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屋当中,方刚懒散的样子完全不见了,他四下警觉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后,将门缝关了个结结实实。
这才嘿嘿笑着将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看着这个不到巴掌大小的锦盒,他的眼中露出一道寒芒。
“死胖子,为了这个东西既然将罗霄山上下百户人家杀了个干干净净,就是为了讨好所谓的皮门主。若不是在红门之中不可随意杀人,我必然给你一掌。”
小心的打开锦盒,发现一块小小的令牌错落其中,不到巴掌大小的令牌之上写着三个古朴的先秦大篆。
“审判令。”
这是什么,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方刚翻来覆去看了个究竟,可是除了几个古朴的大篆之外,什么也没有。
死气沉沉的令牌一动不动,像是衙门中间用来审判犯人用的东西,可是有比犯人用的东西显得十分的小。
黑乎乎的没有半点神异的光彩。看了半响,发觉没有半点的趣味,方刚有一些乏味。
我当时什么东西,原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衙门令牌,不过,既然董胖子当作宝贝,就一定会有一些门道。
想了一下,方刚跳下床,对着床头一个不起眼的木桩一拍,然后趴在床底之下,一阵摸索。
不多时,掏出一个铁盒子。
方刚打开铁盒子,目光凝重。
若是有心人看见的话恐怕会大惊失色,这盒子中间的每一件东西放在人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豆大的夜明珠,鲛人泪,古朴带着灵气的短剑,还有不断游动的鬼面珠.....
每一件东西若是放在尘世间恐怕都是大兴刀戈的存在,可是到了这儿,不过是像个死狗一样躺在这儿。
方刚几次想要将审判令丢在里边,可是心中总是隐隐感到不妥,这一种冥冥之中的危机感觉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杀包果城城主之时,这老小子使用了一把灵器将自己打伤。
可是这一种危机从何而来?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审判令。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感觉头晕目眩,他的汗水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可是怎么也没有力气。
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铁盒子倒在地上,无数珍宝不断掉落,他的嘴角流露出一团一团的鲜血,眼神涣散。
“有毒。”
没错,这东西有毒,也不知道是那一个天杀的,将整个审判令上边涂满了剧毒,饶是岁月久远,接触的人不会一下子死去,可是像有人敢直接将审判令放在手上上下摸索的,方刚是头一个。
这一种毒恐怕无药可解,从诸天开始建立秩序,恐怕就没有人在使用过这一枚令牌,也没有人有机会使用这一个令牌.....
他的鲜血不断滴落在审判令之上,无数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入干涸的审判令中间。这一个审判令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吸泵,狠狠地吸允方刚的鲜血。
直到方刚最后一丝意识消散。
房屋中间,过了半晌,忽然审判令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一道硕大无比,清晰明亮的光芒瞬间直接洞穿长空。
照耀了整个九州大陆。
轰!
一时之间,天上雷声滚滚,无边无际的大雨倾盆而下,火红的长空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这一道光芒转瞬即逝,可是却是震动了天下人。
高高在上的雪山,白色一片,一个巨大的雕像猛地睁开眼睛,巨大而有深邃的目光飘向远方。
“变天了。”
无数道惊人的气息轰然爆发,西边一个彪悍的老者挥舞着一把剪刀在剪着硕大的树枝,若是可以看这一个个树枝枝头,赫然发现是一个个怪异的人头,每一次剪下一个人头,九州大陆之上就会陨落一个修士。
可是看见这一道惊人的气息直冲长天之后,他是吓得肝胆俱裂。硕大的剪刀普通一声掉落,无边无际的死气在他的身上弥漫开来。它张开大口猛烈的咆哮。
“该死,是谁点燃了圣火令。”
不同势力的人是发出不一样的表情,然而,无论是修士还是和尚还是道士,这一些人眼中全部都是弥漫了丝丝恐惧。
“苍天在上,厚土在地,诸天法纪,硕大威刚。”
“又有一个混蛋点燃了圣火令,这天下又要乱了。”
“天下大乱已久,即使是多了一个混蛋,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我们啊,还是看笑话吧。”
不同势力的人面色不一样,可是他们心中却是狠狠的发誓咆哮:“一定要找到哪一个人,我一定要得到诸天圣火。”
方刚趴在地上很久很久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头疼,然后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周围全部都是一个个陌生的面孔。
这是一个人头的世界,一个个紧闭着眼睛的人头或是面容狰狞,或是面色痛苦,或是安详,一个个就在自己的身边游荡。
空间所处,一张桌子静静的摆在地上,上边空无一物。
桌子的旁边,一个血迹斑斑的铡刀上边鲜血淋漓,一个斩断了半边的脚和腰部胡乱的掉落在地上,不知过了多少年还在流淌着金色的血液。
可以感觉到血液中间蕴含的巨大力量,方刚小心翼翼的绕过铡刀,慢慢的来到桌子边上。
桌子之上静静的躺着一块小小的令牌,黑乎乎的。他的眼睛赫然睁大,这不就是我哪一块黑乎乎的审判令吗?
他怎么在这儿。
方刚再次诧异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下意识的将桌子上边的审判令拿在手上,猛然之间,黑乎乎的令牌猛地发出一道耀眼的赤色光芒,巨大的变化使得方刚措手不及,将东西仍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握住自己的眼睛不让光芒刺瞎自己。
过了半晌,情况一点都没有变化,他这才大着胆子向前看去,桌子上边已经没有东西了,刚才那一道寒芒像是利剑一样直接刺透他的眉心,然后化作了涛涛不断的五彩光芒四散滑落。
他摸着头艰难的坐在地上,浑身酸痛。然后,没有知觉的倒了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儿,为什么我的头很痛?”
方刚慢慢的睁开眼睛,猛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老道士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一看到自己睁开眼睛,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我说这小子没事吧,你还不相信,赵老头,你看看,什么时候把你家的火龙果用来泡酒啊。”
老赵从门外出来,探头往前一看,嘿嘿一笑,狠狠的瞪了王老头一眼,这才笑眯眯的对着方刚说道:“你小子终于醒了,昨晚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紧接着我们听见你到在地上的声音,这才看见你小子上下出气多入气少了,我和你师傅赶紧将你放到床上施展灵气。终究你是醒了过来了,要知道你师父可是在这儿守了你一天一夜啊。”
王老头立马回过一句:“老东西,什么时候了还在煽情,还不看看刚儿有事没事。”
眉间的疲惫掩饰不住,即使是修道之人又如何,没有迈过筑基这一道门槛,终究是凡人一个。
方刚艰难的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头有一点痛。”
老赵搭手过来,微微闭着眼睛找到方刚的脉搏,长时间不语不问。
过了半晌,王老头再次用手摸着方刚的另一只手,微微闭着眼睛,这个时间更长。
王老头焦急的在傍边搓手,地板被他来回走动碾压之后发出嘎嘎的声音。良久之后,老赵抬起头来,破口大骂:“老东西,你走过去走过来,老子一点都听不清楚刚儿的脉搏,你想让我烦死啊。”
王老头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气鼓鼓的瞪着老赵。
看到这儿,老赵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儿,恐怕......”
“什么,你说什么,刚儿要是有事,老子饶不了你。”
看到这个样子,王老头气急败坏,脚下步伐哥蹬蹬就窜了过来,一把手握住老赵的咽喉说道。
“咳咳,你放手行不行啊,老道都快被你掐死了。”
老道士慢慢的将手放开,一脸怒色盯着赵老头。
“放心吧,你的宝贝徒弟没事,不过是一些感冒,一点头痛罢了,待会在睡一觉就没事了。”
“嘿嘿,我就说嘛,我家刚儿身体倍儿棒,肯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王老头开始得以的吹嘘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急匆匆的样子。
“哼,他没事,你们可是有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猛地传来一声冷哼,外边有人口中大吼道:“抓住方刚,抓住偷宝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