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东走,那里是希望所在。通过敖龙,张峰也了解到苍龙大陆的一些秘闻。苍龙大陆所在的世界叫苍龙星,三分陆地,七分海。在远古时期,苍龙大陆因形如一条龙而取名。在仙妖大战中,苍龙大陆被打散,东方是龙首,南北各两块龙爪,西部为龙尾。因灵气的匮乏,在中央最大的龙身——苍龙大陆上几乎很难有元婴期武者出现。相反,其它六块陆地身处大海深处,海中灵气较足,灵物较多,对于武者晋升更有利。所以在苍龙大陆中升到金丹期的武者想要走的更远,都远涉重洋,到更远的大陆SH洋中寻求机缘。象敖龙这样的妖兽因寿命更长,比人类修练的时间更多,反到在苍龙大陆上有不少晋升为化形期妖兽。但人类的修真界与妖兽们达成了协议,在大陆内的化形期的妖兽不得无故插手人类世俗界的事务,否则会被人类的高层抹杀。张峰所处的位置距苍龙首大陆最近,也只有向东走了。
在向东走了一百多里后,张峰就遇到大幽朝的城镇。现在的城镇如临大敌,在出入口都有驻军盘查。在城门口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巨大的“通缉令”,其主角正是张峰,落款是大幽朝与幽冥门双方的大印。张峰此时已化作一个矮胖壮汉,境界只在先天六层,与画像上的上有很大区别,一般士兵怎能认得出来?当士兵想上前盘查时,张峰一露出先天武者的气息,士兵就早已吓的发抖了,更不敢细查慢问了。所以张峰畅通无阻地穿过一城又一城,沿途不紧不慢,只当时观风赏景了一般。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张峰在大幽朝最东方的怀州城住下了。怀州城比邻幽河,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河上千帆竟游,城内人头攒动,比当年的汉州城还热闹。张峰此时坐在一家临江的酒楼喝酒。酒是陈年老酿,菜是江中的幽河鲤鱼制作而成。幽河鲤鱼背部呈金色,肉质肥厚,细嫩鲜美,是怀州城最有名的一道菜。张峰吃了后感觉很好,不亚于药园里的白鱼。于是向高价伙计买了十尾活鱼,声称拿回去自己做着吃。在酒楼里客人买活鱼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伙计也挑了十尾较大的鱼给了张峰。张峰把装鱼的竹篓丢进药园的东湖中。伙计还以为在丢进乾坤袋中了呢。张峰正吃着,忽然听到隔壁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冥雷的声音:“二哥,你这次升到金丹期了,一定要找到张峰为我们报仇呀。”随后是冥雨的声音:“张峰那小子不知道在幽龙森林是否死了,如果没死,他肯定会朝东边来。因为南边有冥森师叔带人守着,西边是咱们的大本营,北边是大幽朝的管辖重地,只有东面防守松一些。弟兄们已守了几个月了,张峰要是活着估计也快到了怀州城。若再等一个月没见他人,估计他死在幽龙森林。咱们也不撤了。”
张峰事实上并不知道幽冥门竟撒了这么大一张网,只是顺着性子朝东走,没想到歪打正着,走的是防守最弱的方向。说不得是好运或是天意。令张峰也没想到的是幽冥门为了报仇竟会下这么大的力气,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忘记这件事。说句不好听的话,真是闲的*疼呀!
张峰吃完鱼喝完酒,把伙计找来结了帐,另给了伙计一薄绢,让他交给隔壁的冥雨他们,自己悠哉悠哉地离开酒楼。这怀州城是个大城,夜景也不错,逛一逛,也算开了眼界。顺着大街溜达,蓦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石岳山。他正站在九通商会门口走来走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个进出的人,看样子,他在这做起了护卫来了。张峰传音给石岳山,让他到附近的一个酒馆相见。张峰先进了酒馆,过了一会石岳山进来了。石岳山左看看右看看,没认出张峰。张峰又传音让石岳山来到自己的桌前。石岳山很惊讶地望着张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峰笑着说:“石大哥,不要吃惊,在下张峰,只不过化装了而已,请坐下喝酒。”
石岳山一听声音,确定眼前的确实是张峰,脸上露出笑容,说:“老弟,你真让为兄吃惊呀。幽冥门满天下找你,你却在他们眼皮底下喝酒。”
张峰淡然一笑说:“没啥大不了的,只不过牵累了兄长。”
石岳山哈哈一笑说:“没事,只不过换个地方吃饭罢了。待过二年,说不定我又回去了。”
张峰要了店里的一些酒菜,与石岳山喝了起来。原来事情并没有石岳山他们想像中的那样简单,幽冥门不是那样好打发的,九通商会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的先天武者去得罪一个庞然大物。所以牧邦善、石岳山都被降了职,分派到离幽冥门更远的地方做事。这不,石岳山堂堂一个先天九层的武者被发到怀州城来当看护了。二人边吃边聊,直到酒店打烊才离开。分别时张峰给了石岳山一个小乾坤袋,里面装有不少灵酒。算作是自己一点补偿吧。
子时,月上中天。在离怀州城东二百多里的一个树林边来了五十多个武者,领头的是冥雨、冥雷、冥电。冥雨站定后四处看了看,沉声道:“张峰,出来吧。既然约战,总不能避而不见吧。”
“哈哈哈”一声狂笑从林中骤然响起,惊飞许多鸟儿,一道黑影出现在一个树尖上,黑衣随风飘荡,正是张峰。张峰冷笑道:“冥雨,你不要以为有了金丹一层的修为就可耀武扬威了,在我面前,你仍不够看。你们幽冥门为了一已之利,竟动用朝廷的大量人力物力追杀于我,我岂能退缩不见?今天与尔等一战,了却往日恩怨,可否?”
冥雨气极而笑说:“好,好。今日你我一战,不论生死,往日恩怨一笔勾销。冥雷、冥电,你们可同意?”
冥雷、冥电齐声道:“遵二哥法旨。”他二人只有一臂,武道上的前途黯淡无光,哪还敢以四大公子的身份与冥雨相提并论呀。说完,二人带着其他人后撤。因为他们相信金丹期的冥雨定会将先天期的张峰击杀。相差一个大境界,可不一个小境界能比的。难道张峰来约战是真想逆天吗?
冥雨抽出他的幽冥寒光剑,他虽已进入金丹境,但还没有自己的灵器,使用的还是法器九品的宝剑。一声怒喝向树上的张峰飞去。张峰抽出虎头宝刀,轻轻地向刀口吹口气,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他与冥森拼过一掌后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认识,也就是他可以在金丹二层武者下脱身,对付金丹一层的武者就算打不羸也不会有太大损伤。所以他对新晋金丹期的冥雨没有差一大境界的畏缩。
“抽刀断水”
“剑刺苍穹”
二人如飞驰的慧星撞在一起,“嘭”,山动地摇,火光四射,象是在平地里卷起飓风,尘飞土扬,迷了人眼,乱了月目。冥雷等人的心脏象被猛击了一下,有些抽搐。他们只看到在月光下一团光影在飞舞,传出出“噼里啪啦”的巨响。他们被张峰的战力惊呆了,那还是一个先天武者吗?竟然压着金丹期的打。
冥雨也被张峰的实力镇住了,原本以为张峰就算逆天也只不过能多支撑几招而已,现在并不是那样,他感到有些吃力了。虽然他升到金丹期,真元更加浑厚,但只是比一般武者。张峰现在的表现颠覆了他对武者的认知。他开始喘粗气了。他再后悔,如果有灵器在的话,凭借灵器的增幅作用,他相信能击杀张峰,但他没有。张峰越战越勇,从开始的相持到现在的反击,把冥雨的自信和骄傲全打碎了。
“叭”张峰一掌击中冥雨的胸膛,将其击飞二十多丈远,然后收刀直立,冷然地对捂着胸口地冥雨说:“你败了。”
冥雨不甘地望着张峰,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金丹期被一个先天期打败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呀!他想再战,但也明白再战也不会改变什么,整个人象被抽了魂一样萎了下去,脸色苍白,双目无光,连张峰腾空离去时也没有动一下。
冥雷、冥电等人站在后面一动不动,该说什么呢?无言以对。原本皎洁的月亮也害羞了,藏在云层里不出来了。只有树林还在山风中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一战在夜里沉寂下来,事后也没有在别处听到过,就象没有发生一样。
五月的天很热,坐在船上也感到烦闷。一个能载几万斤的大船顺着幽河向东行驶,船上的人都躲在阴凉处乘凉。只有船头一个戴着凉帽的人竟然在垂钓。大热天的哪条鱼会儍到到水面上来吃饵呢?此时的鱼也热呀,还不躲到水底凉快会?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常年在外跑,怪人怪事也多着去了,船上的人也没有大惊小怪地,各顾各的。正在人们都为热天而诅咒时,从上游飞下一条小船,说它飞是因为它的速度太快,与飞差不多了。船头也站着一个人,五十多岁,目露凶光。先还看到离大船有二里多,眨眼功夫就离百丈之远了。老者张开双臂,犹如一只大鹏般飞起,目标竟是大船,“嘭”,老者踏在船头,将整个船踩的左倒右晃,几乎在翻船了,船内的人猝不及防被摔出去撞在船梆上,撞的鼻青脸肿。武功高的还赶紧扎住马步,逃过一劫。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乱撞呀,害你大爷跌了一跤。”一个胖胖的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叫喊到。
老者转过头来,伸手一指点了过去,一缕劲风如实质般破空而去,顿时将中年人的脑袋洞穿,红的血液夹着白的脑浆飞溅四处,吓的周围人如寒蝉般无声了。老者又转向看着船头的钓者,一言不发。好久,钓者才缓缓地咕叨着说:“叹,好好地钓个鱼也不省心。一条大鱼女跑了。钓条鱼就这么难吗?”
“哼,张峰,你不要故作姿态了,起来应战吧。”老者阴沉沉地说。若是目光能杀人,他绝对把面前这个小子杀死几遍了。
“哈哈,我还以为堂堂的幽冥门长老冥森会故伎重演偷袭在下呢?没想到今天还讲礼貌了吗?”钓者就是张峰,他正准备乘船出海的,却被冥森追上了。
“蝼蚁之人也敢大放厥词,真是可笑。不要费话了,起来应战吧。”冥森气恼地说。若不是旁边还有人,他真的会上来就给张峰一掌,哪容他还叽叽歪歪?
张峰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收起鱼杆,拄着鱼杆说:“冥森,你真得不顾自己颜面要对我出手吗?我与冥雨一战解恩怨,双方不得再生干戈。你做为一个长老要出尔反尔吗?”
冥森脸色更加阴冷,寒声说:“杀我幽冥门的人想一战而了,想的太天真了吧?纵你逃到天涯海角,辱我门派,唯以死谢罪。拿命来吧。”说着冥森腾空一掌向张峰击来,张峰举起双掌迎了上去,“嘭”,张峰象抛出去的石块一样被击飞二百多丈多远。在空中,张峰仰天大笑说:“谢冥长老送我一程,来日必有后报。”原来张峰借着冥森一掌之力乘机向后飞去,然后一个猛子扎进幽河里没见了。冥森也正纳闷怎么张峰这么不经打呢,听张峰一说,才知道上当了。可是幽河宽有三十多里、深有一百多丈,到哪里去打张峰呢?一张老脸变成青色。一怒之下,猛地一跺脚,将大船跺的粉碎,船上的人如下饺子一样掉进水里。冥森哪会顾河里的众人的惨叫,又飞身跳到小船上走了。可怜大船上无辜受牵连的人们,只好自求多福了。
张峰扎入水中,拿出敖龙送的避水珠,避水珠在身边形成一个光罩,可以挡水,并且没有空气不足之虞,在水里如履平地。张峰也不知道冥森是否还在河面上,也不敢轻易上岸,就在河底走了五百多里地才上岸。在河里还逮了不少幽河鲤鱼丢进药园里。也算是一点收获以慰心灵吧。