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甫见状,停下前行的马,跟随后面前行的军队也都停下,谢泽甫紧接着冲那老翁喊了一句,
“老人家,能否借个道,我们这些士兵正赶往浩门关讨伐北国!”
那老人家还是静躺在道路中间,纹丝不动,谢泽甫加大嗓门再喊一声,
“老人家,能否给我们让个道!
”
那老翁依然一动不动还在道路中间,谢泽甫则是相当奇怪,于是下马,想要一看究竟,这时蔡俊辰按耐不住了,挥着手上的银鞭,一计鞭子打在了那老翁的耳边,那鞭子击打地面,其清脆尖锐的声响,就算几十米开外的士兵,但是那老翁依然是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蔡俊辰心想,这难道是一个死人?于是又是一鞭下去,鞭子正好击中他的腿上,
顿时一道血液从鞭击得皮开肉绽的腿上喷涌而出,蔡俊辰心想,原来是装死,心中异常的气愤,再要挥鞭击打,却被谢泽甫给呵斥住,
“好了,俊辰,可能是这老翁太嗜睡了,你已经抽了一鞭了,还要下手,难道你还想打死他不成?”
“阻挡我们前行,延误军机,就算是我挥鞭打死他那又如何?!”蔡俊辰得礼自然说道,
“那如果这样血肉百姓,击杀无辜百姓,我们又和北国的入侵者又有什么不同!”谢泽甫解释道,
“那好,今天我就听泽甫哥哥的,饶他一条狗命!”
谢泽甫说着就然后军医过来帮那老翁包匝伤口,伤口清理好了,谢泽甫吩咐几人把这老翁抬至路边,以好再行军赶路!
士兵刚准备抬起那老人,只见他伸个懒腰便起了身,将手中的书藏入衣袖,看着后边的那大军压境,感觉没有丝毫的担忧害怕之情,站立身姿微仰着头,傲慢的说道,
“刚才是谁打扰我睡觉的?”
蔡俊辰见这人这么傲慢,于是也不客气的说道,
“老东西,你拦了我们的大军的去路,延误军机,要不是泽甫哥哥拦着我,依照我的脾气,一鞭子送你上西天!”
“年轻人,贫道念在你是为郑国征,不和你计较刚才那一鞭,但是我要奉劝你一句,你如果品行不修的话,恐怕再难活着回到金陵城!”
“放屁!”蔡俊辰听那老人一说自己回不到金陵城,自然愤怒不已,又要扬鞭击打他,谢泽甫劝阻住他,对着那老翁说道,
“老人家,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包涵,不过你这大白天的睡在路中间,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这让我们这大军怎么过去?我兄弟才出此下策!”
“还是你说的话中听一点,至于我为什么躺在路中间,是在等缘分!”
“缘分?”谢泽甫疑问道,
“那是自然,贫道四海为家,怎么会贪恋凡尘,只是凡尘之中还有一些情缘琐事还没有解,故而躺在路中,等待有缘人!
”
“那老人家可有等到?”
那老人摇摇头道,
“愚钝,世人怎么这么愚钝!”
那谢泽甫听那老人说自己愚钝,顿时心中也是不悦道,
“老人家,要是没有其他的事,麻烦借个道,我们还要讨伐北国,此乃江山社稷的大事,耽搁了你我都无法负责!”
“我要是不让呢?”
“老人家如果你不听劝的话,我就强行过去!”谢泽甫一听老人如此傲慢,便也是霸道回应,
“那就试试看!”说着那老翁见谢泽甫有些发怒,依然神情淡然,轻轻的挥挥手接着说道,
“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顷刻之间,众人只是感觉天旋地转,平稳的地面开始摇晃,刚刚回过神来,好端端的大路裂开一个大坑,坑越来裂越大,蔡俊辰看着眼前的景象,张大嘴巴惊诧不已,说道,
“神人啊神人!”
谢泽甫见状立即明白遇到之人绝非凡人,立即下令道,
“撤,赶紧撤!”
军队得令,赶紧后退,谢泽甫见军队后撤,心想今日真的是遇到绝世高人,轻轻挥手,便能地动山摇,排山倒海,于是不敢怠慢,赶紧下马,跪地磕拜,
“前辈,晚辈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多多包涵,所谓不知者不罪!”
蔡俊辰从小至今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想着刚才还击打了他一鞭,也下马同谢泽甫一同跪拜,那老人见两人跪拜,点头微笑道,
“并非我有意阻挡将军去路,将军为国为民征战沙场,贫道心里甚感佩服,只是单凭贫道空口几句,在将军心中并无份量,故而出此下策!”
谢泽甫这才抬起头,仍然跪地,恭敬的说道,
“能得前辈指点,也是晚辈福分,只是晚辈确实愚钝,还请前辈有话明说!”
那老者挥挥手,大道停止开裂,然后点点头,缓缓说道,
“贫道这几日夜观天象,只见角宿与心宿相会,想必战神就要降世,天下形势不久便会有大变!”
谢泽甫和蔡俊辰听那老人说什么角宿与心宿,战神等等,被说的云里雾里,但是老人神通,自己已经领教,又不好怀疑,谢泽甫还是恭敬道,
“请恕晚辈无知,不知道什么是角宿与心宿相会,不知道什么是战神降世,只知道我的军队要是还不赶往浩门关,北国的军队马上就要踏往这里直冲金陵城,到时郑国就会万劫不复!还请前辈开恩,施法放行!”
“这些你现在是听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江山气数亡尽,岂是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就能逆转,我们要遵从世间万物的发展变化的规律,每一次的逆变,都是在累积孽障,就像我这次来点化你们,泄漏天机,亦是在积累孽障!”
“前辈是不让我去浩门关作战?!”谢泽甫听不懂老人所说,又着急的心系边关战况,想前往浩门关,所以急切的说道,那老人见状又是摇摇头,
“此去虽然战功赫赫,但是你们两人恐怕有大灾难,不然性命也要堪忧!”
“为何?”谢泽甫一听有灾难,便心生好奇问道,
“天机不可泄漏,如果两位相信贫道,那么就请回!”
“这个我是答应不了前辈的!”谢泽甫虽然知道那老人所说不会有假,然而君令如山,如今军行半路,已经无法回头,于是只能摇摇头道。
“噢~这样啊!那你们两个人至少要留一个不去,贫道还有方法可以化解灾劫!”
蔡俊辰一听,心中思量,两个人选一个,就算自己去,也不太合适,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出征,什么都不熟悉,加上并无作战经验,但是如果自己不去,又心有不甘,于是同老人辩驳,
“仙人,晚辈有一事不明,为何要留一个人呢?如果两人并肩作战,是否好过一个人单打独斗,那岂不是更好?如果仙人觉得还是不妥,还请仙人明示!”
那老人摇头浅笑,
“将军,若非前世修缘,贫道怎会逆反纲常,违背天理,来开导将军,为将军寻知先机,避凶趋吉!”
谢泽甫再拜谢,
“多谢前辈指点,只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后退,如果真前辈真知前事,晚辈恳请前辈明说!”
“痴愚,贫道已经说得清楚明白,只能说天机再也不能泄漏,以免折损功元!你们自己参悟吧!贫道去也!”
说着那老人就如凭空消失一样,等回过神来,大道哪里有什么裂痕,依然是完好如初,
蔡俊辰摇摇头,如梦初醒般,然后对着谢泽甫说道,
“泽甫哥哥,刚刚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太像!”谢泽甫和蔡俊辰一样也是刚刚缓过神来!
“那也是在是太奇怪了!”蔡俊辰说道,
“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谢泽甫解释一下
“真是神仙下凡,刚才应该请求他赐我于神力,这样我就可以战无不胜了!”蔡俊辰接着嘻皮说着,谢泽甫泼他一身冷水道,
“别做梦了,神仙有神仙的世界,他们的世界也许和我们一样也有战斗纷争!他赐你神力不是扰乱秩序纲常!”
“泽甫哥哥,我只是求他赐给我一些神力!”
“赐给你神力?那你不是成了神仙,自然也不能陪我赶赴浩门关!”谢泽甫笑着说道,
“我要是有神力,第一个找哥哥打斗!”蔡俊辰调皮的说道,
……
谢泽甫和蔡俊辰继续调侃前行,突然谢泽甫好像想到了什么,对蔡俊辰说道,
“方才我们所遇到的道人,仙风道骨,侠义情肠,方术一施,顷刻间山崩地裂,若非今日亲眼一见,真觉得这事不可能发生一般,我看那前辈真非凡人,说什么角宿心宿战神现的,还说我们两个只可一个奔赴杀场?!不知道俊辰心中怎么认为?”
谢泽甫这样问,其实是在心里盘算着蔡俊辰能够听进去那老人的话,主动提出不去浩门关,毕竟蔡俊辰已经到了这里,自己也忌惮那老人所言,那老人说的两人去一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说蔡俊辰品性不修,回不到金陵城,其实谢泽甫心中还是充满疑虑的!甚是害怕蔡俊辰出事,所以一万个不想蔡俊辰一同出战,但是又不好明着向蔡俊辰说,蔡俊辰听谢泽甫这样一说,心中明白了一些,但是自己第一次去浩门关,自然有很多期待,期待着驰骋沙场,施展自己的抱负,于是回了谢泽甫,
“江湖之人,可多得巧语如珠,障眼法术所说所云,自然不可全信,我都怀疑他是否是北国派来的细作!”
谢泽甫想着也有着道理,但是他的神通还是知道的,自然对他说
“我看这个前辈并非其他的江湖术士,倒是像得道高人!”
“反正不管泽甫哥哥怎么说,浩门关我是去定了,要是泽甫哥哥放心的话,你可以回金陵城!哈哈哈~”
“噢…那我可真回金陵城了…”
“泽甫哥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可要与哥哥并肩作战。奋战杀敌的!”
谢泽甫见蔡俊辰这样说也不好再说着什么,只是互相调侃一番,
“刚才那仙人可是说我们两个只能去一个,才能化解灾难!你执着要去,那我也只好回金陵城去了!”
“哥哥,要回金陵城,也是我回金陵城,哥哥还要统帅三军,报效国家!”
正说着,蔡俊辰掉转马头,欲走,谢泽甫劝阻!
“俊辰,国家危难,生死关头,我们谁都不能退缩,就算是老前辈,说我等都会马革裹尸,也阻挡不了我们前去浩门关,杀敌报国!”
“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果能为国战死,载入史册,便得永生!死又有什么可怕!”
两人此时的豪言壮语,却不知道悲剧已经酝酿,不同于战争所带来的生死离别…之后会为你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