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的前两天，军官培训班一直都是卡纳维亚讨学生们讨论的热门话题，卓凡带着他们把整个校区跑了个遍。
那挺拔身姿，健美的步伐，加上身后七零八落、丑态百出的队列，形成了校区独特的风景线。
“我让你们跑步，不是为了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的身体素质有多差，我只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些人也没什么特殊！”他的声音依然很洪亮，脸上略带轻蔑的微笑。
“你们其中某些人自以为比别人高出一等！哼，在这所写满传奇的学校，你们必须让自己配的上它，首先要学的是尊重！”卓凡狂热的演讲后冷冷的看着他们说：“我把你们的教室取消了，教授全部解散，那些顶尖的教授应该分给更多的学生，你们没有特权独享，现在给你们发证件，自己去其他教室听课，至于听什么课什么年级的课我不管，我会考核你，不及格的你们知道后果！”
最后他强调一点：“我会对你们进行监督，别妄想逃过我的眼睛，如果被我发现违反校规，就立刻滚蛋，每周日是特训时间，按时集合！”
张漾拿到了所谓的证件，制作非常简陋，估计是那家伙临时做的，小朋友的手工都要比这强。
“这下倒好，彻底解散了，他估计也不想管我们。”张漾回头看了看乔娜说。
“这办法都想的出，这家伙是有多么痛恨这些官二代，别再整出来什么新花样。”乔娜眉头紧锁，嘴角却略带笑容。
“走吧！”
“去哪？你又有什么计划了？”乔娜问道。
“计划个毛线，那么大的校区，那么多的班级，乱成球，我们总要先搞清楚路线问题！”
“要去你去，我可实在走不动了，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反正我对指挥没多大兴趣。”
“怎么？这是要找学习的理由继续研究你的基因工程嘛？”张漾瞬间看透了她的心思。
“答对了，卡纳维亚的图书馆收藏了人类探索银河系最原始的文献，只对本校学生开放。”
“看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哈哈，虽然卓凡的出现有些意外，但是彻底把我们给解放了！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我的事情。”
“那他所谓的考核呢？”
“都看你的喽，你的身份是我的保镖，只要我们不都被他淘汰，舆论上过的去，就这么定了！”看着乔娜离开时很得逞的样子，张漾叹了口气。
他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才搞清楚这所军事学校的整个体系，从舰体维护到每个机械区域的修理，从最高的指挥层到后勤保养，从系统操作到雷达通信，整个系统划分的很细，一艘现代化的指挥飞船最高可以有十万人的体制，其中每个区域的人才供应链都是很庞大的，了解了整个体系后张漾心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疑问，怎么会需要那么多人？拿自己改装的哈姆雷运输舰来说，一套智能系统就搞定了呀！此时他正在公寓的客厅里发呆，乔娜刚好回来。
“想什么呢？”乔娜放下挎包，换上拖鞋。
张漾皱起眉头说：“这所学校的规模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是我自己绘制的地图，几百个系，上千门学科，怎么会那么复杂！我们在垃圾城时市场上的智能系统，随便一套都可以代替很多工种，就拿‘草蛋号’来说，一个系统就可以完成大部分操作，什么信息导流员、雷达信息分析师、司务长、机械维修师，还有很多好原始的工种，有些在地球时期都已经被智能机器取代了，真不敢相信我眼前的这一切！”
乔娜坐了过来看着茶几上的一张图纸笑了出来：“哈，我说最近在忙活什么呢？要学校的地图去下载一个得了，需要费那么大力气？”
“我习惯这样。”
“好吧，你可能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张漾看着自己这一周来的杰作，完成的非常仔细，一些教室连接实验室的小路他都做了标记。
“准确的说是一段历史，一段很少被提起的历史！关于那次人类和智能人的战争！人类曾经付出过惨痛的代价，虽然最终胜利的是人类，但是直到今天人类对智能科技也保持着绝对的清醒，这点有着自上而下的共识，说简单的，私人的运输飞船不讨论，只要牵扯到军事，如果人类过多的依赖智能机器，万一它们叛变，特别是在战争时期，那后果不堪设想！”
“哦！我明白了，是信任问题，那要处理的事情就多了！”张漾恍然大悟，低头思索，自言自语的样子。
“要处理什么事情？”乔娜好奇的问，但是张漾完全进去了自己的世界，属于自己的思考空间，没有回答她。
乔娜看了他一会，觉的莫名其妙，摇了摇头就走开了，张漾没有吃晚饭，直到深夜。
按照张漾原来的想法，如果有机会可以拿到一艘军用飞船的指挥权，他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他可以用很少的人力操控飞船，就像‘草蛋号’那样，借助人工智能就可以，但是这个想法不成立了，现在摆在他前面的是如此庞大的知识体系和操作流程。他必须开始学习这一切，时间是他的唯一敌人，在夜深人静的灯光下，他微微一笑，又是‘时间’，这次又见面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开始享受这种和时间赛跑的感觉，就像回到当初，那种挣脱不了的绝望，让张漾内心燃气了熊熊烈火！
“还不睡觉？”简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睡裙，撒着一双兔子拖鞋。
张漾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才发现简的身姿，微软的灯光透过那轻薄的材料，隐约可以看见她胴体的轮廓，这足够让张漾内心躁动，脸色开始慢慢变红：“没…没…有呢？几点了？”忙着把目光转向手表：“天呐！都快十二点了。”他完全忘记了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是一件幸福的事。
简微微弯下身体，张漾闻到了少女的芬芳，不再是机油的味道，心跳有些不稳，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简看着满桌的图纸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问道：“你这是在搞啥？军官班在教图上作业吗？你们上课真有意思，画学校的地图啊！”
一听到地图这两个字准有某些生物要凑过来，库奇这家伙对地图有天生的敏感，还记的在地球的时候，它绘制的那张工作室的地图，至今让张漾记忆犹新。
这美好的气氛就这么被它打断了，库奇扭着它的屁股凑了过来。
“嗯，不错，有点意思，你这是得到了我的真传呐。”它装作很专业的样子。
“去，一边玩去，一看你这几天就是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再吃的那种，屁股又变肥了！”张漾上去就踢了一脚，那感觉好有弹性。
“谁说的！？我每天都很辛苦好吧！这里那么大，两层加地下室！都是我一个人看守，我每天都在巡逻，检查有没有安全隐患，升级了防盗系统，没我你们住的安心？……”
“好好好，真是辛苦了，明天给你加个鸡腿！”为了让他把嘴闭上还是要说些好听的。
“哼，这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