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太后道:“可是还有那么远!”她一想着日日夜夜赶路也个得把月就觉得那是远出了天际去,远得她不敢想。
“算了算了,去将太医叫来,让他们好好守着,一定要保住皇上。”
太后心里难过,让李姑姑扶着去了里屋。
对外宣称这病的是她自个儿,她想去祭拜一下她的主子,先祖皇后都不能,只能到后堂里自个儿唠叨去。
而此时,那跑死了好几匹马的送信的也到了,总算是顺着行商去龟兹那条路上的一个客栈里遇到了一群穿得醒目的道士。
这样的队伍十分好认,送信的人翻身下了马,在众人间认出了靳子衿,忙拿着信跪倒靳子衿面前。
“大皇子,京城的八百里加急。”
说完他便晕过去了。
他是皇上身边的暗卫,要是换了别人,跑死了几匹马,他自个儿也差不多死了。
靳子衿忙接过了信纸,顾悠悠忙命人将这晕倒的送信人扶进了屋里对他紧急治疗。
靳子衿看完了信,将那信纸揉成了一团丢进火炉里。
然后让人准备了最好的马匹。
月如镜看着靳子衿面色不对,忙问道:“谁的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万德成的。”
万德成?
月如镜怔了怔,道:“万德成给你送什么八百里加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陡然一惊,道:“难道……难道是皇上出了什么事?”
靳子衿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说:“据说是病了,这信是太后要求送来的。”
“那这么说,是病得不轻。”
“是啊,病得不轻,等着悠悠回去救命。”
月如镜讪讪,冷嗤了一口,道:“那些太医们都干什么吃的?时日里俸禄没少拿,到了关键时刻救不了主子的命,反而要顾总回去救命。”
他看了一眼楼上,顾悠悠正在救治那个送信的人呢。
他又道:“我还以为北平打来了呢,要是北平军打来了,咱们两个倒是可以骑着快马先赶回去,可是顾总这细皮嫩肉的又不能长时间骑马,她能坚持连着骑马三天就厉害了。可要是坐着马车慢慢回去的话……唉,皇上能等得急吗?”
他们又不知道皇上病成了什么样子?哪里会知道?
靳子衿叹道:“东西你也准备着,等送信的醒了再说吧。”
月如镜怔了怔,道:“我也要回去?”
“要!”靳子衿淡淡的说:“你说得没错,北平军却是要打来了。”
月如镜:“……”
“老头子病了,我又不在京城之中,你觉得他们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会!”月如镜摇头说。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这次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送信的人很快就醒来了,脸色不太好,已经能够好好说话。
顾悠悠问:“听说皇上病了,可严重?”
那人撑着坐起来,忙道:“严重,十分严重啊,不然太后也不会让微臣送这八百里加急。”
送信的人一五一十的将京城的情况告诉了顾悠悠与靳子衿,皇上在太后哪儿,闭门不出,太后病了还是皇上病了亦真亦假。还有,包括已经蠢蠢欲动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