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皇宫,大殿,一个士兵飞马传来急报,
“大王,边关告急,北国连连攻破我七座城池”
北国,是郑国至北边的一个大国,北国的天气异常的寒冷,却聚集大量的能人异士,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一种可以驱使虎狼熊豹的人士,北国又与郑国接壤,北国兵强之时,第一个便是攻打郑国,因为只有郑国是北国称霸的必经之路,前有谢国公父子谢鸿谢泽甫如同金盾一样竖立在郑国的边关,北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英杰倍出,却始终无法攻入浩门关,从此,谢国公父子,便成为北国的一个魔咒!多年的太平使得谢国公父子成为郑国子民心中的守护神!
王端坐在殿前,紧皱着眉头,眼光不自主的看向谢泽甫,此刻他明白,谢泽甫是他锦绣河山的保障,是郑国国泰民安的希望!然而却从充满希望的眼神转向无奈,先王临终的嘱咐又在他心中响起“要提防谢国公父子的权势与军威!”这句话犹如一记耳光,将王打晕头转向,不知道如何抉择!
“大王,臣愿领兵抗击北国,一来报答陛下知遇栽培之恩,二来,身为大丈夫,郑国臣民,守护国家疆土职责不容推脱!”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地殿堂,也扰乱了泽甫的思绪,王似乎从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到底这光明是清晨天空的暮白,还是风雨夜里摇曳即灭的灯火!他已经不再在乎!
“三天七座城池,必定是北国的大将军沙赫宣,此人骁勇善战,他有个副将吹的一曲销魂曲,能够使唤熊罴,喜欢速战速决。我与父亲曾和他有过数次的交手,虽然没有战败,但无法捞到丁点的好处,廖将军虽然神勇,我认为你不是沙赫宣的敌手!”泽甫拱手向王作揖,侧脸向着廖定远。
“哈哈…”廖定远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一丝的轻蔑“看来郑国上下只有谢国工父子会打仗了!”
廖定远,郑国每四年一场的武士比赛的头甲,中得武士头甲,数月之后带兵剿灭了民间匪寇组织八个,次年郑国河东侯郑涉趁北国进犯,谢国公驻兵浩门关之际,率4万大军联合陈国叛乱,后来被廖定远平定,平定之后廖定远官拜一等护国大将,如此显赫的功绩!
“廖将军,沙…”谢泽甫的话还没出口王便打断他的话,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护国将军是郑国的中流砥柱,本王愿钦点十万精兵,祝将军早起凯旋归来,造福郑国万民!”
“承蒙大王的恩泽,能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也是微臣的荣幸,廖某有信心五万兵马必能收复七座城池!”
“甚好,那么本王就为你准备庆功宴,得胜之时,定与将军把酒言欢!哈哈…”那豪迈笑声中大家都明白王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放下来!
然而泽甫的心却忐忑起来,五万兵士的豪赌,廖定远虽然平定贼寇,河东侯叛乱!但是在强大的北国如同豺狼之师的面前,他必定是一只羔羊,算了,这场战争也成为了他们君臣的较量!
“祝将军早日旗开…”
大殿被一些恭维的话语弥漫着…
退朝后,大殿只剩下蔡丞相和王…
“大王,为何不让谢国公父子领兵抗敌?”蔡志忧心看着端坐的王!渐渐由担忧转向质疑。
“虽然廖将军神勇,战功赫赫,可是对于北国而言,他是一片空白,如此情急之势,大王的决定是否太草率!”
“本王心里明白其中的利害,谢国公如今年事已高,不宜出征,已是颐养天年之时。”王淡定的看着蔡志!因为他赌的是廖定远也能像谢国公一样像一把利剑能够插进北国人的心中,将来也能让他们闻风丧胆!
“恐怕王担心的不止这些吧,而是一些中害谢国公的谣言吧:郑国该姓谢!”王听完了蔡志的话脸色大变,随后转为愤怒,“荒唐,本王自然有我的初衷,蔡丞相等着喝庆功酒吧!没有其他的事,本王也要退朝了!”
七天后,郑国朝堂,
“边关战报:廖将军已经夺回安阳城”
王得意的点点头,他好像看到廖将军即将攻破了北国都城!
又过三天,
“廖将军又攻破一城!”
“廖将军三天夺回三座城池”
郑国的朝堂沉浸在捷报的欢乐之中!只有谢泽甫在一片欢乐中再也沉静不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大王,廖将军已经处在危难之中,五万将士的性命岌岌可危,我愿点兵两万,前去救助廖将军”
“笑话,这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王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轻蔑“廖将军现在为郑国夺回三座城池,也许明天,郑国的旗将插满北国的都城!你是看不惯战功落入别人之手吧!”
“为臣多载,君臣之道,纲常伦理岂会背弃,征战沙场多年,自问是忠肝义胆,不料大王此话让微臣实在心寒”
“放肆,你给本王看好了,没有你们谢家父子,郑国的河山依然固若金汤!”王显然已经被胜利麻痹了!忘记现在手指的是有功于郑国的大功臣。
然后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沉寂,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郑国君主,一个是功高盖主的谢国公之子,身上也背着赫赫战功,没有郑国公父子,郑国可能已经国灭家亡!任何一边谁都不敢得罪,谁都得罪不起!
蔡志再也沉寂不住,走向中堂,行君臣之礼,谏言:“大王,无论真假,不妨让谢将军领兵前去响应廖将军,这样也能做到一个保障!对郑国而言都有利!”
“不需要”王自信的摇摇头,在他心中好不容易才有了对抗谢国公的砝码,哪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多么可怜自尊。蔡志便不再多言!
夜深,谢府别苑,
烛火映红了窗纸在夜里显得特别的耀眼,一个素色素衣裹身的女子从卧室走向书房,看到泽甫趴睡在郑国地图上,顺手轻轻的拿了一件大褂给他披上,然后撩了下自己泻下来的长发,准备回房,泽甫醒了,
“骄阳,这么晚还没睡?”
“恩,你不是也没有睡!还在为北国的战事而忧心吗?”骄阳转身坐在泽甫的边上。
泽甫皱了下眉头,骄阳看着他,灯光照在了他的脸颊,英俊的脸庞,五官分明,眉毛像是两条游龙,泽甫他像是杯酒让骄阳沉醉无法自拔:
“廖将军以迅雷之速收复失地,这事情会不会没有这么简单?!”
“泽甫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当初北国三天之内攻破我们郑国七座城池,不是也如此的惊人之势!”
“就是北国如此的战势才让我担心!”
“泽甫早点休息吧,再不睡就要天明了!”
“好吧!”
骄阳是郑国的公主,这场婚姻本来一场政治的交易,骄阳在谢国公的的庆功宴上第一眼看见泽甫,就觉得他是她今生的归宿,于是求王赐婚,王借顺水之势,钦点婚事,然而命运总是这样玩弄人,泽甫并不爱骄阳,哪怕她是郑国人心中的明珠!
在任何人看来这虽然是王的权势交易,但也是一段完美的姻缘,只有泽甫心中知道,骄阳不是自己的菜,三年了骄阳无数次暗示对泽甫说“将来我们的孩子取名叫谢天奇,要和你一样的英勇…”
感情往往就是这样,就像你不喜欢吃鱼,哪怕这是一流的厨师亲自下厨,色香味具备,并且这鱼是名贵的东星斑,依然让你无从下手…
骄阳对于泽甫而言就像是一流厨师做的一条色香味俱全的东星斑!在别人认为这是一道饕餮大餐,而泽甫却连饭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