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就再不会有人给你带饭了。”崔浩没有揭开纱巾,也没有任何玩笑的语气,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彭泽吓了一跳,赶紧闭嘴。他认识的崔浩,从来没说过这么有攻击性的话,为了以后的幸福,他半真半假的奉承了一句:“哇,今天这话说得真男人!要早这样,也就不会尽让一个娘们拿捏了。”
“我让谁拿捏了?”崔浩坐起来,表情诡异的问了一句。
彭泽察觉形势不对,赶紧说:“没,没,我说错了。”
崔浩看彭泽心虚的表情,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好久没有心这么乱过了。他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破碎的水晶还在自己口袋里,不看,却不是因为不能承受,反而是因为看开了,痛还是会痛,只是再不似往昔。
他再次罩上寒蝉纱。一个声音在呼唤:“语迟!”
“语迟?”崔浩立即明白,是那个红衣的女人。
“语迟!”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崔浩感觉得到自己的喉头在动,下意识的一摸脸颊,没有胡子,却摸到了长发。原来这次,他附身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我回来了!”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一个红衣的女子抬起头来,美目流转,眉梢含情,一幅轻纱遮面。只是看到男人后,目光随即黯淡了下去,垂首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你不高兴吗?”男子依然兴冲冲的问。
“高兴,”红衣女子小声说:“三年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此刻旁边窜出一个小丫头,大声说:“公子,你回来得太迟了!你看小姐这身红衣了吗?她从不喜欢艳丽的颜色。这是她的嫁衣!”
“嫁衣?”男子的惊愕,连崔浩都感觉得到,他的声音颤抖着问:“语迟,你要嫁给谁?”
女子低下头,摘下面纱,说:“这寒蝉纱我不配再戴,现在物归原主。”
“我不要!”男子冲上前,抓住女子的手,几乎怒吼出声:“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
“对不起。”女子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这不是小姐的错!”旁边的小丫头哭着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还关系全府安危。”
“到底怎么了?”男子的声音虚弱了下去,“语迟,你说清楚啊!”
女子将取下的轻纱轻轻的盖在了头上,说:“我心里,早已嫁给你了。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从明天起,就当我死了。但是今天,就让我当一天你的妻子。”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