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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背井离乡

母亲把我嘞的好紧,勒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直到我说:“妈妈,你把我抱的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之后,母亲才松开了手。还是父亲比较实大体,注意到了在一旁的村长。

然后走到村长身边说:“村长,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儿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父亲说话都有点哽咽,我分明看到眼泪都在他眼睛里打转,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父亲这样子过。我知道今天的事确实让给父亲为难了。

村长看了父亲一眼,把父亲和母亲叫到了一边,他们走到门口的场坝边上,三人私语了很久。他们要说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与今天的事有关系的。过了很久,父亲和母亲才慢慢的走进屋来,村长离开。

父母进到家里,两人站在院子里惆怅了好久。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的注视着屋里的一切,好像这一切就即将要失去一样。接着他们开始做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开始回到房间收拾起东西来,好像即将要出远门的样子。

我感到莫名其妙,父母这是要干嘛啊,我跑到他们身边大声的问他们这是要干嘛。过了许久,父亲才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母亲的东北老家。我问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我们现在的家。我已经习惯了这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们要是离开了那村长怎么办,我就再也听不到陈婆婆讲故事了,还有小风,那个被我年累,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大哥的小风,还有我一切的小伙伴,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那时候我以为离开了就等于永远。

父亲摸着我的小脑袋说:“因为小风的事得罪了王大拿,我们惹不起那,所以要离开,但是也不是永远不回来了,只是暂时出去躲躲风头,等你哪天想回来了,妈、老爸就带到你回来,好不。”

我在父亲的这些话只是想暂时的框住我。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他们也不会那样依依不舍。但我也明白他们有他们的难处,虽然心里极其的不愿意,还是涵着眼泪点了点头。

简简单单的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匆忙的离开了我生活了七年的家。

以前也听母亲说过,她的老家在东北乡,那是还觉得好玩跟着母亲学了学东北话,没想到现在我即将就要去那个地方生活了。

母亲是东北人,本来她与父亲丝毫没有关联的,但命运的天平始终要向着她两倾斜,让原来毫不相干的两人走到了一起。

十年前,母亲长得也是落落大方,走在街上,很多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这让母亲很骄傲,但也使母亲走向了痛苦的深渊。

母亲住在东北一个叫凹子口的小乡村里,每逢二四六乡下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去镇上赶集,采购一些生活所需品。

这一天,正值冬至,刚刚步入冬天,母亲想去集市上买一些过冬的衣物,就去了镇上,走着走着就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他。突然,有人从她的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母亲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但感觉身体越来越疲惫,头脑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再他即将要昏过去得那一刻,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从他的身前一闪而过,这个人他认识,而且很熟悉,正是母亲的堂哥。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茅屋里,手脚都被捆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她向四处望了望,发现这间屋子里还不止她一人,有十几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子,其中有一个她还认识,是邻村的小翠,因为小翠和她们村一个叫文杰的小伙子在谈恋爱,这文杰可是她们村里人品、样貌数一数二的,也是母亲心中倾慕已久的白马王子。所以小翠和文杰一好上,母亲便格外的注意了,也记住了这个叫小翠的女孩。

当母亲发现小翠和自己同时和自己抓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叫小翠的女孩也注意到了她,由于嘴巴都被堵住,无法交流,所以他们只是默默的点头示意了一下。母亲以为这小翠不认识她的,没想到小翠不但认识她还主动和母亲打招呼,恐怕小翠早已注意到了她和文强约会时总是躲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了吧。

她们一连几天都被关到这个屋子里,期间会有人的送来一些水和食物,但每次守着她们吃完就马上把他们绑好,嘴也堵住,彼此之间一点交流的机会也没有。也陆陆续续有新的女孩子被绑来,都差不多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共有二十来人了。

几天后她们被送上了一辆列车,所有人都期盼利用这次机会逃跑,因为看守的人手少了好几个,每天看守他们的人都会定时让他们去解手,以解决个人问题,她们就想利用这种机会逃跑,这是最佳的机会。但她们能想到的别人早就想到了,所以每次让她们去解手时都让她们每个人的右手被一根绳子绑着,由两人举着枪一前一后的看着,谁想跑谁就得枪毙。她们知道原来的机会行不通了,只得再找机会逃跑。

在车上颠簸了十来天,又辗转上了另一辆车,最终才到达目的地。

她们挨个得被送进一个荒芜人烟、废弃已久的砖厂里,接连几天都有买家陆续的过来挑选女孩子。有好几个女孩子都被买走了。女孩是越来越少了,母亲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他不知道自己会被什么样的男人看上,但那样绝不是母亲想要的生活,所以母亲决定她要反抗。

砖厂里多的是破旧的石砖,母亲悄悄的藏了一块棱角尖锐的再手里。每天就轻轻的磨绑住他手腕的绳子。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母亲等到了一个机会。

这一天,突然门外就传来了争吵打斗的声音。看来是人贩子起内讧了,母亲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她把她藏在衣袖里的石块拼命的割手上的绳子,因为母亲早已为今天做好了准备,所以轻而易举的把绳索解开了,她又立马解开绑在脚上的绳子,又帮着其他人解开了绳子。她们悄悄的商量,一会冲出去后各自往着不同的反向跑,谁能逃脱就看谁的命。

乘着外面没人的当口,十几个女孩像离旋的箭一样的冲了出去,各自往着各自的方向跑。人贩子发现后也立马飞身追了出来。

混乱中母亲也没注意小翠跑向了那个方向。但母亲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完美的利用这机会逃脱,不然等待她的只有死亡,所以她也就无暇顾及她人。,不知道以后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命运,这辈子怕是再难见到这些姐妹了。

母亲拼命的往前跑,跑着跑着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那里。后面也再无人追来。母亲跑的是反方向,往深林的反向跑,她不敢顺着那路跑,因为那样被抓回去的几率更大,也许这就是母亲甩掉人贩子的原因吧。母亲在深林里等到了天黑,才敢出去早点吃的,然后赶路。一连一个月母亲都过着这种白天躲在深林里,晚上赶路的生活。连母亲自己都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了,以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鬼,直到遇见了父亲。

这一天晚上,母亲和平常一样赶路,其实母亲这一个月的赶路都是毫无目的,因为母亲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那个方向,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逃离那个狼窝越远越好。这一路就逃到了父亲的村庄“青山村”,此刻的母亲可谓是饥寒交迫,走着走着就晕倒在了路边。也是月老的有意牵桥撘线,这一晚父亲也去捉黄鳝,那在那个年代,黄鳝也可以卖到五角钱一斤,镇上的很多大型饭店都有收购,这是乡下的很多农民挣钱的手段之一,黄鳝喜欢到了晚上才出来活动,父亲也就晚上出来,碰巧就遇到了晕倒的母亲。

父亲提着桶、拿着手电就出了门,向着家里田地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东西在动,这可把父亲吓坏了,这大半夜的,谁也的吓一跳啊,父亲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哪里就慢慢的靠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看她穿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乞丐一类的,父亲本不想理会,但看那女子实在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就这样,父亲把母亲带回了家,煮了一碗粥给母亲喝下,没一会母亲就醒了。母亲对父亲是千恩万谢,父亲觉得是举手之劳,也没放在心上,又给了母亲一套干净的衣裳换上。没想到此刻换了衣服的母亲是如此美丽动人,父亲立马爱上了这个漂亮的女人,而母亲也觉得父亲这人善良实在,就在这个家住了下来。让父亲没有想到的,当初只是自己一时的善良,却让他赢得了一位美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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