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迟疑,圣傲宇才又接着开口道,“那个衣着暴露的宫女。。“圣傲宇犹豫了下才接着道,“她身上有种特殊的香气,很淡,不了解香料的人会误以为是醒神香的味道,但我却对这香有些了解,这是一种名为‘嗜骨’的特殊香料,这种香来自海外,是一种效力及强的媚药,之所以叫嗜骨是因为此香气味虽清淡,药力却钢猛得足以侵入骨髓,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一个男人奋力耕耘一夜而欲罢不能,而且中了此药的人必须将药力全部释放出来,不然便会爆体而亡。”说着,拳头重重的砸在一旁的小几上,震得几上的杯盏一阵乒乓做响。日后羽悠才明白他为何对这种冷僻的媚药会如此了解。
羽悠也是怵的张大了眼睛,听到圣傲宇的话,她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她没想到眼前这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想平安的活着却有如此多的阻碍,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有可能是要了他性命的敌人,心低对这男人有些许的心疼传了上来,却来不急有何动作便听到眼前这好看的男人云淡风清的接着开口,诉说的仿佛只是一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与自己并无半点关系。
“现实就是这样,你发现企图对自己不利的人,不及时斩草除根的话,敌人便会占了先机,取了你的性命。”圣傲宇幽幽的道,仿佛是在教羽悠一个浅显的道理,就如同告诉羽悠,你不吃饭会饿死,人是要吃饭的一样随意。羽悠虽也经历过生离死别,却从未真正意义上的亲历危险,虽然也懂斩草除根的道理,却并不能完全做到感同身受,心低隐约还抱有着幻想,觉得现实还没有坏到这种地步,听到圣傲宇的话,心好像被重重的一击,似乎领会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重点。
羽悠微垂眼眸,努力想要抓住万千乱麻中的那条唯一能指引方向的线,却又觉得与它错身而过了,见羽悠只是沉思,圣傲宇接着开口道,“很难接受吗?现实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不强大就会被别人替代,不是你不与别人争,别人就会放过你。”圣傲宇见羽悠一脸苦恼的样子,又道,“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为何要残忍的取了那些女人的性命,因为她们首先想对我不利,她们只是幕后之人的箭,我必须躲过这些箭,并折断他们,才能震慑射箭的人,你要在适当的时候让敌人看到你的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招惹你,也要在适当的时候示弱,麻痹敌人,让他们以为你软弱可欺,从而对你放松警惕。”不经意间,圣傲宇已起身行至羽悠面前,俯身将脸靠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羽悠回过神,定睛看到的是一双认真坚毅的暗黑瞳孔,那深邃的瞳孔似乎能将人吸进无边的深渊。
羽悠吓得一个咧趄,脚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踉跄得差点跌倒,圣傲宇适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站稳,“你,你。。。那,那被你冻死的那个宫女又是为何?”其实说到这里,答案已经不重要了,羽悠这么问只是想缓解尴尬,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才随便开口问出这么一句。
“她啊,”圣傲宇松开手站直了身子,呼出一口气随意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或是褶皱,无所谓的道,“她也是我那亲爱的表哥派来的人,我一早便知道了,只是觉得发现一个杀一个的话,他们总会再派来新人,还不如留着已经了解清楚的在身边,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圣傲宇勾了勾唇角,像足了一只狡猾的猫,他那亲爱的表哥仿佛就是他眼皮低下的一只小老鼠,明明已经被他按住了尾巴,自己还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蹦哒着,像个可笑又可悲的小丑,“谁知道我没对他们动手,他们倒先狗急跳墙。那宫女假意摔倒,实则是在袖中暗藏了匕首,想趁我不注意时暗算我,我早已看穿了她的把戏,将计就计,趁她假意摔倒时直接踩断了她的脚,又捏断了她的手骨,让她起不得身,手上又用不上力,最后只能被冻死。我那表哥空有满腔的雄心壮志,却没有治国安邦平天下的能力。一次次对我出手都失败也不会吸取教训,真是没脑子的蠢材。心思只会花在女人身上,以为靠哄女人就可以得王位,真是笑话。”说着,圣傲宇嘲笑的摇头。
“但他的确哄得你身边的女人帮他做事了,这点。。。也很厉害。”羽悠犹豫的说,“是呀,哄女人这点,我那表哥的确难逢对手,但在其他方面可真是太差强人意了。”圣傲宇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讥讽,对于圣辰宗的所做所为,他很不屑,并且打心底里鄙视他只会利用女人。
“主子,那件事已有眉目了。”随风闪身进来,单膝跪地抱拳道,在圣傲宇示意起身后又对羽悠微低头行了一礼,羽悠也微微点头回应,不知从何时起,圣傲宇身边的所有随从护卫见到羽悠时都会微微颔首行礼,以示尊敬,虽然羽悠对此很不自在,却又不知该怎么让他们不要再这样,只得一一回礼,她曾经也问过赵公公和嘻儿笑儿他们,但他们只说让她只管受着,他们这样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让羽悠很是迷惑了一段时间。
“码头的幕后东家到底是谁?”圣傲宇平静的问道,“是荣亲王。”随风回道,圣傲宇依靠在椅背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至于那些人的下落,属下一定会尽快查清。”
“殿下早就知道此事与荣亲王有关?”羽悠难得好奇的问到,此事很蹊跷,这荣亲王究竟把那么多半大的孩子送去了哪?送去做什么?圣傲宇并没有回答,只是侧卧窗边看着天空,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那孤傲冷清的圆月,还是在看满天的繁星,便也跪坐在塌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的天空,月光撒在二人的脸上,也映出微微的光,仿佛是这二人在发光一样。外间端着面盆和睡袍的赵福全还有嘻儿笑儿他们偷偷的趴在门边看得呆住,谁都不愿打扰这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