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先去前面看看。”张漾和简前爬行了几百米的距离,忽然听见有动静,简很乖的趴在旁边一动不动。
张漾听见了有水声,怎么还有人在唱歌,透过缝隙原来他们到了舰队的洗浴间。
张漾示意让简过来:“别看是男浴室。”
虽然简紧闭双眼,但是脸还是变的通红。
在休息室张漾听到了好消息,这只舰队要在这里停岸修整一下168个小时。
“嗨,昨天的那个妞不错......”
下面在谈论男人的事情,张漾看见简的脸蛋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把眼睛和耳朵都捂住。
张漾掏出事先预想的结构图纸,只是简单草图,这里有热水证明距离热力系统不远,这管道应该会通向动力控制室。
再往前行进了几百米,岔口多了出来。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简担心的问。
“有点,但是问题不大。”张漾在每个岔口仔细的感受通过气流的温度,因为动力控制室的温度肯定是最低的。
“他们的伙食不错啊,我都闻到香味了。”张漾吃了好久的压缩食物,这香味真是诱人,他一面爬行一面想,库奇说的有道理,回去一定要想办法改善伙食。
前方的透气孔变多了,当看见风管加装了恒温控制机张漾就知道他们找到了。
“报告情况!”张漾再次接通语音,没有回应。
“塔台听到请回答!”张漾又尝试了呼叫还是没反应。
“会不会是频率的问题?”简在后面问。
“不知道,话说登陆舰的材料也是被污染过的,应该不会被发现,我们先拿到能源再说。”
简点了点头,张漾打开一扇排气窗,舰船属于停泊状态,只有温控系统一直开着,因为运行中的暗能源块要求环境温度很低。
“我的天呐!”张漾看见了十六组的动力系统,并且每一个都比他们的大。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动控室。”简也跟着爬下来。
拆掉位于制能器下方的暗能量箱并不件容易的事情。张漾不敢动作过大,暴力拆除很容易触动报警系统。
拆卸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张漾和简的配合相当默契,但是张漾突然觉的哪里不对,回头一看吓的差点摔倒,他看见乔娜和库奇被几个士兵拿枪对着站在后面,同时也有好多脉冲步枪对着自己,于是他和简放下手中的工具举起手。
“现在什么新奇的是事情都有,居然有人敢来这里偷能源箱。”一个军官说道。
“怎么处理他们?”士兵问。
“还用说嘛,证据确凿,巴林监狱会欢迎他们的。”
巴林监狱在半人马星系可谓臭名昭著,那里关押着这个星系90%的死刑犯,经常会传出有犯人莫名死亡的消息,位置就在能源站附近。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频率接受被拦截了?”押送的途中,张漾悄悄问乔娜。
乔娜摇了摇头。
“是我们舰体的材料突然失灵被侦测到了?”
乔娜还是摇了摇头。
“那我知道了,肯定是被巡逻的舰队正好撞见了。”
乔娜继续摇着头说:“我们搞了一次直播老鼠臀部舞蹈表演。”
“什么意思?”张漾不解。
“这就要问我们的库奇先生了,跳的很嗨,大屁股启动了救援信号,附近所有的雷达系统都看到了这次现场表演,你的屁股出名了,老鼠先生。”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库奇有点不好意思。
张漾摇了摇头说:“哎,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巴林太空联盟监狱当天的收监信息上,有这么一条记录,一名地球人类与三个太空流民因盗窃贵重能源被收押,证据确凿。
一名地球人说的是简,因为只有她有完整的DNA资料,乔娜肯定是被故意删掉了的,张漾和库奇当然是没有,所以都属于流民。
简和乔娜被带进了女囚区,张漾和库奇分到了男囚区,男囚去的欢迎仪式非常热烈,每当有新的犯人进来,他们都会用各种东西敲打着铁栏杆,发出尖叫,直到狱警掏出电棍才会停下。
这里可以说是宇宙奇观,能看见很多高级物种的犯人,除了常见的蓝色皮肤全身鳞片的威尔人和绿色皮肤四只手的卡内亚人,还有很多形态各异的外星物种,由于犯人多,每间囚室都挤的很满,环境自然不会好。
“我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和你一样的白痴物种。”张漾一边走一边对库奇说。
“这个你放心,我是绝版的!”
走过十分混乱的通道,靠近看守岗的一间牢房让张漾印象极为深刻。
这是个单间,男囚区,里面关着一名女性,湿漉漉的红发低垂过肩,白色开衫上衣,呼之欲出的上围,搭配一条黑色紧身裤,左腿弯起,托起纤细的左臂,手中夹着一根灰色雪茄,那放纵而又不羁的眼神透过烟雾和张漾对望,朱红的嘴唇吞吐着;张漾只觉的一阵酥麻,想来也奇怪,这里怎么会关着女犯人?而且还是单间,难不成是个人妖?
带个各种疑问,张漾和库奇被管进了他们的牢房,这里的气氛不太友好,两个威尔人现站在门边,剩下的四个都是人类,他们都是一样的表情和一样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张漾他们,库奇躲在张漾的身后不敢出来。
“嘿,小子。那只耗子是你带来的?我看着恶心,赶紧让那东西滚!”说话的是一个肌肉发达满身都是纹身的大汉。
张漾却还沉浸在刚才路过那间牢房的场景,没有理会。大汉怒了,站了起来,牢房里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大汉指着张漾的鼻子喊道:“你这小子不想活了?在本大爷的地盘还敢装?和你小子说话是看的起你,你还不识抬举,现在想说话晚了!爷爷叫你以后都说不了话。”话音未落就有两人扑了上来。
张漾自然是不会客气,三下五除二将屋里的所有人都打趴在地,他们几个人堆在一起也没张漾一个小手指的力气大。
“爷爷饶命,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放过小人吧,哎呦疼死我了。”刚才的大汉被他踩在脚下。
“都听着,这位不是耗子,是来自蒂卡纳的库奇大人。”
“库奇大人,我们知道错了,哎呦疼疼疼。”
一阵惨叫后张漾成了这间牢房的老大,库奇也放松了许多,露出那种狐假虎威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