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竟然送来两个如花似玉的会说话的小丫头,别误会,之前那些也都不是哑巴,只是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跟羽悠说一句话,这可闷坏了羽悠,这新来的两个小丫头让羽悠在这幽闭的院子里的生活过的不那么无聊了,但却依然提心吊胆,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来的,这点羽悠自然比别人更清楚,怎么会有这等好事,自己明明是个犯了重罪的人,不单没有被治罪,反而被像个公主、大小姐一样的好吃好喝好伺候的养在华美的庭院里,这总让人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可怕,让羽悠觉得每一顿好饭之后等着她的都会是死刑犯的闸刀。
“小姐,今天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嘻儿拿着一件月白色绣蝴蝶暗纹的抹胸长裙过来,又是月白色,千篇一律的颜色,只是换了不同款式,但在羽悠眼里已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了,见羽悠只是无精打采的看着,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嘻儿又走离正在洗脸的羽悠近了几步,“小姐您看,这件绣工花式可是现在的大家小姐们中最流行的呢。”嘻儿依然笑着推销自己手中的衣服,羽悠眨吧着大眼睛,悠悠的开口道”都可以。“在羽悠的心里,穿什么款式什么花纹的衣服远没有自由更重要,就算不给她自由也给她个痛快的,就这样把她放在这里不管不问算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小丫头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例如殿下对她的处置办法,是要生吞还是活剥呢,好歹也让她死个明白呀,这样把她关下去,对她进行精神折磨,哪天折磨疯了或是折磨死了,自己都还是不明不白,眼珠子一转,羽悠换了副喜笑颜开的表情问嘻儿道。“嘻儿,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呀?”嘻儿完全没注意到羽悠的异样,得意的道“是呀,外面的事情,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可是这宫里的百晓生。”嘻儿还是得意的昂着她的小脑袋,羽悠在心中暗笑,面上不动声色的道,“那你是不是经常能见到王子殿下呀,有没有什么八卦透露一下的。”羽悠再接再厉的套着话,“殿下他呀我们是经常。。”“咳咳。。。”嘻儿话才说了一半,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吊咳嗽声,“笑儿板着脸瞪了嘻儿一眼,嘻儿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自然的一把接过旁边小丫头手中的洗脸盆,“小姐,您选换衣服,我去把水倒了。”还没等羽悠反映过来,已经一溜烟跑的没影了。“哎。。。”眼看就要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了,羽悠不甘心的伸长了脖子还想叫回嘻儿,见嘻儿已经跑的没影了,笑儿这才又换上了一惯特有的微笑走向羽悠,“小姐,别听嘻儿那妮子胡说,她整天待在这院子里,上哪去知道那么多事呀,都是平日里跟别的小丫头吹吹牛,仗着从前经常出去做采买时从市集上听来的故事拿来虎那些小丫头玩儿的,这又拿来逗着您玩儿了,也不看看您是和那等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好骗的?”说着已经帮羽悠换起来衣服,羽悠知道笑儿要比嘻儿心机深沉的多,从她这里是什么也套不出来的,只好干笑几声不再回应,又恢复了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笑儿见她这样,也只能是默默的无奈摇头,上头的意思是不能违抗的,她也没办法。
羽悠呆呆的坐在窗前,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回想早上嘻儿说了一半的话,从她的话中至少中出了两点,第一点,也是最让她吃惊的一点,嘻儿说这宫里?意思是,她所住的这个庭院所在的位置其实是在王宫吗?如果是真的那她还跑个屁呀,跳出一面墙还有下一面更高的在等着自己,这样是很不利于自己逃跑的呀。第二点,这两个丫头似乎和王子殿下很熟,她们不会是王子殿下来派来盯着她加折磨她的吧?那以后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两个丫头不会面上对她恭恭敬敬,背地里放冷箭吧?羽悠的思想正在向着一切坏的方向发展,王子殿下把自己看的这么紧又不发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呢?羽悠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这可是早上笑儿好不容易给她梳的,头上的点缀也如身上的衣服一样清淡雅致,自从来到这里,羽悠就发现,她的妆台上没有一件首饰如同街上那些夫人小姐们头上身上佩戴的那种红红绿绿、大红大紫的颜色,反倒都是些扎看不太起眼,但随便拿出哪一件都是罕见的极品,不论从做工的精美还是材质的上乘,都不是那些普通的庸脂俗粉能够想比拟的,淡雅中不失高贵,高贵中又显得轻快活泼,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没有那么多的浓妆艳抹,没有那些珠光宝气,就是这样自然,却又夺目。虽说羽悠平日里只为吃饭奔波,从不去想这些女孩子怎么打扮,怎么漂亮,但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呀,也会希望自己有这些漂亮的衣服首饰,虽然衣服颜色单一了点,但这些素雅的配饰却很让羽悠满意,思想急转,羽悠想,索性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王子殿下既然让我过这样的生活,就算将来有一****来治我的罪了,我也不亏呀,想到这,羽悠忽然觉得心里好过多了,细想想不管日后结局怎样,自己都是不亏的,自己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过这种衣来抻手饭来张口日子呀,那自己还在纠结什么呢?享受眼前才是最要紧的吧!
羽悠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起身躺在床上准备睡大觉,“你还真是悠闲。”羽悠刚蒙上被子还没来得及去梦里会见周爷爷,就被一个羽悠觉得很讨人厌的慵懒男声吓的坐了起来,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见羽悠刚刚坐过的那扇窗的窗台上正坐着那个发声体,“你来干嘛?”羽悠没好气的道,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只要不离得那么近,羽悠就没有那么怕他了,“我为什么不能来。”男人抛给羽悠一个鄙视的眼神,“我还以为你是属猫头鹰的。”羽悠白了男人一眼,转身躺下准备接着睡自己的午觉,男人一愣,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到床前给了羽悠一个暴栗,“说谁是夜猫子呢?信不信本。。咳。。信不信我。。”“你,你,你怎么样呀?”羽悠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挺直了身子,脸正好对上了男人的,突然感觉空气一滞,两个人的脸已经只差一厘米的距离了,羽悠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像烙铁,男人也在这时愣住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已经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