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要去茅房了。”
黎晴紧盯着那个起身去茅房的都头。
“如果是你第一次来这个茶楼要去茅房，根本不知道茅房在哪里，是不是应该先去问一下道？”
“嗯嗯。”
得到黎晴的肯定，詹子歇继续往下说：“但是你看这个人，他从起身就压根没有说过一句话，很娴熟的就走。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对这里很熟悉。设问，一个人对一个地方很熟悉说明了什么？当然是他经常来这个地方，指定不止一次。”
“哦哦，有道理。”黎晴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回来了，继续吃喝。
黎晴皱了皱眉，好像想到了一个问题，直接脱口而出：“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是上茅房？为什么他不可能是去干别的事儿？”
“在你吃东西吃的很香的时候，请问，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能够那么急？”
“尿急，想小便，不尿的话……”
“对了。当时那个人的表情很着急，脚步很快。所以，他肯定是因为要上厕所。”
“客官，您的茶，茶点来了，请慢用。”小二端上来了他俩点的茶，茶点。
“你吃吗？”黎晴别有目的地看着詹子歇，看似关心，实则有着自己的鬼主意。
“你想吃就吃。”詹子歇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心思。
“吃就吃。”黎晴朝盘子里的糕点就抓，“真好吃。”
“继续，你继续说。”黎晴边吃边说，口嘴塞满了糕点，说话声很含糊。
“对于以上的观点，所以，我说他们几个是这家店里的常客。”
“常客？这跟有一定的实力有什么关系？”
“继续看。”詹子歇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几个都头吃完喝完以后，就要散了，其中那个刚刚上过厕所的人很张扬暴躁的吆喝了一声：“小二，结账！”
刚吆喝玩，就有一位小二跑过去，低眉顺眼的说：“爷，你吃完了。”
“给钱，多少？”
“爷，掌柜的说了，不论你们来吃喝多少，都是那么个价。”
旁边有几个笑得很恶心，“我们大哥就是体面，跟着他混有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我混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可能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告诉你们，只要跟老子混，没问题，保管你们下半辈子都不愁吃不愁喝……”那人顺着杆子往上爬，把自己说得和活菩萨救世主一样。
他从钱袋里捞出了几个银子，很狂妄的扔在了桌子上，“不用找了。兄弟们，走！”
“爷，您慢走昂，有空再来吭。”小二拿着那几个银子，在他们后面吆喝着。
等到他们走出来了门以后，，看着手里的银子讥笑了一下，“就这么几个银子，还出来这么狂妄，在这年头，没几个银子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哼！”
“知道了吧，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你说这小二明明很讨厌他们，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装这么殷勤？还有啊，他们明明给的很少，为什么他们还能来这里喝茶，并且这间茶馆的掌柜的还能让他们走出这家茶馆，这当掌柜的是不是傻到天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去伺候这些来吃霸王餐的？”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来茶馆喝茶给的没几个钱，怎么会这么招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真是太可笑了！现在都什么世道啊？”黎晴气愤地边说边拍桌子，连嘴里的点心渣渣都被喷了出来，喷了对面詹子歇一脸。
詹子歇摸了摸俊脸上的唾沫加点心渣渣，“哎呀，可想而知，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事。我觉得八成是因为这些都头的职务之便。不是我说你，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吐我一脸，恶不恶心啊？”
“职务之便？你是说这家店里的掌柜的买通了衙门的人？难道就是为了以后自己做生意方便吗？老奸巨猾啊！”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这就是你说的有一定的实力？”
“不止这个。这家店的掌柜的能敢把这家店的东西，要的价格这么贵，而且还有这么多人来，还都是权贵之人，这肯定不对。而且他都能买通衙门的人，那么其他的事呢？我觉得对他来说都不为过吧。”
“行了行了，赶紧吃，吃完我们走。”詹子歇扇了扇手。
“不看戏了吗？”
“到现在这样了，你觉得在这家店你还有心情看下去戏吗？”
“也是，吃完我就走，我再也不来这家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