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睡梦中的林浩,忽然被一阵尖叫惊醒……
还未瞧清楚个所以然,脸上就传了火辣辣的疼痛之一,“你这登徒子!”
被赏了一巴掌的他登时清醒,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韩舒原本趴着睡得还算安稳,可不知为何胸前突然一酸,睁眼一瞧却是自己昨晚救的那人居然捏着自己的胸,便有了之前的一幕。
见林浩假装糊涂,韩舒更是不爽,“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我真是瞎了眼才救下你这登徒子,早知道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林浩此时才想起,昨日身负重伤,眼前之人应该是救命恩人才对,可这位恩人显然有些脾气不好。
韩舒的话他似乎没有听到,反而一直盯着她看,如此一来更让人不爽。
好一会儿,林浩才是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意,急忙说道:“多谢小娘子救下小子一命,只是登徒子一说可有些过分了,我一直昏迷,何曾轻薄过姑娘?”
“你……你刚才……”忽而,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的事情,脸一红,话锋一转,“算了,我不愿跟你多计较什么,你现在伤已无大碍,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
虽说不清楚个中缘由,但人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林浩也不敢无礼,乖乖的下了床,随后又郑重的道了一声谢。
正欲开门,却又听到身后的女子说道:“你身体中还有些残毒尚未清楚,我开个方子,你去拾两副药,三日后方可痊愈。”
说罢,也不等林浩答话,便往柜台走去。
林浩此时哪里敢开口说话,只在一旁静静候着。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他现在还是较为欠缺的,以至于明知那女子心中生气,也不知该如何道歉。
韩舒开方子的速度极快,一是对灵药的理解,二是因为实在想让那个登徒子快些离去。
“你拿着这方子,随意找家药坊都能找齐药材,若是身上有钱就把诊费给了,若没有,就当我为自己积攒些阴德。”
闻言,林浩心中不由有些苦闷,自己身上唯一的钱财,昨日已经留在了百花楼。
“小娘子的恩情,林浩必当谨记于心,只不过此时林某……”
话已至此,韩舒哪能不明白,当即说道:“那算了,你走吧!”
“多谢小娘子,不过林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你还是别说了,省得让你我二人都尴尬。”韩舒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林浩也不敢再说其他,又一番道谢后便直接离去了。
在他刚刚走出韩氏医馆之际,百花楼的人就察觉到了,急忙回去禀告。
与此同时,城主府之中有一位少年正愤怒无比的在摔砸着……
“你们都是一群猪?整整十个先天中期,还有一个先天后期,居然为了杀一个废人全部折损,而且那个废人还完好无损?”孟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派出这么多人去袭杀一个林浩就居然会失败。
跪在那大堂前的几人,一个个都是不敢答话,深怕会惹祸上身。
见几人不说话,孟园更是怒火中烧,走至一个凝气境的中年男子身前狠绝的踹了几脚。
被踢打的那人哪儿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尽管与自己动手只是一个先天中期的人!
“我早就说过,保险起见让你也跟着去,为何你没有去?若你在场,林浩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孟园哪儿知道,昨日出手的救林浩是一个筑基修士,纵然他脚下的人去了,也于事无补。
“我要求并不算高!袁磊那边我没有让你们动手,只是让你们去对付林家的一个废公子,想不到你们居然都成不了事,我孟家养着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有什么用的!”
忽而,一个面容于孟园相差无多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眸中带着一抹不悦的看着那正在训话之人。
在看到中年男子后,孟园立刻弯腰作揖道:“爹,您怎么来了!”
孟尝冷哼一声,“我来看看你是如何对待我孟家部属的!”话语尽管平淡无奇,但个中恼意孟园等人何尝感受不到?
“孩儿不敢!”在自己的老爹面前,孟园似乎从一只百兽之王变成了一只可任人抚摸的小猫儿,哪儿还有半分嚣张之色。
“你们几人先出去,另外将孟宇送去给陈药师诊治!”孟尝口中的孟宇便是刚才惨遭踢打的人,此刻听到家主居然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感慨,原本对孟园的一丝恨意也因此消逝一空。
那几人离开之后,孟尝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宠溺的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儿,有些话你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虽然他们就是一群狗,可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闻言,孟园便点点头,低声应道:“孩儿谨记爹爹教诲。”
“只是,你为何突然要对林家的那个废人下手,据说他是近些日子才恢复神智,怎会跟你起了冲突?”
孟尝询问起缘由,他不敢有所隐瞒,将那日之事全说了出来。
听完儿子的话,孟尝便沉默了……
过了许久,才听孟尝说道:“以后你还是别去招惹那林浩了!”
“为何?他只是林家的一个旁系子弟!莫不是……”剩下半句,他咽回了肚子里,是怕孟尝听了不高兴。
看着儿子的神色,孟尝也明白了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什么话,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为了儿子越来越成熟感到高兴。
“你说昨日他是去了百花楼,你们在他回去的路上伏击,最后导致全军覆没?”
孟园也着实不凡,他老爹只是提了一句,便将明白了其中蕴藏的深意。
“父亲的意思是百花楼在保护林浩?可这不应该才对,我们三家争斗数百年,百花楼一直都是旁观者的姿态,怎么会?”
“他们之中到底做了什么交易,我也不清楚,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看,袁林两家跟那百花楼确实有些瓜葛。”
清风城三大家,唯独孟家是外来者,纵然过去几百年,也没有真正融入其中。
所以在孟尝接手孟家时,就开始布局,想让自己的人渗透进袁林两家之中。
十几年的部署也算有些成果,他要得到一些消息,还是可以轻松得到的。
忽而,孟尝又长叹一口气,“孩子,你如今也已经长大了,做事不能凭借个人喜恶而行,要多想想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做了之后对自己是否有好处,是否能让对手付出代价。”
孟园不知父亲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还是很乖巧的应了声是。
知子莫若父,孟尝怎会不知道儿子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却也不愿多说,叹了一声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