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笼里很快有小鸽子稚嫩的咕咕声。
很快,一个鸽笼子住不下了,阁楼上变成了左右各一,但是她依然认得出来最初的那只幼鸽,因为只有它是纯白的。所以她叫它白,对,它的名字,叫白。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正在阁楼上绣花。
突然一阵不寻常的咕咕声,她抬头一看,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了,她想应该是她的鸽子,也没太在意,可是那鸽子却绕在她头上转了一圈,她看到,飞过她的女工织架时,一滴鲜艳的红色落在素锦上,她霎时一惊,再抬头,那只鸽子已经一个猛扎,坠落下来。落在她刚织出的素锦兰花上。她看清了!它正是她的白,翅膀上带着血印,她疯狂的将它捧在手中,大声唤来了丫鬟,拿来了水和药,可是它已经连脖子也直不起来了,水米不进了。她就这样捧着它,看着它合上了眼睛。
“小姐,它身上好多伤,”为它整理仪容的丫鬟说,“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她觉得那每一个伤口,都打在了自己的心口。她仔细看去,那伤口里,都清理出了一个奇怪的小铁珠,她捧着铁珠去问父亲,那是什么,父亲说,那是火铳的弹药。
原来城北在练兵,士兵这次练的就是新武器——火铳。这火铳的子弹是由许许多多的小铁珠组成的,一点火发射后,成把的小铁珠散乱的射出去,飞禽走兽都难以避开。白一定是去北面觅食的时候,经过校场。北面校场离府中有十二里路,她握住手中的一把小铁珠,留下了眼泪,八颗铁珠,打在白如此小的身体里,它却飞了十二里回家,它一定是拼了最后的力气飞回来的。
画面渐渐缩小,消失,崔浩眼前,再次看到了那副蜀绣。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暴雨下来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衣衫尽数被打湿。
“你刚才,入念了!”齐月瑶在一旁,惊奇的说,“这副蜀绣,因为念力很强,本来是留下来,用于指点你开门的,可是你不仅可以开门,而且入念了!所以你感觉自己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里。”
崔浩一听,也是一惊。他以为他离入念还有很久,不想竟然这么轻易就做到了!
“你看看自己的眼睛。”齐月瑶提醒道。
崔浩赶紧拿出了随身的手镜,一看,左眼眼眸已经全是蔚蓝之色,又是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