啪啪啪的声音,而是砰砰砰的声音,现在配合着画面间不语都觉得肉疼,再看三张脸都已经被砸的鼻青脸肿,哀嚎不断。
“握草,间不语你那是什么玩意儿啊?”陈余年终于是回过神来,脸上却依旧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陈余年的声音很大,被藤子困住的三个人都听见了,木杖自然也是听见了。然后木杖居然很人性化的转头,似乎是看到了间不语下面两股根须甩动,一副激动模样得跑了过来。
跑了过来?天啦噜,木杖居然跑了过来,间不语强忍着一脚踢飞的想法,看着跑到跟前的木杖好半天才咬了咬牙将手伸了过去,木杖倒是没有反抗还故意把下面的根须直立,看模样倒像是人踮起脚往间不语手上蹭。
等到木杖被握到手里,分成两股的根须再次凝聚然后扭麻花一般再次扭成了那个螺旋形状的枪头,上端也变得细小一些恢复原状,看着手里依旧是以前那个普通木杖间不语心头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陈余年可不这样想,围着间不语瞧着那木杖啧啧称奇,然后又看到了腌萝卜,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间不语,你是怕在外面饿了还是咋的?”
“什么意思?”实在是没有听懂陈余年想要说什么,回问道。
“你看你挂一个腌萝卜在这儿干嘛。”说着陈余年陈处一根手指戳了戳腌萝卜。
哪知道他这一弄,腌萝卜不愿意了,直接甩着圈就招呼到陈余年脸上,右边直接给砸了个熊猫眼出来,间不语看的哭笑不得。
“间不语你放开它,居然敢打你陈爷爷,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陈余年捂着眼睛惨叫了好半天。
间不语也不想和他纠缠,同样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木杖放开,然后下面扭成枪头的根须瞬间散开成两股,于是木杖又站在了地上。不过刚一落地可就没停歇,追着陈余年就跑头上的腌萝卜更是转的飞起。
“哎哟...别,轻点儿。”然后陈余年就不断发出惨叫,最后更是被地上的草藤乘机缠住了小腿。
要不是间不语出声制止,可能到最后也就和中间那三个人一样被裹成个粽子了。
“你们三个为什么要到我家来?”将陈余年拉起来后,间不语才走到了中间朝着崔海问话:“不会是因为茶会的事儿吧?”
崔海虽然被砸的鼻青脸肿,可是嘴上还是硬气,狠狠道:“哼,今天算是栽到你手里了,不对是栽在你那个魔物手里了,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要让你百倍偿还。”
陈余年听了崔海的话不由发笑,大声道:“我倒是在书上看到过很多宁死不屈的英雄伟人故事,还是头回见到一个贼钻到别人家里面,被抓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老子堂堂东建企业董事长的儿子,你居然敢说我是小偷?”崔海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挣扎半天硬是硬是没有效果。
“那请堂堂东建企业董事长的儿子来告诉我,你大晚上光临寒舍是有何贵干?”间不语一直都懒得招惹他,但是这时候都已经闹到家门口来了可不能视而不见,他是边区的军人不是什么软泥巴,直接一脚踹在崔海的胸口然后那一坨粽子都是向后一倒。
这一脚力气可是不小,地上延伸的藤蔓都扯断了好些,不过很快又有更多的藤蔓过来再讲粽子拉正了。崔海因为疼痛,整张脸都已经变了形。
“还总有一天百倍偿还?你是不是还要来个什劳子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间不语转身,从自己第一次睡觉的屋子里面拿了好些花盆出来,然后又从现在睡觉的屋子里面搬了桌子出来上面赫然插着一把菜刀,最后看向崔海三人,冷声道:“你觉得我会给你们什么机会?你们是偷偷来的吧,也就是说没人知道,那我就把你们都跺烂了用作花肥谁找你们去啊。”
说完拎起菜刀就往院子中心走,不要说崔海三个人了,就连陈余年都被吓了一跳。
“间哥、间爷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海哥哦不崔海他也是一时被气糊涂了,放我们走吧间爷爷。”
崔海还狰狞着脸,可见刚才那一脚他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倒是另外两个人见到间不语这副模样直接就被吓尿了。
“呵,就你们这种人我会不清楚,当着面求饶叫爹爹告奶奶的,等出去了就立马转变角色,简直是把‘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给理解到了神乎传神的地步。”间不语冷笑着不予理会,已经到了三人面前然后将刀子一扬,朝着崔海的脑袋就砍了下去。
崔海再硬气也不过是一个富家少爷,说白了就是个投了好胎的富二代,而且是个恶二代。面临这种真的生死之际,哪里还会有什么硬汉那一面,急忙大吼着:“不要杀我,放过我们什么都答应你。”
菜刀停在了崔海的脑门,菜刀的刀刃已经划破了一小绺皮肤,血液连同冷汗一起从崔海的额头流下来,间不语的嘴角拉扯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让一旁的陈余年看出了一背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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