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生了一肚子气的圣傲宇换了衣服便气呼呼的出了宫,留了羽悠闲来无事便想起去问问闻人沐研以后的打算,她很好奇似他二人这样的身份地位,门不当户不对的,以后要怎么办,“宇文小姐留步。”羽悠一路想着心事,刚行至那些小姐住的院子前,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思路,抬头看时却是一身素色衣裙的喻迎雪,“原来是喻小姐,不知喻小姐叫住我所谓何事?”羽悠已经慢慢学会怎样与各小姐夫人们相处了,与这些人打交道时也能自然得体的摆出一副大家风范来,气势并不输任何一位名门千金。
“求宇文小姐救救我和腊梅。”喻迎雪一下跪在了羽悠面前,眼中带泪,羽悠猝不及防,一时怔愣不知该如何是好,脑袋里飞快的思索着此时的状况,突然想走喻迎雪口中的腊梅正是喻迎雪的丫头,被圣傲宇抓了还没放出来的。想这喻迎雪定是为此事而来的,心中有了计较,这才强拉了喻迎雪起身道,“喻小姐这是为何,快快起来,让人看了还不定怎么说呢。”喻迎雪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听羽悠说怕被人看到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着实不妥,便站起了身,但看着羽悠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殷切,让羽悠有些不忍拒绝,这喻迎雪着实很美,若不是那般冷清的性子,定会有很多追求者吧,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呢?“我无权无势,喻小姐让我救你,这话。。。”羽悠将话停住,为难的看着喻迎雪不知是因为心急还是羞却而涨红了的脸,喻迎雪只是看着羽悠,似乎是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良久才似下定决心般握了握拳,向四下看了看,羽悠见她这般,也随了她的眼神四下看了看,“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喻小姐还是随我来吧。”这喻迎雪平日里与羽悠并无交际,应该说这位喻小姐与任何人都是如此,从不见她与哪位小姐亲近,似乎是没有朋友的,她这般性子也引得那些聒噪的女人很是不满,经常在她背后说三道四,可她却并不为所动,还是那般我行我素。
“这院子中都是信得过的人,喻小姐可放心了。”羽悠将喻迎雪领到了她之前住的院子,圣傲宇说这院子以后会一直给她留着,还给院子取了个名字叫悠然居,羽悠自进宫以来一惯用着的丫头宫女都没换,虽羽悠如今并不常在院中住了,可一切都还照着她住的时候一样没变,嘻儿和笑儿会在这院中整理了羽悠每日里要穿有衣服,要戴的首饰送到前院,不用的东西还是放在院中,所以这院中倒并不觉冷清。
喻迎雪环视了下这房中的装饰摆设,又打量了下一旁站着的笑儿,转眼看向院中打扫修剪花木的宫人们,收回视线微咬了下唇,手里的帕子被她揉搓的变了形装她却似是未觉,羽悠知她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开口,也不催她,只静静的看着她,等她自己想清楚,“宇文小姐。”终于,喻迎雪缓缓开口,半点没有平日里那般拒人千里的气势,似是疲惫非常,羽悠看着她的眼睛,发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下方似乎微微有种暗青,如同一个睡眠不足疲累不堪的人顶着两个黑眼圈怕被人看着难看又用香粉去盖,反而让人更觉得不协调,不由得心惊,难道这喻小姐也与丫头感情及深,因为丫头生死不明而担心得睡不着觉?虽然这也说得过去,似这乎家势的小姐,身边的丫头大多是自小陪着小姐长大的,与小姐年龄相仿,儿时就是小姐的玩伴,二人一同长起来的,感情自然很深,想到这,羽悠也微微释然了。
“迎雪求宇文小姐救救我们主仆二人。”这将喻迎雪虽未下跪,但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微微前倾,显然很是急切,“喻小姐先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您这样口口声声要我救你们,我却并不知是何事,况且我也只不过是个宫女而已,又有何能奈救命呢?”羽悠淡淡的道,“迎雪相信,这件事宇文小姐定能帮上忙的。”喻迎雪又急了起来,紧紧抓着手中的丝帕,微倾着身子,羽悠伸手安抚了喻迎雪,示意她平静下来慢慢说。
礼部尚书为人精明,惯会算计,早年娶了位夫人百里氏,出身江湖势力百花谷,相貌绝美,但红颜薄命,在生下喻迎雪后便因产后郁结忧思过重而过早的离了人世,只留了喻迎雪这一点血脉,喻大人极为疼爱这位夫人,对于夫人的死很是自责,任为都是自己对夫人的关心不够才使她郁结而死的,所以在夫人死后并未续弦,虽也有两个小妾生的庶子,却也并不上心,只独宠这个夫人留下的女儿,请来专人培养这个女儿,使喻迎雪小小年纪便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才女,人品才学竟比一些男儿都强上些许,但女儿天生性情孤僻,让喻大人很是头疼。喻大人觉得自己如此优秀的女儿,定要找一个同样优秀的青年才俊才能与之相配的,当他听到圣景王要为王子选妃时,但觉得这才是女儿的归宿,可当自己把这件事与女儿说了之后女儿给出的答案却让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对这个女儿失望了,他没想到女儿会反对,没想到女儿会告诉他要自己找如意郎君,不用父亲操心,他无法接受这样不听话的女儿,平日里女儿虽说有些孤傲,却也听话懂事,却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女儿却如此不懂礼数,他觉得自己这些年对女儿的心血都白费了,他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硬了心肠,定要让女儿进宫。
“其实。。。我早已有中意的人。”喻迎雪脸微红,难得的有些害羞的道“他是我爹的养子,是爹爹在给我娘扫墓时发现的,他当时饿得奄奄一息的倒在离我娘的墓不远的地方,爹爹见他还有呼吸,便叫人把他弄醒,问他为何不去偷那些祭品吃,这样可以果腹,不至于饿死,可他这呆子却说偷东西是不对的,”说到这时,喻迎雪面上露出了微笑,羽悠看着她的笑,又想起了闻人沐研与谢汝阳的笑,想着原来喜欢一个人都会有这种表情,觉得有些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