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三,我看见你和刘叔叔去了‘逍遥宾馆’。”萧香玉表情随意地说。
她说这话并不是没有目的,谁叫王玉燕没皮没脸的说她坏话,告她状的呢。开宾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准没好事。这可是她的杀手锏啊!萧香玉嘴里说的刘叔就是她爸爸的好哥们,好朋友,就像亲兄弟一样。刘叔叫刘贵生,曾经在萧香玉的爸爸萧秋雨潦倒困苦时帮助过他,让萧秋雨摆脱了一再轻生的念头,顺利地度过了难关。由此,萧秋雨与刘贵生成了生死之交,忘年之交。
其实吧,刘贵生在还没认识萧秋雨时就一直对王玉燕垂涎,后来还是经王玉燕他们俩才得以结识。在萧秋雨还未与王玉燕喜结连理时就早已对刘贵生倾心。那时,她还未对萧秋雨有相思之心。后来不知怎的,萧秋雨前任老婆刚走,就阴差阳错的与王玉燕喜结同心了。
这次的婚外情被眼前的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给逮住把柄了,不知怎生是好。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什么?_?”王玉燕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小人儿,她真不相信从萧香玉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过她又不得不信,如果没看见过,她怎么能说的出口呢?接着低声对萧香玉说:“你千万别告诉你爸,要让他知道了,我这一辈子就完了。”说着又看了看萧香玉,又颤抖着声音说:“这事让你爸知道了,对你刘叔也不好,你刘叔从小就疼爱你,把你当他的闺女看。”
“你干嘛说这么多?承认了?”萧香玉没好气地说。
“你别这么大火气,以后我不会到小报告了。”王玉燕的声音几乎带着祈求,接着说:“以后我会把你当亲闺女看的。”
“别的我不想说,其实我也没想把你怎么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仇人就行。我知道我爸也不是什么好人,有好几次我看他都往二中巷子(二中巷子就是萧香玉住所附近的一个红灯区)跑去。要不是我爸花心,我妈妈也不会离开。他喜欢漂亮年轻的,这我都懂,可即便这样,他也应该对家庭负责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想即使他在外面,再怎么花天酒地,也不愿后院失火吧。”
萧香玉的这一番话也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萧秋雨的花心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对于萧秋雨的花心,对她来说既是一件幸事,也是一件不幸。正是由于萧秋雨的花心,让她得以与他结合在一起。不幸的是,由于他的花心,经常很晚归家,到家倒头就睡。新婚燕尔时挺好,每天都能陪着她,时间一过,也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吧,对她的兴趣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性对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说,正是如狼似虎的花样年华,而伴侣呢?不是夜不归宿,就是归家倒头便睡。这样的夫妻生活怎能让她得偿所愿呢?对于一个饥渴的女人,解决饥渴的欲望就只能是婚外情喽。
“你说的对,你爸花心我早已经知道,谁叫他是男人呢。可我是女人,也渴望可以花天酒地,可是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这种行为就像蛇蝎一样深恶痛绝。”
“说实话,我并不反对这种婚外情。丈夫不仁,还怎么能让妻子不义?只是一点,我觉得你对我太过于苛刻,所以,我就只好用此来要挟你了。”萧香玉对王玉燕的感受表示深深的同情,但她自己也想这个家庭能够和谐最好。她并不想把这件事给说出去,捅出篓子。只是想能够生活的不是那么压抑,让这个家庭少些火药粉。
这件事以萧香玉的息事宁人而告终,也算的是圆满吧。以后发生的事以后再说。
s一中,星期二,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汪馨蕊在一个女同桌李艳的唆使下,准备中午放学后,去理发店打两个耳眼。李艳对汪馨蕊说:“女孩子嘛,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对自己好点。即使不能为悦己者容,也应该为自己容。看到镜子里漂亮的自己,也会有好心情。你看,你整天冰着个脸,像谁欠了你钱似的。自己心情好了,对学习的帮助也是大大的呢。别还没考上大学,自己倒成了老婆子了。”
汪馨蕊觉得李艳说的有理,就决定打上两个耳眼,带上一对漂亮的耳坠。她已经有一对漂亮的耳坠了,是熊博厚送给她的。她当时觉得不好意思,推脱说自己用不上。还是熊博厚说了好大一堆话,才让她收下这副耳坠。已经尘封了两年多了。她前几天拿出来看了看,还跟新的一样,依旧闪闪亮亮的。
当汪馨蕊刚要过一条马路时,就见马路那边围着一群人,不知是干什么的。看阵势是像搞拍卖会的。
好奇心是国人的通病,在中国想要找出几个没有好奇心的还真是有些难度。
汪馨蕊怀着好奇的心态,绿灯刚亮,就匆匆忙忙快走过去。走过去一看,可把她下出一声冷汗,这哪是什么展览会,也不时斗殴场。映入眼前的一幕是,一个老人正昏迷着躺在人群中间,一动不动。
人群里有不少人议论着。
“你看这老人是不是得了脑血栓?”
“差不多,我觉得也有可能高血压。”
“王哥,你不是懂掐人中吗?你把他掐醒得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碰瓷的那么多,万一碰上了不就引火烧身吗?要掐你自己掐去,我可不去。别再怂恿我了啊。我看你小子是看不得人好。”
汪馨蕊拨通了急救电话,有匆忙拨开人群,走到白发老人身边,蹲下身体,将老人的头微微抬起,放到自己的右膝上。汪馨蕊回忆着妈妈给奶奶掐人中的手法,邱春兰也教过她几次。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在真正昏倒的人身上。奇迹,真是奇迹。老人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老人缓缓睁开已经发皱的眼皮,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带着眼镜的陌生的女孩还在用膝盖支撑着他,便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老人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午饭后便像以前一样,照常散步。可不幸的是,在路上,只觉得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年纪大了,毛病也就多了。不过他还是像以前那么的任性,坚强,散步时从来不让孙子,儿子,媳妇陪着,更不用说搀扶了。“除了有点高血压,心脏病之外,别的也没什么大病。”他经常这样对儿子,孙子说。
“呜哇,呜哇”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围观的群众给救护车来的方向让出一个口子。只见穿着白大褂的白衣天使们,将老人搀扶近救护车里时,只见老人两手一挥,自己走进车里去了。白衣天使看着汪馨蕊,汪馨蕊看着眼前的情况,也跟着走进救护车里。
老人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拿了些药。汪馨蕊见老人没有带太多的钱,想也没想地便将一个月的生活费填补了上去。
老人的儿子,儿媳,以及孙子都来了。是医院打电话通知的。
他们到时,正好见到老人和汪馨蕊一前一后的走出医院。他们慌忙跑到老人跟前,询问一番才得以安下心来。他们一家对汪馨蕊表示非常感谢,邀汪馨蕊晚上到他们家里吃饭。老人儿子将她添补的医药费还给她。她一开始不好意思要回,可是老人一家执意让她收下,并且多给她五百块钱当做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汪馨蕊执拗不过他们一家,只好厚着脸皮收了下来。老人一家和汪馨蕊都做了自我介绍。老人叫周强,是一位退休老干部。曾担任省城重要官职,是一位正处级干部。老人儿子叫周义仁,现在在s市公安局里人局长。周义仁好爽大方,平易近人。不像那些当官的总是摆着一副官架子,拉着官腔。老人给儿子起名义仁就是希望儿子能怀有仁爱和侠义之心。仁者爱仁,义者,人之所宜,赏善乏恶,以立功立事。
老人孙子周雄杰,经介绍得知他和汪馨蕊一个学校,是s一中二十八班高二的学生。周雄杰生的一表人才,总是喜欢笑,是个孝顺的人,难能可贵。
儿媳王金兰,贤良淑德,落落大方,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好母亲。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有学识,能吃苦。
周强老人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一百多米的距离,所以,周雄杰也不必在外买着吃,回家就行。
晚饭后,周强他们一家子和汪馨蕊聊了很多。汪馨蕊和大家讲完她遇见老人的全过程,老人不由地感叹:“唉,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老人对汪馨蕊是越来越喜欢,最后认她做了干孙女,周义仁,王金兰也是认了她做干闺女。周杰雄也就是她的干哥哥了。他们一家对汪馨蕊说:“以后就不要在外面吃了,就到家里吃。”汪馨蕊对这样的盛情难以却之。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周强建议汪馨蕊搬到他家里住下,也好有个照应,汪馨蕊硬是没答应,她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人,她救人完全是出自她的内心,凭良心做事,仅此而已。她有了一个和蔼的爷爷,又多了一双善良的父母,还有一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哥哥,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呢?要说遗憾,现在对她来说也是唯一的,那就是熊博厚。她的内心深处永远有这么个人,已经十年之久。以前是喜欢,现在是爱。汪馨蕊经过一次晚饭,与周强老人一家的关系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爱情,亲情这两个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周雄杰不知抽什么风,跟汪馨蕊聊的不亦乐乎。还不是的往汪馨蕊的身边靠。弄的汪馨蕊好不尴尬。明眼人一看就不难看出周杰雄对他这个干妹妹还是有点意思。只是不知亲情的意思多些还是别的意思多些。
爱情似路又非路。想要达到的终点,就是爱情的结果。路有很多条,自然有很多岔路口,这就需要自己的抉择了。选择错了,或许会与自己想要到达的终点南辕北辙,抑或与终点擦肩而过。选择不同的路径便会有不同的爱情。或许,你到达的地方,并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终点,但也可是别样风景,甚至超出你想象。路上,最忌讳的是怀揣着远方梦,却因苦恼抑或懒惰而不去行动,最多只能在原地踏步。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爱情为人所不取。周雄杰就深深明白这些,他不知道汪馨蕊对他有无好感,但他愿意用十二分的努力追寻他的爱情。
“我已经爱上你了,汪馨蕊。”周雄杰心里暗自呐喊。从他见到汪馨蕊的第一眼就感觉心里小鹿乱撞,这要不是一见钟情还能是什么?_?他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和她似曾相识,好像在脑海里隐隐约约有这么一个貌若天仙的人间女子。
“我一定要追上你。为了你,我甘愿牺牲一切,那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周雄杰暗暗下定决心。
一个晴朗的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周雄杰像往常一样送汪馨蕊回家。
“你以后别这样啦,天天这么的送我,都让人误以为我们是那啥呢。”汪馨蕊被他这种难以抗拒的热情感觉有些不自在。以前她喜欢独来独往,最多有几次是万心陪着她的,而现在呢,不仅明天有人陪她放学,而且还是一个男生,帅的稀里糊涂的男生。周雄杰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身材修长,面目清秀,高挺的鼻梁,有些像中亚人中的那样。像直播女神一样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在双眼皮的下面显的很是有神。乍一看还以为是女扮男装的长腿美女呢。
“没事,”周雄杰说:“反正我也没事,就陪着你走了。还有,我担心你的安全啊。上次,你被三个黑衣人打劫,我们全校人都知道了。你一个小女生,我不跟着你怎么放心的下,你说是吧妹妹。”周雄杰说着还带一些调皮的语气。
“你就是嘴巧,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汪馨蕊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应付而已。她深知,他也是关心她,他才会这样做的。这也让她体会到有人关怀的温暖。
走在学校内柏油铺就的路上,有不少人看到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一个高一公认的校花,一个高二的校草,不由地议论纷纷。
“哇塞,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高二校草耶!要是我能和他在一起,简直不敢想象啊!”一个犯花痴的胖妹子对身边几个女生说。
“确实不敢想象。”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生鄙夷地说:“你看你都胖成啥样了,你要是和他在一起还不把我们学校的校草给压弯啊!”说完众人笑了起来,说话的小女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压弯了可让不是少女伤心呢。”一个女孩接话说:“我就会很伤心。”说完就佯装哭起来。
“切!”众人异口同声。
周雄杰与汪馨蕊就像小情侣一样,经常在学校成双入对,这种情况让一个人很是不好受。这也给周雄杰和汪馨蕊带来了不少麻烦。
又是一个休息的星期日,天气不是很好,天空有几朵乌云耷拉着脑袋。
八点一刻钟时,汪馨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依旧传来的是周雄杰让她到家里吃饭的声音。
饭后,天空开始下起了雨,而且特别大。周义仁早饭后便都上班去了。王金兰进了卧室。周强就让汪馨蕊和周雄杰陪着他聊会天。周强给他们讲了很多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无论社会怎么变化,保持正义的心准是没错的。我可以看得出,你是有颗正义之心的。”周强微笑着看着汪馨蕊,感叹说:“如果不是你的正义,恐怕现在老头子我就不能在这里和你聊天了。”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
周强说的汪馨蕊脸红红的,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的人大都被名利冲昏了头脑,社会变的臭哄哄的。”周强接着说:“追求名利并没错,只不过要取之有道。现在新闻上,常出现传销诈骗啊,打劫啊还有更为残忍的是:所谓的‘丐帮’中,他们将一个个活生生,健康的人将腿或是胳膊弄残,脸上或是别的皮肤上倾倒硫酸之类。搞得人面目全非,以博得别人的怜悯,同情。”
这些话说的汪馨蕊身体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我也有点困了。”周强有了困意。
周强回到房间,大厅里就剩下汪馨蕊和周雄杰了。从爷爷的愤怒走出来后,周雄杰脸上依旧是微笑的表情。
他们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周雄杰有意无意的用手触碰汪馨蕊的手。汪馨蕊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很是尴尬。
“我喜欢你!”周雄杰语气坚定又有些颤抖,脸上泛起微微潮红。
“什么?_?”汪馨蕊不可思议地转过身面对着他,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一直以为周雄杰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
“你没有听错,我是认真的。”周雄杰表情严肃起来。
“我有男朋友了。”汪馨蕊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想通了再给我回复。时间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可是我们是兄妹啊!”
“反正也没血缘关系。”
他们不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坐着,看着大厅里播放的广告。
星期一的早晨,周雄杰给汪馨蕊送去了一杯卡布奇诺,温热着的。汪馨蕊还像以前一样的接下。汪馨蕊接下后,周雄杰微笑着和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呢。”一旁的李艳笑嘻嘻地说:“他经常给你送咖啡,怕你上课时困,真是体贴入微啊。这都不说,关键是人贼帅。”说着摆出一副花痴的模样。
“说啥呢?他是我哥哥。”汪馨蕊脸红的像成熟了的桃子一样。
“谁不知道,他是你干哥哥,又没有血缘关系。”李艳不依不饶。
“你怎么知道?”汪馨蕊一愣,周雄杰是自己的干哥哥,除了万心她可没告诉任何人啊。
“你哥哥自己说的。”李艳开心的像找到了世界未解之谜的答案一样。
汪馨蕊低头不语,若有所思,脸颊依旧潮红。
s一中,高二,二十八班。
窗口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对靠窗户的一个女孩子说:“帮我叫下周雄杰。”
那女孩见来者不善,也不敢多说,就径直走到周雄杰的位置传达了窗口男子的话。
“钱耀华,你找我什么事?”周雄杰说。
没错,来者正是曾经邀约汪馨蕊不成,反而吃亏的钱耀华。
“也没什么大事。我们都是明白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汪馨蕊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希望你离她远点。”钱耀华傲慢地说。
“不好意思,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也喜欢她。”周雄杰不甘示弱。
“我刚刚可是给了你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钱耀华显得有些愠色。
“这事没得商量,最多是公平竞争。”周雄杰不骄不躁地说。
“竞争你个大头鬼,算你狠,放学等着。”钱耀华撂下一句狠话悻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